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勁風撲面,段譽便夯不哐當的跌回樓梯。只聽得一聲馬嘶,蹄音踏踏,竟挾著阿曇離開了。
段譽同王語嫣對望一眼,異口同聲問道:“這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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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阿曇被李延宗打橫扔在馬背,全身穴道被封,頭朝下顛簸的好不難受。此時春雨方歇,馬蹄濺起的泥濘沾她滿身都是,狼狽不堪。
李延宗右手的黑氣佈滿,除了麻癢再無半點傷痛,想到阿曇說此乃慢性劇毒,心下也不奇怪了。
漸漸聽得流水潺潺,竟是行至處溪邊。李延宗將阿曇一把扔下馬背,冷聲道:“我已饒過那兩人性命,也給了他們‘悲酥清風’的解藥,你也該將你的解藥拿來了罷。”
阿曇被重重摔在地上,緩了緩才爬起來拍拍身上,卻發現一身衣服早已髒的不成樣子了。抬頭見李延宗頂著那張殭屍臉一動不動的看著她,心裡也不由生怯。阿曇自己也不知道這解藥該是如何服用,是一次根除還是需要分幾次,或是天天服用?如果當時小曼不急著離開,好好跟她解釋這東西,也不會弄得這樣不上不下的地步。但即使這樣,她也不後悔給這人下毒。
李延宗見她面露難色,心裡一驚,喝問:“難道沒有解藥?!”
阿曇連忙搖手,遲疑片刻,還是老老實實將自己也不清楚如何解毒的事情告訴了李延宗。
李延宗捏著那張薄紙恨不得將其化為糜粉,他也確實暗運內力於紙上。但不知何故,這張紙怎麼也不見破爛。李延宗心知這紙張有古怪,但礙於面子沒有開口問阿曇,只得揉成一團。
阿曇趁著李延宗沒說話,連忙又寫道:“你放心,你一定死不了的!”
李延宗見阿曇一臉斬釘截鐵信誓旦旦的摸樣,不怒反笑,負手而立道:“我一日未做中原的皇帝,便絕不會死。”
阿曇笑了笑,心想:嗯,你能這麼樂觀實在太好了!就算你哪天莫名其妙死了,我也不會笑話你今日這番話的。
“所以你不用再編造這些來故弄玄虛了,將解藥交出來,我姑且饒你一命。”
阿曇眨了眨眼,抬筆正要寫自己真的不知該怎麼解毒,但突然想到如果自己這麼說定然會將其激怒,他一怒便將自己宰了,到時候可再無轉圜餘地。於是心思一轉,寫道:“好,只要你治好我的嗓子,我便徹底給你解毒。”她故意將“徹底”二字寫的老大,意思再明白不過。
李延宗若不是臉色太過蠟黃,定然已是一臉鐵青。
“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話音甫落,李延宗倏然把刀貼住阿曇頸脖,刀鋒冰涼刺骨。阿曇頓時僵住,一顆心懸在嗓子眼。卻還是對李延宗微微一笑,伸出兩指小心翼翼推開刀刃。
“這毒藥初時只是麻癢,其次痛的生不如死,最後七竅流血而死。你自己看著辦罷。”阿曇儘量不讓手顫抖,但寫出來的字還是七扭八歪。
李延宗恨極阿曇,此時大可一刀殺了她,但這樣一來,自己亦性命難保。兩命相較,孰輕孰重他也分得清。
“我便如你所願。”李延宗刷的收回兵刃,對阿曇說:“待你傷愈,便是我毒解之時。我保證在這之前不傷你一分一毫!”
阿曇自然聽出李延宗言語間的氣鬱,自己如此要挾他,他在這之前不傷自己一分一毫,不保證之後天涯海角的追殺自己。他要殺自己易如反掌,到那時,可如何是好?
李延宗見阿曇還在猶疑不定,惱怒言道:“我已答應不傷你分毫,你還欲何如?!”
阿曇寫道:“你保證以後也不能動我分毫才行!”
李延宗神色一凝,心想:不錯,自己本來便想的是待毒解便殺了她以雪今日之恥,沒想到這丫頭已然想到這層。
李延宗的目光像把利尺,若是平時,阿曇定然心慌,但此時孤注一擲,阿曇索性挺直脊樑回瞪他。
“好!我李延宗今日立誓,此生不傷……你叫甚麼名字?”阿曇連忙將自己名字告訴他。
“嗯,不傷阿曇姑娘半分。如違此誓,眾叛親離不得好死。”
阿曇得了李延宗毒誓,心便放下一半。從包袱裡取出一片樹葉正要交給他,卻突然想到了什麼,將樹葉拿到面前閉著眼睛嘰裡咕嚕唸叨著。
李延宗見她拿著片樹葉神神秘秘,也不發問,在一旁仔細看著。
阿曇一臉莊重的唸了會兒,才將樹葉遞給李延宗,提筆寫道:“只有被我念過咒語的樹葉才是真正的解藥,你服下吧。”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