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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102—395)一九八八年六月七日 週三 天晴

頭暈、牙痛,擾得我寢食不安。下了船,直奔火車站,買軟臥要‘外匯卷’ 不知那兒的規定?‘黃牛’ 比比皆是,黑市票貴得驚人,一般要加倍。我倆入住‘鐵路招待所’,化五元手續費才預購到六月三日赴京的硬座票。

還有兩天消磨時間,首選遊覽黃鶴樓,新樓1983年落成,座於蛇山上,中西合壁,氣勢雄偉,內壁裝修瓷磚畫;高五層,登頂,武漢三鎮一覽無餘;晴川歷歷漢陽樹,芳草萋萋鸚鵡洲;滾滾長江天際流,煙波江上使人愁。

人說;天有九頭鳥,地有湖北佬,武漢曾是辛亥革命的策源地,湧現出諸多志士仁人。開放以來,市場經濟空前活躍,個體民營企業有如雨後春筍,尤其是塑布包袋,各式各樣,大小不等,多由青年男女,肩挑手提,沿街叫賣,不但可用錢買,也可用糧票兌換,成為獨特的一道風景線。三教九流都有;算命的,賭博的,地攤上一應俱全。

牙痛有增無減,恐是上火之故,唐效遊興不減,‘捨命陪君子’ 去東湖一遊,這兒是大學校園區,有二十多所大學,風光秀麗,景物宜人;有穿梭如飛的摩托遊艇,令人目眩的湖中浮橋;大氣凜然的屈原塑像…,不愧為歷史文化名城。

6月3日晚八點,登上了開往北京的38次特快,一宿十幾個小時的夜車夠熬的,車剛開出鄭州,我發現唐效面色蒼白,緊鎖眉頭,手捂胸口,不由得問:“你有心臟病?”他點點頭,又搖搖頭。我向列車員要了一壺開水,扶他躺下,連服四次藥,才安靜下來。我明白;當官的都怕有病,不便深究。幸為京城在望,不至於發生意外。

第103章 多事之年理還亂 高考變奏憾終身(396~397)

(103—396)一九八八年六月十九日 週二 天雨

1988年是多事之年; 也是我的災年。從四川歸來,像一團亂麻,正當年富力強,卻有‘烈士暮年’ 之感。

醫院的改革,光打雷不下雨,為了裝璜門面,由唐效牽頭,和‘鶴嶺鐵路醫院’ 搞橫向聯合,先在我科試點。這是新生事物,眾望所歸,得到衛生處、衛生局的支援,市礦領導同意。兩方反覆磋商,草擬意向書及細則,正當準備就緒,付之實施時,礦局沈副書記表態;上頭沒有指示精神,從長計議,給潑了一盆冷水。‘法治’不如‘人治’, 白忙乎了半個月,我又充當一回‘出頭鳥’。

七月,一件中心任務;小圓高考。她在‘三中’同年級都在前十名之列,我們都希望她能考上理想的重點大學,她自已也挺有信心。

沒想到事與願違,又出意外。事後方知;高考也有作弊,武鵬就是個例子。考場紀律鬆弛,監考老師睜眼閉眼,甚至通同作弊。更令人氣憤的是;一個好考生,周圍都有幾個差生,目的不言而喻,一開始我們並沒在意,等‘准考證’ 一發下來,一調查,小圓的前後左右都是初試落選的‘後門考生’。 一打聽,果真如此,初試時就發生過。我找了學校、市招生辦、教委無濟於事,又找到主管韓副市長,反映情況,他表態一定會嚴肅考場紀律的。

連續三天陪考,圓圓提及在考場受到了干擾,影響了臨場發揮。考後,又發生體檢表丟失。陰差陽錯,沒給她辦‘加分’。 幸為她的總分進入本科線,我們才放下心來。

(103—397)一九八八年七月三十日 週四 天晴

大哥應邀二遊北國,7月20日抵達鶴嶺。今非昔比,他借赴京開會之機,以革命幹部身份再遊舊地,物是人非了。

我為他接風洗塵,請的親朋好友,也有幾位達官貴人。

第一站——中俄邊境遊,市政協派了轎車,遊覽了‘名山’。7月22日,我請假帶小圓陪大哥去雙鴨山,距大哥第一次來北巳流逝了12個舂秋,二哥的處境並不太妙,二嫂病故後,再沒續絃,支撐一個家庭不容易。

小方‘大四’, 不久,將參加實習,她邀我們去牡丹江一遊,我們欣然而往。牡丹江是座美麗的城市,有吸引中外的‘鏡泊湖’ ;‘塞外江南’ 的美譽。

7月26日,我們一行四人抵達哈爾濱,正是北國旅遊旺季,一票難求,費了不少事,求了不少人,才弄到30日哈一滬的一張座號票。還要等三天,我陪大哥瀏覽了市容;索菲亞大教堂、中央大街,還和岳父全家遨遊了太陽島。7月30日,送他上了開往上海的火車。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10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