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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沉渣泛起,假、大、空成風。

市、礦機關開始大換班、大調整,聽說柳述當上副院長後,圍著黨委書記洪貴鞍前馬後,明眼人一看,就是想取而代之,洪貴系政工幹部出身,深諳為官之道,豈肯易手?!

衛生廳下發檔案,取消技術幹部終身制,實行聘任制,開展全面承包,這不啻是改革的衝鋒號,人們懷疑;不正之風四處蔓延的氛圍中,能行得通嗎?

隨著物價不斷上漲,工資又一次成為焦點,這次名曰‘捋順’的工資調整的怪現象,令人匪夷所思,工調之後;行政幹部比技術幹部高,一般幹部比技術骨幹高,更令人啼笑的是:青年比中年高,兒女比父母高,學生比老師高,真是咄咄怪事!有心人終於總結出:這次煤礦調資的特點是:‘保兩頭甩中間’,老的是掌權者,小的大多是‘八旗子弟’,制訂政策的權貴者,以個人利益為中心畫圓,自然不管中年知識分子的死活了。聽說上訪告狀的電報書信像雪片似的飛向中紀委、煤炭部…。

錢這個萬惡的東西,不是萬能的,離了它,又萬萬不行的。每調一次工資,非但沒有提高積極性,反而挫傷了人的感情。試想一下:如我這樣雙職工家庭,靠工資收入,竟然買不起一臺‘洗衣機’,只能安貧樂道,聊以*,積極性從何而來?

衛生局打來電話,有人約見我,我匆匆趕往‘市賓館’。約我的人,大背頭,油光鋥亮,卡一副‘蛤蟆色鏡,’穿一套灰色西服,系一紅色領帶,披一件拷花暱大衣,派頭十足,他直呼我名,邀我在沙發坐下,給我倒上茶,他摘下眼鏡,我方認出;原來是賈岱正。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他如今是‘合江中心醫院’的副院長了。難怪這麼神氣。

他說:此番來鶴,有公私兩事;公事是受衛生廳指派,檢查基層醫院改革落實情況;私事嘛,是救治一個病人,他朋友的孩子,要求我幫忙。我問:“啥病人?要捨近求遠?”“你看了就知道了,我已把病人帶來。”

病人是個七、八歲的小男孩,猛一看,嚇人一跳;兩隻眼睛在額角上,像金魚一樣長在近耳處,鼻子一分為二,整個五官挪了位,活似‘封神榜’中描述的怪物。我搖搖頭:“這病我治不了。”“聽說只有你們整形科有辦法,看在老同學份上,你總得給個面子吧!”“我實話對你說,這種‘先天性眶距增寬症’,是高難度手術,1974年,法國醫學專家T e s si e r完成了世界第一例手術,建立了‘顱面外科’。1977年,我國在張滌生教授主持領導下,開展了這項手術,填補了國內空白。我根本沒有‘金剛鑽’攬這個‘瓷器’。”“張教授是你的恩師,你就幫忙到底吧。”

(94—377)一九八五年十二月廿八日 週六 天晴

今年奇冷,還沒‘數九’,氣溫竟達零下三十五度。政治氣候也有些反常,不正之風盛行,官場*,人們思想混亂,尤其是分配不公; 已形成嚴重的社會問題。腦體倒掛; 拿手術刀的不如拿剃頭刀的; 搞原子彈的不如賣茶葉蛋的,成了最形象的詮釋; 儘管輿論導向為; 改革轉型的陣痛; 但不是人人所能理解和接受的。

鶴嶺礦務局迎來建礦四十年大慶,煤炭部高部長髮來賀詞:晴空一鶴排雲上,讚譽鶴嶺為祖國煤炭發展作出的貢獻。還拍攝了紀錄片,印發了‘局志’,出了一期‘金鶴’雜誌特刊,我寫了一篇‘啊,南飛的大雁’,懷念老友裘嘯。

這個月沒發給我‘職務補助’,問工資科,答曰:“勞資處沒給批”,讓我自已去做做工作,我一聽,氣不打一處來,無非是要人情,為了12元錢,說小話,送人情不值得。回家和魯華一說,她生氣道:“你倒大方,你不要我要,誰讓你是‘代主治醫’呢!” 我憋了一肚子火,只有借酒澆愁了。

聽說:晉級已開禁,但鶴嶺毫無動靜,皮褲套棉褲,必然有緣故。還聽說‘工改’在告狀聲中流產,為平民怨,每位職工,發一百元錢過節,雖是權宜之計,總算能過個好年。

又是年關了,過一年長一歲,我已奔44歲了。魯華給我算過命;44歲是個坎,小心為上。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九十五章 更年期人及不惑 論紅包高人指點(378~379)

(95-378)一九八六年二月廿四日 週一 天晴

人從呱呱落地那天起,就開始書寫自己的人生,人生是一本書,一部影視劇,滾滾紅塵中有幾個是耐得住寂寞的?!

一到年關,經常停電停水,孩子們正在期末考試,只好‘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