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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的沙白得如同麵粉,而各種美麗的貝殼,雜陳在沙灘上,最小的比手指還小,最大的,幾乎可以做那土人的床。

我們在沙灘上躺了一會,又開始計劃起來。

我們化了三天的時間,砍下了十來株樹,用藤編成幾個木筏,又箍了幾個木桶,裝滿了山澗水,我又採了不少果子,和捕捉了十幾只極大的蟹,將之系在木筏上,那十幾只蟹,足夠我們兩人吃一個月的了。

然後,我們將木筏推出了海,趁著退潮,木筏便向南飄了出去。

木筏在海上飄著,一天又一天,足足過了七天。

像這樣在海上飄流,要飄到一個島上去,那幾乎是沒有可能的,可是,那土人卻十分樂觀,每當月亮升起之際,他便禁不住要高聲歡呼。

到了第七天的晚上,他不斷地從海中撈起海藻來,而且,還品嚐著海水,這是他們認識所在地的辦法,然後,拿起了一隻極大的法螺,用力地吹著。

那法螺發出單調的嗚嗚聲,他足定吹了大半夜,吹得我頭昏腦脹,然後,我聽到遠處,也有那種嗚嗚聲傳了過來。

我不禁為他那種神奇的呼救方式弄得歡呼起來,遠處傳來的嗚嗚聲越來越近,不一會,我已看到幾艘獨木舟,在向前划來。

這時,正是朝陽初升時分,那幾艘獨木舟來得十分快,轉眼間已到了近前。

獨木舟一共是三艘,每一艘上,有著三個土人,他們的模樣神情,和我的朋友一樣。

我的朋友 在經過了近半個月的相識之後,我完全可以這樣稱呼他了 叫了起來,講著話,發音快得如同連珠炮。

獨木舟上的土人也以同樣的語言回答著他,我們一齊上了獨木舟,一個土人立時捧起了一個大竹筒,開啟了塞子,送到了我的面前。

那竹筒中所盛的,正是乳白色的不死藥!

在這半個月中,我每天都看到我的朋友在飲用不死藥,他十分小心地每次飲上一兩口,絕不多喝,我固然不存著長生不老的妄想,但是卻也想試一試,我也沒有向他討來喝,但是我的心中卻不免認定他是一個相當小器的傢伙。

這時,有一大筒“不死藥”送到了我的面前,我自然想喝上一些的了。

我向那將竹筒遞給我的土人笑了笑,表示謝謝,然後,我的朋友忽然大叫了一聲,將我的竹筒,劈手搶了過去,他搶得太突然了,以致使竹筒的乳白色液汁,濺出了一大半來!

他瞪著我,拚命地搖頭!

他的意思實在是非常明顯,他是不要我喝用“不死藥。”

這時我的心中不禁十分惱怒,他自己腰中所懸竹筒中的“不死藥”不肯給我飲用,也還罷了,我也不會向他索取,可是,連別人給我飲用,他都要搶了去,這未免太過份了。

我這時心中之所以惱怒,當然是基於我知道這種白色的液汁,乃是真正的“不死藥”之故,我曾親眼看到過這種白色液汁的神奇功效,我當然想飲用一些,使我也可以不懼怕槍傷,長生不老!

所以我不由自主,發出了一聲怒叫,一伸手,待將被搶去的竹筒搶回來。可是就在那時候,那土人突然伸手將我重重地推了一下!

那土人向我這一下突襲,也是突如其來的。我已經將他當作“我的朋友”,我當然想不到他說翻臉就翻臉,是以,當他向我推來的時候,我一個站不穩,身子向後跌去,幾乎跌出了船去。

那土人這時,也怪聲叫了起來,他一面叫著,一面揮著手,像是正在對同船的土人在叫嚷些甚麼,直到此際,我才發覺到這個土人 我的朋友,在他的族人之中,地位相當高。

因為在他揮舞著雙臂,像一個過激派領袖一樣在發表演講之際,其餘人都靜靜地聽著他。

獨木舟仍然在向前劃著,突然之間,轟隆的巨浪聲,將那土人的話聲,壓了下去。

那土人的話,似乎也講完了,他向我指了一指,在我還未曾明白究竟是發生了甚麼事情之間,一個巨浪,和四個土人,已一齊向我撲了過來!

如果是四個土人先撲向我身上的話,那麼我是足可以將他們彈了開去的。

可是,先撲到的,卻是那一個巨浪!

那個浪頭是如此之高,如此之有力,剎那間,蔚藍平靜的海水變成了噴著白沫的灰黑色,就像是千百頭瘋了的狼,向我撲來。

當然,那浪頭不是撞向我一個人,而是向整個獨木舟撞來的,在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時間,獨木舟便完全沉進了海水之中!

這個突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