張得要死,再次吻了吻阿黎,確認。
這感覺,突如其來的,令人********。
阿黎看著他的眼睛再發笑,這雙笑眸裡似乎什麼都有,又似乎什麼都沒有。
這夜,竟沒一絲呵護,極盡纏綿,她像條魚兒一樣浮在他的身上,恣意的遊動。他拘謹了百年,竟然沒想到,自己心裡也曾壓著一股久久不得放縱的****,除了責任與愛,除了不能割捨,除了甘願照顧她百年千年,竟也變得如此貪戀,恨不能就這樣不顧她的感受永遠獨佔著。
這——百年來,觸電般的疼痛貫徹了他的全身。
他突然驚醒得望著面前的人,才知道原來愛與狂愛之間,差距竟如千山萬水。
前者有脫不去的責任,後者,只盼著一起毀滅。
阿黎摸摸他的眉眼,笑笑的問:“四哥,我這一刻心裡想著,如果你愛上別的女人,或是也像儒秋一般背棄我,我一定會先用最殘忍的法子先把你殺了,然後放一把火,把我們兩個人燒成灰燼,灰燼無論飄在哪裡,都會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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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活著
袁世凱到了小站,精兵對也跟隨到了小站陪著袁世凱練兵。
朱四月回到袁世凱身邊,始終跟袁世凱形影不離。
袁世凱訓練新兵如火如荼,尤其在戰場上吃虧多了,大家對西洋武器跟西洋部隊的訓練方法開始心生敬畏,所以很缺一些看得懂西洋文的人員作為文職來翻譯從洋國,尤其是英國,法國,德國,美國找來的文獻。
朱四月又被從軍隊裡抽身出來,由他負責,專門整理翻譯這堆東西。但資料一多,有用的沒用的疊在一起,難免不少東西是壓根沒用價值的,朱四月就一一看過,覺得不錯的保留下來,覺得不好的就直接丟在火裡燃燒。有時候袁世凱也納悶,怎麼在短短的百年之中東方跟西方的差別可以差距這麼大,一百年而已,風雲變幻的讓人眼暈。
朱四月也有這種感覺,似乎本來沉寂一片的世界,在最近一夜之間沸騰起來,每一件事都不在他的知識範圍之內,所以朱四月認為,大可以直接認為這個世界,是個嶄新的世界。但是無論世界怎麼變化,優勝劣汰,弱肉強食的規律永遠不變,如今這片大地滿目瘡痍,其實也可說幾千年間堆積的一種戾氣。
“其實,這些資料對我們作用很有限。”朱四月坐在火邊,靜靜的燃燒著一些沒用的紙張:“要知道,西方一切的堆積都不是一種術的堆積,而是建立在他們創造出的鋼鐵功業的基礎上的。就好比說,一棵樹在土裡,是橘子樹的根基,才能長出橘子,是蘋果樹的根基,只能長出蘋果。我們看著別人的果子很甜很漂亮,但怎樣分析這蘋果的滋味,也不可能種出自己的蘋果。”
袁世凱眯著眼睛重複了一遍:“工業基礎。”
朱四月點了點頭,“沒錯,沒有鋼鐵的槍炮子彈,隊形只能起到個擾亂視聽的花哨作用。最近到處亂糟糟的,所有人都在嚷嚷著學外國人,學這個學那個的,有人覺得他們信奉了上帝就跟著去信奉上帝,認為上帝才是西洋強大的根本,其實西方的上帝根本就是工業。”
朱四月淺淺的笑了笑:“是鋼鐵,是煤炭,是子彈。”
昨天,有個義和團的人找袁世凱說,大帥我們有神佛護體了,所以可以刀槍不入。
袁世凱說,你說的是假得。
他說,不,我說的是真的,你信你可以試試。
然後袁世凱拿了把槍,當著所有人的面,用這把槍打穿了他的腦殼。
當場死了。
然而其他人留下的只有哭笑不得了。
朱四月把能用的資料整理在一邊,暫時不能用的資料整理在一邊。
他站起來,“我們的新建陸軍,要想在這樣惡略的環境中存貨下來,需要的不只有一個個可以當搶眼的血肉之軀,還要鋼鐵,煤炭,還要錢,有錢就有槍炮。我曾經在最惡劣的環境中生存過,在一群野獸的亂世中存活的經驗並不是要轟轟烈烈的進攻,而是要像受驚的黃鼠狼一般夾著尾巴,努力想辦法將自己保護起來,當一片狼藉之中,所有惡獸都受傷倒下,喪失攻擊之力,我就是他們之中最強壯的,就算黃鼠狼也能掉頭咬上惡獸的一口肉,所以,活下來,才是新建陸軍的根本。”
袁世凱說:“所以,我們要活下來,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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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嶄新
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