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看上頭的意思了,上頭說是機密,我還能問什麼,執行就是了,更何況胡八一也算個人才也許上頭有用的著他的地方,說不定又去搞什麼核彈之類的東西”師長走回了辦公桌旁坐了下來。
“那好吧,我明白了,就這麼辦吧,儘管我不太捨得讓胡八一走,他要是再幹幾年就可以接我的班了,我覺得他最適合”團長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話是這麼說,但是決定用誰接替你這個位置也不是你我說的算,要問師部裡面那些管人事的傢伙還有政委”師長剝開了一個橘子一口吃了進去“有助於消除口臭,來一個?”
“不用了,我一般飯後才吃橘子,不過上頭為什麼要調胡八一走,師長你真的一點風聲都不知道?”
“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話也不能瞞你啊,老戰友”
“我總覺得不會是要來什麼—”團長剛說到這裡就停了下來“算了也許是我多心,就這麼辦吧”
這批新裝備分發到各個連隊後,胡八一所在的師有一個月的時間是在青海湖附近的沙漠裡度過的,每一天胡八一都要早早起來指揮著部下在沙漠的邊上進行編隊行進訓練與實彈射擊,同時測試戰車的效能。白天幾千頂草綠色的大小帳篷靜靜地撐開在黃沙之上,從半空中看上去就如同棒子麵稀飯上漂浮著的大小青棗,在口渴難耐的時候朝這裡望上一眼最起碼可以再堅持五分鐘,所以在沙漠裡行軍簡直是活受罪,戰車裡熱的象烤爐,即使開著炮塔上的艙蓋還是熱的要死,在半個月裡胡八一曬脫了兩次皮,等換第三次皮的時候,他率領的部下已經按照任務每輛戰車打完了一百發炮彈,這樣一個月後胡八一所在的師才準備重返軍區駐地,戰車的轟鳴聲一直到上了火車才停下來,而此時胡八一早就坐在團長的吉普車裡睡著了。
回到軍區駐地後,師裡面下來了命令全員放假三天,胡八一躺在家裡的單人軟床上足足睡了兩天的時間,當第三天來到的時候他剛要爬上床,房門就被敲響了,通訊員兔子一邊拍著門一邊大聲喊道:“營長出大事了,快開門、開門”
胡八一拖著疲憊的身體慢吞吞地走到門口推開門懶洋洋地問道:“什麼大事?放假了也他媽不讓人休息”
“報告營長其實沒大事”通訊員兔子底氣十足地告訴他。
“哎,你小子敢謊報軍情,騙你—營長大人我,還打擾了我的美夢,看我不把調去洗軍廁”胡八一豎起了一邊的眉毛故意嚇唬道。
“營長我知道你不會的別那麼正經了,我們都是好兄弟不是,你看人都到門口了”通訊員兔子一閃身一個標誌的小美人出現在胡八一的眼前。
“你—”胡八一指了指通訊員兔子身後的人然後又問兔子“你—這是?”。
“營長,她從團長那過來的說是想見你,團長說—”兔子忘記了,他正在回憶團長說什麼了。
胡八一眼前一亮突然想起了面前這個小美人的名字“還說個屁啊,快讓人進來,請—洛寧同志”
洛寧面帶著淡淡的微笑從胡八一的身旁走過,胡八一轉身跟了上去,通訊員兔子識趣地在後面推上了房門然後邁著大步離開了胡八一的小院子。胡八一的小客廳裡掛了一張世界地圖,一張中國地圖,還有一張大照片,照片是他在越戰前線上與連隊上戰友留下的合影,現在泛黃的照片裡半數以上的人都不在了,唯有這黑白的相紙把他們的樣子保留了下來。
洛寧在竹椅子上坐穩後摘掉了黑框的樹膠眼鏡放在對面的茶几上,揉了揉有點發癢的眼睛然後戴上,她的髮型已由當初的兩條麻花辮變成了瀑布般的齊肩長髮,烏黑的秀髮梳理的很整齊,發稍也保養的很好。當她抬起頭來的時候胡八一把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放在了她的面前“沒什麼好招待的,部隊裡的粗茶請品嚐”
“謝謝”洛寧靦腆地端起了茶杯,低著頭朝茶水上吹了口氣,然後又放了下來“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我的記性好著呢,就連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穿的什麼顏色的衣服還記得清清楚楚”胡八一慢慢將目光移到洛寧的臉上。
“不過我還真的要感謝你,如果雪崩的時候,不是你救了我,可能我們今天也不會坐在這裡了”
“那件事就別提了,要說的話那也不能都算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死去的人—”胡八一每次回憶到這裡的時候心頭就會禁不住的顫抖一下“算了換個別的話題吧,對了你怎麼想到來我這個偏遠的地方,難道是看—我—來了”
“算是吧,聽說你升官了,當營長的感覺不錯吧,應該比當連長的時候更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