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開始了,各部隊分別進入狼群活動地區,利用營寨,弓弩,長矛等武器與狼群開始了作戰。
帝國曆268年12月,這是一個寒冷的夜晚,第一軍陷陣營3000官兵駐紮在涼王草原某地,32歲老什長韓震一個人在營帳裡巡視,軍營規矩很多很煩瑣,但是對於老兵這些規矩都不適用,18歲參軍的韓震在這裡撕殺了14年,但是每到12月,如果軍隊在外面紮營的話,他都會以巡視為名,在晚上一個人在軍營裡四處走動散心,還會在營寨最高層向東眺望,有時還會黯然落淚。韓震並不是北涼人,他是夏都人,18歲血氣方剛的他離開家,離開青梅竹馬的未婚妻開始跟著北涼王南征北戰,14年前,當他全力投入長城防線的戰鬥時,卻傳來了夏都諸王混戰,城市被毀的訊息,而從此他也就跟家人徹底失去了聯絡,父母,兄弟,未婚妻,都杳無音信,但是戰事的緊迫讓他無法回家探望,而他也害怕在看見自己家的廢墟時的情景,他希望有一天,自己的父母兄弟和未婚妻能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大家聲淚俱下的訴說著一路的艱辛,但是,一等就是14年。
一聲狼的長嘯驚動了正在沉思的老兵,他一把拉過一旁的新兵,“是狼王在集結兵力,馬上叫醒弟兄們,通知蔣統領,這股狼群數量不小,可能是餓急了,要麼不會進攻我們這麼龐大的軍隊,準備迎戰。”“是……是。”新兵急忙跑過去報告,不一會兒,士兵們拿著各種武器跑了出來,陷陣營統領長風校尉蔣孝也披掛走了出來,營區裡的馬開始驚慌失措的亂叫了起來,弓弩手在營寨里拉起了弓。
伴隨著無數令人窒息的長嘯,一群閃著綠光的眼睛從黑暗中撲了出來,“聽我的命令,預備。”蔣孝舉起手,但是還沒有說出放的命令,一個過於緊張的新兵就鬆開了手,一支箭以一個漂亮的弧線,流星一樣射中最前面的一頭狼,其他弓弩手忘記了命令,一起將弓箭射了出去。“別亂射啊。” 蔣統領火了,陷陣營不是弓兵營,只有3個弓弩隊,300名弓弩手,每一支箭都要射在有用的地方,剛才100多支箭射出去只射倒了不到10頭狼,這個命中率太低了。又是一片狼嘯,第2批狼群撲了上來,這次弓弩手學乖了,等狼群衝到了自己看的見的地方,隨著一聲令下,100多支箭再次射了出去。“大人,狼群從我們背後撲上來了。”一個士兵報告。“果然如此。” 蔣孝一聲冷笑,“2司弓弩2隊,3隊立即給我過去,把它們射成刺蝟。”“是。”“聲東擊西,這些畜生還能想出什麼招數?”
黑夜即將過去,現在是黎明前的黑暗,伴隨著一晚的狼嘯,陷陣營有驚無險的度過了,幾百頭狼的屍體在營寨前後堆積如山,狼群是不會白天發動進攻的,正當新老士兵準備慶祝勝利的時候,他們再次聽見了狼的長嘯聲,但是這次卻異常的近。“大人,是左右翼,同時進攻。” 韓震馬上從聲音判斷出了聲音的來源。“弓弩手。” 蔣孝大叫,身邊奮戰了一夜的弓弩手匆匆忙忙的拿起箭向側翼跑過去。
一個黑影猛的從堆積如山的狼屍體堆上飛了起來,居然跳過了3米多高的營寨圍攔直撲向蔣孝,一時間,所有計程車兵都楞住了,他們沒想到狼會利用自己同伴的屍體跳到這麼高。蔣孝也吃了一驚,但是等他回過神來,白森森的狼牙已經快碰到自己的脖子了。他喘了口氣確定自己還活著,接著往下看去,韓震半蹲在地上,手裡拿著一支長戟,戟的刃頭已經插入了狼的腹部。“大人。” 韓震的聲音把蔣孝拉了回來,定眼看去,那座狼屍山後面,上面,無數頭狼向他們撲了過來,有的在圍欄的縫隙處往裡擠,有的從屍體堆上往裡跳,統領猛的拔出劍,“弟兄們,今天不是這些畜生死就是我們亡,拼了。”士兵們大喝一聲,忘記了疲憊,用長戟和寶劍從圍欄的縫隙處猛的刺出去,很快,狼的屍體挨著圍欄又壘起了座山,後面的狼爬上去然後很輕易的跳了進來,如果是某弓弩營的話,狼群衝進來,那是凶多吉少了,但是擅長肉搏戰的陷陣營計程車兵可不一樣,跳進來的狼還沒有來得及落地就被長戟刺穿,即使落地的手持寶劍計程車兵也會立即衝上來一陣亂砍,但是衝進來的狼也越來越多,經過一夜艱熬計程車兵不少已經開始顯露出疲態。
太陽終於升了起來,隨著狼群的撤退,人狼大戰也終於以人的勝利告終。蔣孝看著整個被狼的屍體淹沒的營寨圍欄,再看看地上4具被咬死的手下的屍體,不禁勃然大怒。“將士們,跟我衝出去,搗毀他們的老窩。”,士兵們開啟營寨,眼前的情景讓他們驚呆了,一頭老狼正端坐在營寨前面,像雕像一樣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怒視著士兵們。“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