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呼吸聲?還是你的顫抖?還是你一直出不來?”
亨特朝天翻了個白眼:“全部忘掉!或者絕交!”
“那就絕交吧。”
“……”
心塞的感覺成倍遞增。
溫斯頓將車開回了酒店。
兩人一起走進電梯裡。
亨特揣著口袋,低著頭,電梯門開啟的那一刻,他按住門,開口道:“今天……謝謝你!”
“亨特,如果你恐懼什麼,不去觸碰它並不代表你克服了它。”
電梯門合上的時候,亨特才明白,為什麼溫斯頓會帶自己去倉庫酒吧。
他早就看穿了自己。
溫斯頓在告訴他,所有毀掉別人的東西,哪怕是毀掉他的父親,毀掉他家庭的酒精,也不過是那樣而已。
亨特低下頭來笑了笑:“我可不像你,生而強大,無所畏懼。”
“亨特。”
“嗯?”
“我並不是‘生而強大,無所畏懼’。”
“謝謝你的謙虛。”亨特笑了笑。
“只是因為你。”
溫斯頓的唇角是淺淺的笑意。
“什麼?”
“晚安。”
電梯門就這樣合上了。
回到房間,亨特倒頭就睡了過去。
大概是因為飲酒的原因,他的腦袋比平時要更沉重。
半夢半醒之間,他感覺到自己想要上洗手間了,睜開眼睛,才剛適應黑暗,他驟然發覺有人就在他的面前。
對方的雙手撐在他的枕邊,居高臨下看著他。
“溫……溫……”亨特的喉嚨再度像是被鎖死一般,無法正常發聲。
而對方卻側過臉,驀然壓了下來,他的唇如同墜落的天際,封鎖亨特的一切。
他的含吻與吮吸彷彿暴風過境,片甲不留。
明明心驚膽戰,卻在思想上統治著他,令他無從掙扎,奪走他的一切,包括呼吸。
一陣鈴聲響起,亨特猛地睜開眼睛,明亮的日光從窗簾的縫隙間透露出來。
梗在喉間的氣息終於可以吐出來。
他大口喘著氣,忽然意識到,那個出現在自己房間裡的溫斯頓只是夢而已。
“臥槽……這是什麼鬼夢!”亨特用力將自己的頭髮抓成鳥巢。
那樣的表情,那樣的事情都不可能屬於溫斯頓!
亨特立刻將那些虛構的畫面全部趕出自己的腦袋。
“要是被溫斯頓知道了,估計連我的骨頭都會被他拆出來!”
越想越驚悚!
手機還在一遍又一遍地響著。
某個助理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亨特!亨特你在不在房間裡!”
亨特趕緊回答:“我在!我在!”
“你怎麼不接電話!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呢!”
亨特拿過電話一看,馬庫斯的名字在閃爍,他心裡暗叫一聲“不好”。
果然,馬庫斯都快發瘋了。
“伊文·亨特——你到底怎麼回事!你早上不但沒有起來吃早餐!午餐你也不打算吃了嗎?你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當作賽車手!你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
亨特的腦袋就像要炸開一樣。
“抱歉。我就是覺得特別特別的累,所以睡過去了……”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昨晚去幹什麼了!”馬庫斯是真的生氣了。
“啊?”
難道他知道溫斯頓帶自己去酒吧了?
“你跟索伯車隊的唐納德去鬼混了!你要知道,對方絕對不懷好意!他是要用酒和女人來瓦解你的意志!耗費你的體力!”
還好……他不知道……那個用酒和女人來瓦解他意志的人其實是溫斯頓。
“哦……”
“哦?你跟我哦?你給我馬上滾下來吃午餐!”
“是!”亨特立刻將手機摁掉,以最快的速度洗漱,然後衝到電梯門口。
賽車手的飲食是被嚴格控制的。自己沒有吃早餐的行為……很不合適。如果連午餐也不吃,是對營養師的不尊重。
當電梯門開啟的瞬間,他看到了唐納德。
“喲——亨特!”
“嗨……”亨特抬手打了個招呼。
唐納德的脖頸上還留著紅色的痕跡,看來昨夜十分盡興。
“你昨晚還好吧?”唐納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