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貴州省第二大城市。
遵義地處雲貴山地,氣候頗為涼爽,以前被形容為'天無三日晴,地無三里平,人無三分銀'的窮山惡水的偏僻之鄉。*以來,有從北京、天津、上海等地大批內遷工廠、醫院,還有許多國防工業入住,是個古老而又新興的城市。
這裡的人穿戴很不協調;從京滬人穿時髦的滌棉衣裙女郎,到纏著頭巾穿著長袍的山區農民,無不應有盡有。語言更是南腔北調,貴州本地話近川音,湖南話、上海話、普通話、東北話都可聽到。
飲食多辣,衛生較差。有新建的高樓大廈,也有簡陋傾斜草房。物價昂貴,四川1角一斤的杏;在這裡要賣4角。飯館多為粗瓷大碗,很不潔淨。當然,火車通到遵義不到十年,要改變需要一個過程,不久,一定將是個美麗的城市。
下火車就去遵義醫學院,這是大連醫學院內遷的。聽說我們不遠萬里;來自黑龍江,同是東北老鄉,接待得十分熱情。午後,集體參觀'遵義會址',乘車到'丁字口',行約千米即到。禮拜一學習不開放,和工作人員通融,竟也開了綠燈。
會址是一所兩層樓的別墅式建築,據說是當時一個大土豪。小軍閥的住宅。門口有一老樹,二樓有露天陽臺,這裡當時為'中央軍委'駐地。有朱德、周恩來住室;有當時會議室、電臺室、作戰部,牆上還隱約可辨紅軍寫的標語。這一切陳跡為我們展示了1935年‘奪權’的殘酷。
我們在'長征路'上徘徊一陣,長征路上有'長征橋',一條溪澗穿道而過,這是當年紅軍足跡所到之地。又去丁字口參觀'遵義期間毛主席住址',並在'會址'攝影留念。
早上起來,天氣陰霾濛濛,淅淅小雨,中午又豁然放晴,乾燥悶熱,但比成都涼爽多了。
上午參觀醫院,醫教處馬主任為我們介紹了醫學院的變遷和'中西醫治療急腹症'經驗,陪我們參觀了這個新建的山區醫院,順便也為我們介紹了黔地的風土人情。遵義醫學院在艱苦的條件下;利用山區中草藥豐富的優勢;為‘中草藥治療急腹症’創出了新路;作出優異成績,真是難得。
辛苦莫過於熬夜了,儘管過去經常因為參加急診手術而通宵達旦。但這樣整夜排隊購票,除了西安,這次南行是第二次。這種滋味確實難受;為了集體;不得不付出代價。
回憶這段路程,本想過貴陽返京;一來是繞遠;二來大家都有些'厭戰'情緒;遂決定原路返成都回京。列車在遵義一重慶間行駛正是白日,讓我們飽嘗了川貴山地景色。過遵義不遠,即'婁山關';我不禁想起主席的詩篇'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此景此情,也正是我心態的反映。
6月8日上午9點半,回到北京。首都天氣晴朗,風和日麗,似乎歡迎我們遠方歸來。大家也鬆了口氣,擬在此洗洗風塵。在'煤炭部招待所'安頓下來;同室有一位東北老鄉;是採購員;頗健談;他詼諧地道出了'人在旅途'的艱辛:上車是公子(坐臥鋪,又是茶,又是煙,高談闊論);下車是兔子(東跑西顛,採購物品),辦事是孫子(低三下四,說小話,遞菸酒),回家是傻子(錢花多,事未成,領導不滿意,一結賬傻了眼),真描寫得活靈活現。
12日我們去遠在門頭溝區的北京礦務局醫院參觀,受到禮遇;畢竟是一個系統的;有更多的共同語言和交流空間。13日,我又陪同參觀了積水潭醫院,這是全國聞名的骨科醫院。觀摩了'月骨摘除術''肌腱移植術'和'三關節融合術'頗有一些心得:學習要不恥下問,手術要精益求精。
今年第二次南行,歷黑龍江、吉林、遼寧、河北、山東、安徽、江蘇、浙江、河南、甘肅、陝西、四川、貴州、十三省,京、津、滬三市;行程2萬餘里。也算是一次'長征'吧,作為一次旅行式的考察學習,將永遠留在我腦際和心田。
2009年3月310日二槁於浙江金華 電子書 分享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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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已有五十多萬字的描述,但含金量最高的精彩部分當屬天職下篇:神在形外。一九七五年—— 一九九二年,正是我人生和事業的巔峰時期,也是中國偉大變革的時代。對這十七年從醫生涯的反思反省,使我悟到了人生的又一真諦。
醫學是人學,文學也是人學。醫學是經驗科學,文學是人文科學。它們之間存在某些內在聯絡。文學家必須具有美學觀點,整形外科醫生不但要有美學知識,而且要付諸於實踐。試圖透過美學這個媒介,把文學和醫學作為一載體,探索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