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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未曾想這惡僧竟來到我家中,大肆掠奪……我,我家道便自此再未好過!”張端承說罷,無意朝阿曇看去,剛好看見阿曇伸手揉眼,那面貌竟隱隱有熟悉之感,但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是阿曇。

“姑娘真不認識我?”

阿曇朝他笑道:“認識不認識又有甚麼關係,只要自己活的自在,其它的事也就不重要了。”

張端承划槳的手臂一頓,嘴裡反覆唸了幾遍阿曇所言,方若有所思的點頭。

繞過一片蘆葦叢,只見楊柳掩映下有幾舍雅緻的房舍,阿曇連忙站起身,眺望看去,只見小匾上寫的是“琴韻小築”四字。阿曇心下砰砰亂跳,手心裡也滲滿了汗。

這是阿碧的住處,她記得清清楚楚。

“這裡可不是參合莊。”

張端承將船靠岸,才說道:“姑娘,你要去的參合莊我可找不到。就連這地方也得益於當年誤打誤撞來過一回,不然也決計找不到的。你要去參合莊,倒可以跟這裡面的主人說說,讓她帶你前往。”

阿曇環視琴韻小築,水榭樓閣、楊柳豔花都不曾有變化,觸情生情,勾起當年無限多事,但不知如何上門叨擾。阿曇摸了摸臉,自己現在摸樣大變,他見到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誰吧?而且當年自己真的死去,屍體都化成了一堆白骨,他也不會相信吧?

阿曇就站在琴韻小築門前滿面愁容,心下焦慮,不知下一步該怎辦。正在此時,硃紅的門“吱呀”一聲開啟,走出一人。阿曇只一眼便認出是當年在阿朱水榭中的老顧,但不知如何會到阿碧的地方來。

原來阿朱隨蕭峰長居塞外,聽香水榭便久無人住,一干僕人花匠沒得事做,索性都被遣到阿碧的地方了。

老顧先是被門外女子的樣貌一震,呆看了許久才想起這地方可不是誰都能來,當下便大聲問:“你……姑娘找誰?”說到後面,語氣又放輕了。

阿曇不知自己怎麼回答,是找阿碧,還是慕容復?

“我……我找阿碧。”

“我看姑娘面善,定不是什麼邪魔歪教跑來尋我們仇的,你請自報姓名,我這就去給阿碧姑娘通傳。”

阿曇一愣,問:“這幾年有很多人來找麻煩麼?!慕容復呢?他有沒有事?”老顧本來臉上笑眯眯的,一聽阿曇提到他家公子,臉色便沉了下來,語氣也不好了很多:“姑娘到底是找阿碧姑娘還是我們公子?不論是誰,今兒時辰都晚了,你改日再來罷!”說著便要將門關上。阿曇哪裡能讓他這麼拒之門外,急忙拉住門環不讓他關門,滿眼焦急:“你告訴我……他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是不是真的瘋……”

“什麼風啊雨啊,姑娘,你快鬆手,不然休怪我不客氣了!”老顧聽阿曇那個“瘋”字,更是慍怒,正要大力將門合上,卻聽身後有人驚呼道:“啊!老顧,阿介是幹啥事體?!”

老顧回頭一看手一鬆,阿曇便一下失力倒在門檻上,頓時疼的說不出話來。

“阿碧姑娘……這個……這個……”

阿碧看了眼老顧,嘆氣搖頭,趕緊上前將阿曇扶起來,輕聲問道:“姑娘哪麼勿舒服格?”阿曇看著她眼也不眨,阿碧還是那般摸樣,溫柔美麗的緊。

老顧在一旁看著,以為阿曇和前些日子上門來找慕容復的那些女子一樣,心裡老大不樂意。見阿碧將她扶起來,連忙上前說道:“你要是來找我家公子就別想了,公子爺現下心裡只有阿碧姑娘,阿碧姑娘也遲早是我家公子的人,勸姑娘快快走罷!”

阿曇剛好站起來,聽聞這句話雙腿一軟,又狠狠的摔在門檻上。阿曇心裡不住搖頭,她不信,可又不得不信。她在這裡已經死了幾年了,阿碧人好又美麗,慕容復喜歡上她一點兒也不奇怪!這樣一想,阿曇更忍不住簌簌落淚,竟分不清是身疼還是心。

“啊,姑娘!”阿碧大驚,正要蹲□子再去扶她,阿曇卻將手一縮,自己撐在地上爬起來,轉身便跑開。豈料剛跑了沒兩步,額頭突然撞上了甚麼,阿曇不禁後退兩步,抬頭看去——只見面前站著一人,身著青衫。

她此時滿眼淚水,視線模糊不清,也不管面前是誰,又低著頭繞開。還好張端承沒走,阿曇立馬跳上他的船,語帶哭腔的說道:“走!離開這!快!”

阿碧本來追出幾步,見了青衫人忽然愣住,急著說道:“公子,你格病犯了哉?!我……我介就去撥你拿藥!”

青衫人對阿碧緩緩搖了搖頭,面色蒼白,一手摸著心臟的位置一面轉頭朝阿曇看去。慕容復的印象裡,絕未見過這黃衣女子,可為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