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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餓了喝點‘煤水’,啥也不想。”“你真沒想過死嗎?”“當俺一陣陣迷糊想悃時,忽然想起關里老家,曬在地裡白花花的地瓜幹…”

他和三位退休老工人同居一室,因暖氣不足,在屋子裡搭了個爐子。那夜,天寒、風大、倒灌煙。他夜半如廁,聞到了煤氣味,但怎麼也叫不醒三位工友,情急之下,只好連拖帶拽,弄到雪地裡,自己也一頭栽倒了…。 。 想看書來

第一百章 戰天災難卜未來 紅爛漫秋天兩會 (388~390)

(100-388)一九八七年九月八日 週二 天陰

今年是水火災年,五月七日,興安嶺突發森林大火,過火面積大,持續時間長,損失慘重,漠河兩萬多人縣城變成一片廢墟。

禍不單行,從五月末開始,自南向北,綿雨不斷,洪水有如猛獸,肆虐全國;入夏以來,汛澇訊息波及十幾個省市,大慶油田,雞西煤礦都發了大水,鶴嶺地處小興安嶺餘脈,倖免於難,抗洪救災成了當務之急。

由於‘火’災頻發,我科自顧不暇,還得支援外地,吳勇去了哈爾濱,邊幹邊學,有亞麻廠180多位傷員,京滬等地數十位專家,對他是個千載難逢的提高機會。艾志成去了內蒙霍林河煤礦,那兒前不久發生一起瓦斯燒傷事故,東煤公司責令我率隊支援,又逢南山礦事故,才改派艾志成前往,他已能獨擋一面,相信能出色完成任務。

中國的衛生界比例失調,每千人只有名醫生,而且醫院裝置差,醫生水平低;人浮於事,分配不公,苦樂不均,看病難,治癒率;低成了醫學發展的瓶頸;專業學科更是如此。

夏季本該是燒傷的淡季; 今年卻不然; 機修廠電石廠爆炸起火; 五名重傷; 林業處撲滅山火; 七人受傷;14張床位住得滿滿的; 加床不是‘後門’; 就是領導’‘特批’; 救治燒傷比較辛苦; 打的是’ 持久戰’;容易‘吃力不討好’,在外科是最不吃香的,但也是最‘吃香’的;在煤礦,瓦斯事故頻發,燒傷是常見多發傷,各級領導都十分重視,在沒設專科前,為了調動‘特醫特護’的積極性,肇事單位都會主動派出‘聯絡員’,提供服務,包括;免費飲食、高溫飲料、獎金補助、紀念品等。成立專科之後,不了了之。但私下搞小動作的不乏其人,上面領導睜眼閉眼,接受吃請,收受饋贈,我這個‘科頭’只能聽之任之了。

(100—389)一九八七年九月廿三日 週三 天陰

因為澇災,許多學校延遲開學,魯華讓我送方方去佳木斯上車,一是出於安全考慮,二是帶的東西多;正巧陸雲找我,他已分到我院神經外科工作,前不久,他弟弟突發下肢癱瘓,要去醫學院會診,求我幫忙; 正好一舉兩得。

陸雲求了一輛吉普車,我們一行五人,早六點出發,正是收穫的時節,一路行去,秋景似畫;在清新潮溼的空氣中,瀰漫著一種誘人的氛圍,多美的北疆之秋啊!

車行約兩小時, 抵達江畔的‘蓮江口’,汽車在這排成長隊,等待輪渡,淼淼的松花江,水天一際,輪渡口,有自發的農貿市場,多為土特產品,有果蔬和魚蝦,一有船到,人們用腳踏車馱著大小麻袋,蜂湧而上,青年男女說笑著,打情罵俏,這哪裡是做生意,分明是雲南三月三的相親節嘛!

陸雲用兩盒煙賣通了‘排程’,提前上了輪渡。我對望著江面出神的方方說:“你們不是要搞大學生社會調查嗎,這輪渡上的見聞就是一份極好的答卷。”

趕到醫學院已快十點,在院部沒找到賈岱正,聽說他剛從北京歸來,可能在家。我們只好尋到‘家屬大樓’,敲開門,他果然在家,“什麼風把你們吹來的?稀客呀,稀客。” 他熱情地讓我們進屋,倒底是院長,住房也氣派,三居室,寬敞的客廳,一溜高階沙發,古色古香的書架;冰箱、空調、電視機、收錄機、音響一應俱全,牆上還掛著*西洋畫,正中有一書軸,乃是鄭板橋的‘難得糊塗’。

來不及寒暄,我單刀直入,說明來意,賈院長抬腕看看錶:“吃完飯再說。”“先看病,晚了沒輪渡,車就回不去了”

賈岱正拿起電話,通知神經內、外科組織會診,都是權威人士,診斷相當明確;脊髓壓迫症,建議脊髓造影。陸雲要作東答謝,賈岱正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說:“小夥子,到鶴嶺你再請吧。” 說著,拿起電話,通知醫院小餐廳:“準備甲級兩桌,下午一點。”

除了我們一行五人,會診的專家,還請了幾位老同學,席間,賈岱正談笑風生,頻頻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