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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書記兼組織部長。有職有權;一呼百應;難怪連葉處長都充當'隨從'了。此行去上海;就是護送黃部長去‘體檢';陪同前去的還有他的夫人唐敏;內科醫生。唐大夫說:“老黃的胃病;是在部隊時落下的。前一陣;他疼得厲害;我勸他上醫院;他工作忙;沒時間。這次去上海;是'常委會'決定的;老黃還說:沒事兒;老毛病了。直到吃不進東西;一吃就吐;才同意去上海;他有個戰友在虹口區任黨委書記;已聯絡好醫院。”我聽了十分高興;不用求人開後門;拉關係了。

我們一行四人;專車去哈爾濱;住進了'省委組織部招待所';一應手續都已辦妥;轉院手續也已辦好;由衛生廳送來。招待所專門安排一次小型酒會;為黃部長送行。我沒參加;一則我是白丁;二來我們也不是一個層次的人。混在其間;有瓜李之嫌。

回岳父家;岳母大吃一驚:“你怎麼又回;來了?”我打趣道:“丈母孃最疼姑爺;我能不來嗎?"嘮到黃部長的病情時;岳父嘆息:“是位好同志;48年;在牡丹江剿匪;他一個人就抓了七個土匪;榮獲‘獨膽英雄’稱號。他和我都是陳賡部下;好久沒見面;真想看看他;這幾天;正在傳達中央檔案;可能中國真要發生翻天覆地的政治大地震。我心有餘悸;思量著:中國會向何處去?!

【在三叉戟飛機上】

招待所派出最好的寶馬轎車;送我們去機場。開車師傅是個女孩;開得又快又穩;她出身司機之家;父兄也都是駕駛員;她是家中頗受寵愛的'公主';典型的哈爾濱姑娘。車到機場;她送我們進了侯機大廳;坐下後;遲遲沒有離去;她忽然向黃部長夫婦;鞠了個躬;忽閃著大眼睛;低聲說:“部長;我想求你幫個忙。”“啥事?;”唐大夫幫腔;“有事你就快說;起飛時間快到了”。她拿出一本病歷卡:“我得了一種怪病;兩次手術都沒治好;請給問問;我這種病還能治嗎?”唐大夫翻了翻;順手遞給了我。我認真的看了看;已大致明白她的病情:“你放心吧!”

我是第一次坐飛機;感到新奇;還有點忐忑。聽說這就是'三叉戟'。我馬上聯想到;*就是坐這種機型失事的。為慎重起見;我特別提醒;藥品隨身帶。

二月七日下午二時半;我們登上飛機;外面看龐然大物;進內只有排排沙發椅。空姐著裝整齊;年輕靚麗;面帶微笑;迎客入艙。我們是後艙最後一排;再後是‘洗手間。’每個座前都有垃圾袋。救生傘。(票價129元張)

一陣轟鳴之後;飛機在跑道上滑行騰空;節節拔高;直上雲宵;進入萬米高空。我感覺並沒有什麼不適;和礦井的'升降梯'相差無幾。黃部長葉處長經常乘機出差;自然不在話下;只有唐大夫眩暈;心慌;測血18090mmhg;…脈博洪大;聽診胸前區有三級隆隆雜音;唐大夫有氣無力地說:“我有風溼性心臟病;輕度心衰;沒事兒;你給我打一針‘毒毛’就行。”

我去找空姐;說明情況;請求幫助。這位著蘭裝的空姐挺負責;向領導請示後;帶我們到頭艙;偌大的艙內;只有三位洋人。她讓我補兩張票;每張100元;葉處長問:“能不能買四張?”我補充說:“兩位老人有病;我倆是護送的;他是單位領導;我是大夫。”空姐笑了笑:“我再去請示一下”;不一會;空姐回來;還帶來不少書報;小聲說:“那幾位是蘇聯專家;請你們不要接觸。”

坐在前艙;感覺好多了;空姐不時送來飲料。糖果;品種多樣;茶。咖啡。果汁任你挑選;比火車。汔車舒適;正慶幸快到上海時;飛機突然劇烈晃動起來;旅客們惶恐不安;空姐不斷勸告:“大家不要慌;繫好安全帶!”接著每人發一張‘登記表’內有‘留言’一欄;這不是遺矚嗎?除了黃部長鎮定如故;我們都有些緊張;葉處長寫留言的手不住地哆嗦。五。六分鐘後;廣播傳出;飛機故障巳排除。虛驚一場。唐大夫心有餘悸:“嚇死了;以後我再也不坐飛機了”從圓形窗望出去;天空蘭蘭的;翻滾著奇妙的白雲;下降時;逐漸看到海洋;山陵;大地…再下降就是家園了;降落時見到東海。黃浦江。田園農舍。高樓大廈…下午六時許;抵達上海虹橋機場。走出機場;有兩輛小轎車正在迎侯我們;送往外灘的'新城飯店'下榻。

【春節風波'】

抵滬的第二天;黃部長住進‘虹口區中心醫院外科。’他的戰友沈書記是虹口區一把手;自然是一路綠燈。醫院在‘提籃橋’;離新城飯店不遠。這裡原是上海著名的監獄;臨街的一面就是'住院部'。這幢大樓;像四合院似的;中心有個操場;大概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