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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朱倚雲終於忍耐不住,緊緊摟住了王曉野的脖子,把滾燙的臉緊緊貼上他的臉。王曉野騰出手捧住她的頭,朱倚雲面頰緋紅,正想將頭扭開,他的唇已緊緊封住了她的嘴。此刻只有鼻息通暢,她的臉更紅了。她感到一個強勁溼熱的東西闖入了自己的口腔,一股不可思議的暖流順著舌根傳遍全身,令她一陣眩暈。舌尖相碰的剎那;王曉野聽到一聲輕輕的呻吟。本來被緊張和恐懼揪住心的女人,又被一陣陣眩暈的波濤攫取,她幾乎休克。長這麼大,她還從未被男人如此狂熱地吻過,更別說用舌尖去喚起她的慾望了。

她真的癱軟了!王曉野將她立著抱起,放到那張巨大的床上,讓她坐在床沿。那一剎那他想起了《多瑙河之波》裡抱起女人的船長。王曉野關掉了所有的燈,只留了一盞暗光的床前燈。他跪在她面前,然後把臉靠近她的胸前,閉著眼深深地呼吸,彷彿要吸盡她身上散發的乳香。女人一把抱住了王曉野的頭,讓它緊緊貼在胸前。王曉野的在起伏的峽谷中聽到了雷鳴般的心跳。世界被濃縮於當下!

他終於小心翼翼地將手伸進她背後,如工兵拆雷一樣解開乳罩上的掛扣,然後屏住呼吸,如小時候看戲時激動地期盼鑼鼓宣天之後的帷幕拉開。這次輪到他的心狂跳不止。“讓專案都見鬼去吧!”他心裡暗暗高呼。

戲幕終於拉開:兩隻羞怯挺立的山峰在他面前起伏不定,充滿生機,乳暈上還生著一圈細細的絨毛!一股溫熱的香浪向他迎面撲來。體香?奶香?花香?還有歐洲的牧場、阿爾卑斯山的雪景……兩個暗紅的峰頂隨她的呼吸輕輕抖動。王曉野用舌尖輕輕一舔,它們變得鮮亮欲滴。人類生命的源泉原來在這裡!他覺得自己逐漸變成了嬰兒,淺吮細啜,舌如游魚,有條不紊地忙碌,想像鮮美的奶……

朱倚雲感到熱流潮水般湧到胸部,如火山湧動,似噴薄欲出。但她咬著牙堅持忍住,讓一陣陣酥麻的熱浪不斷湧遍全身。她感到自已成了一隻被融化的蠟燭,已經連坐都坐不住。迷亂中她突然清醒,請求王曉野關掉最後的那盞昏暗的床頭燈。黑暗終於使她放心,任由這個男人將自己脫得*,迫不及待地渴望一種蹂躪……王曉野成了一個緊追獵物的獵手,緊張、專注但外表一片鎮靜。他的忙碌令他像個耕地的農民。

此刻他耳畔迴響的旋律是《費加羅的婚禮》序曲,大河般浩蕩湍急,繼而跌宕起伏,然後步青雲。莫扎特讓他在湖中搖槳泛舟,女人則如一葉扁舟與水手在水中搏擊。望著最初矜持現在卻比自己還陶醉的*,王曉野心想,為何女人在*中的痴迷和享受讓男人望塵莫及?而男人為所謂性愉悅忙活的程度也讓女人望其項背!想到這裡他自已樂了。他想,這才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暗渡靚女(6)

這是對一座圍城的解放!女人低低的呻吟漸漸變成了呼號,很難令人想像其不久前的羞澀與含蓄。女人的手指越來越深地抓緊了王曉野,幾乎嵌入他的身體,然後全身突然繃緊,表情痛苦,彷彿連呼吸都快停止,一種僵直,繼而是突然快速的抖動,如同一種接上電源的篩子……待這浪花般起伏的*和聲浪漸漸恢復平靜,朱倚雲的叫聲竟變成了哭聲。

王曉野大驚,趕緊開啟床頭燈一看,女人果然淚流滿面,就小心地問是否觸動了她的傷心事!女人搖搖頭,怯生生地說:“不,我是太快活了!我好像從來沒有這樣!”

王曉野這才鬆下一口氣。但他知道女人並未真正放下她的羞恥感,這畢竟是他們的第一次。源於理性的羞恥感是無數女人心靈的痼疾,它如同套住駿馬的韁繩,只要韁繩未解開,駿馬就無法歡騰。他想男人的活兒其實就是幫女人解韁繩。

橙黃的燈光下,朱倚雲修長而豐盈的*側身躺在床上更加動人,令王曉野想起紐約的一間時裝店裡的擺放的一幅巨幅油畫,畫中是個斜躺著的歐洲古代祼女,健康、*、圓潤,如一片沃土。剛剛被愛的雨露沐浴過的女人,經脈通暢,臉上泛出的光充滿了生命。

王曉野盯著女人的眼睛,發現憂鬱的光澤已經變成了一種新的神采,目光深處的黯淡消逝了!她如同換了個人,從裡到外都洋溢著一種新生命,一種覺醒!他想,靈與肉的交戰總有神秘的結果,它們既互相牽制又互相啟用,一起沉淪也共同昇華。他覺得自己像在一次遠航中碰見了顛倒眾生的美人魚,便只顧嬉戲而忘了自己的目的地!

王曉野充滿了性的能量,但缺乏愛的能力。他知道即便抵達*的顛峰,也並非樂到人之最高點。換句話說,此樂並非人之極樂,還是不得究竟。靈魂總是超然於肉體之上。可此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