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子,你不用擔心,楊忠和宇文泰不會讓赫連姑娘出事的,只是你為什麼不帶她走呢?”兩人快馬加鞭了一上午,如今他們或許不累但是坐騎卻要受不了了,休息的時候,侯景也提出了心裡的疑問。
陳宇如今到有些羨慕侯景了,那日這死猴子一醉解千愁,陳宇心道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人果然是最簡單最快樂的……
“侯景!你這輩子最大的願望是什麼?”陳宇躺在草地上四十五度角仰望著天空,然後才隨口問了一句。
“恩!”我希望能當個大將軍,手下兵馬無數,任誰都不敢在小瞧我!”侯景稍作思索便也開了口。
“你沒想過當皇帝嗎?”陳宇心道這個死猴子如今還沒有那麼大的野心,他要是知道自己將來有當皇帝命,不知道會驚訝成什麼樣子。
“呵呵,我家往上數三輩,叫什麼名字我都不知道,這還能當皇帝?不過你小子說不定有這個能耐,所以我現在才跟著你混!”侯景最大的優點不是臉皮厚而是不要臉,對抱大腿這種事情,也就只有他能當人家的面還這麼大大方方的說出來。
陳宇嘆了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自己火燒火燎的往懷朔趕,可是趕到了懷朔又能如何呢,正如宇文洛生所言,除非自己瘋了,不然不可能和宇文洛生死拼,甚至新軍都不能離開懷朔,否則不只是將失去天恩鐵礦這巨大的寶藏,還等於給草原人敞開了大門。
陳宇知道宇文洛生和葛榮也不會進攻自己,他們需要提防朝廷,他們也需要自己幫著他們守住後門,同理,自己也需要義軍主力在前面頂住朝廷的兵馬。
不知道高歡能否說動爾朱榮提前向義軍用兵,一旦爾朱榮起兵平亂,義軍主力必然瓦解,那時自己不但可以報仇,還能收服那被些擊得四分五裂的鎮民,因為他們除了投靠自己以外也再難有別的選擇了,一旦哪怕自己再能掌握十萬鎮民,不出幾年自己絕對進可入主中原,退可掃平大漠,那時將無人能輕易撼動自己了。
“小子別合計了,一個女人而已,憑你等耐將來還會愁女人嗎!”難得侯景也能安慰別人,陳宇心裡當然也非常意外,誰知道侯景下面卻接著說道:“不過找一個向赫連雪這麼武藝高強又相貌如此出眾的就不容易了,哎,可惜啊!”
“走吧,繼續上路!你還是別說話了,否則我的**大槍決不輕饒!”陳宇威脅道。
“等一下,我再說一句!”
“有屁快放!”
“恩,昨晚具體發生了什麼我是不知道,不過我知道葛榮是昨晚最大的贏家,但是陳宇你呢,你輸了嗎?”侯景一邊思索一邊問道。
“我新拜的師父死了,我喜歡的人不能相見,我的姐夫生死不明,我難道還沒輸?”陳宇滿臉的落寞。
“這些人也許對你很重要,但是在我眼裡卻都不值一提,以我的角度來看,昨晚你也是贏家!”見陳宇不明所以,侯景便繼續解釋道:“無論衛可孤死沒死,只要他不在了,那麼如今懷朔等六鎮的根據地裡就在也無人能對你掣肘了,以前他雖然也對你也很信任,但是衛可孤畢竟才是名義的鎮守大將!”
侯景瞄了一眼,見陳宇聽得認真,他更是大受鼓勵,又繼續分析道:“破六韓拔陵在義軍地位極高,只要他在位一天,我們就難免處於被他驅使的尷尬局面,如今葛榮雖然上位了,不過就算他葛榮和宇文洛生再厲害,短時間內也難以獲得想破六韓的這種威信,如今我們新軍可以說已經不用再受義軍主力的半點牽制了!”
陳宇驚呆了,他沒想到侯景能看得這麼透徹,沒錯侯景有時候確實也能表現出難得的精明,不過今天……,莫非藥酒喝多了把他喝得開竅了?
“我哪裡說的不對嗎?”侯景撓了撓頭,看來他對自己的分析能力也不太自信。
“說的非常對,也許對我個人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處,但是對新軍來說卻很有利,葛榮想獲得像破六韓一樣的威信確實很難,況且我已經給他下了一個絆子了,估計他現在也該發現了!”陳宇想不到自己竟然有一天會被侯景解開心結,而且他說的還真像那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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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杜洛周不但拒絕來鄴城,而且還帥領大軍跑了?”宇文洛生驚道。
“沒錯,傳令的人被他割了個耳朵,如今他的大軍已經開拔,部隊走的緩緩有序,根本不給我可乘之機,我懷疑他已經知道昨晚的事情了!”宇文連分析道。
“不用懷疑,肯定是全知道了!”宇文洛生扶著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