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會憐憫他的。”
我連忙伸手指向柏秀瓊,厲聲道:“你呢?柏女士,你自事情一開始之後,便知道誰是死者,誰是生存下來的兇手,是不是?你竟將殺死你丈夫的兇手當丈夫?”
柏秀瓊冷冷地道:“我可以成為世界上最有錢的女人,丈夫已經死了,還能復生麼?”
我不由自主要揚起手來,重重地擊著我自己的額角。現在我明白了,從事情一開始起,我便跌入了駱致謙和柏秀瓊兩人安排的陷阱之中,一直到現在,我是越來越深陷進去了!
我緊緊地握著拳,一步一步地向駱致謙逼過去,我縱使不能殺死他,但是我也要好好地打他一頓。
可是,在我還未曾走到他的身前之際,他作了一個十分奇怪的舉動,他一翻手,拔出了一柄十分鋒利的匕首來,握在手中。
一見他握了匕首在手,我便不禁停了一停。
可是,他拔了匕首在手,卻不是向我刺來,而是向他自己手臂刺去的!
一點也不錯,“波”地一聲,匕首剌進了他自己的手臂,刺進去很深。
他卻仍然搖著手臂:“必須告訴你,我們是連痛的感覺也消失了的!”
我目瞪口呆地站著,我緊緊握著的拳頭,也不由自主地鬆了開來。
我本是準備打他一頓的,但是一個連匕首刺進手臂都絕不覺得疼痛的人,會怕拳頭麼?
我看到駱致謙拔出了匕首,並沒有鮮血流出,傷口又迅速地癒合,我的聲音聽來不像是我自己所發出來的一樣,我問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們獲得了甚麼?”
駱致謙桀桀地笑了起來:“告訴過你了,不死藥!”
我喃喃地重覆著:“不死藥?”
駱致謙道:“是的,如果你不明白的話,那麼,你可以稱之為超級抗衰老素。”
我仍然不明白,而且,這時候我發現,駱致謙十分好炫耀,如果我一直裝著不明白,那麼他是一定會將事情原原本本講給我聽。
那樣,對我並沒有多大的好處,但是我至少可以拖延一些時間了。
而且,我也至少可以知道整個事情的真相了。
我決定這樣做,所以我攤了攤手:“我仍然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駱致謙道:“我可以解釋給你聽。”
柏秀瓊卻立即道:“他是在拖延時間,你看不出這一點來麼?”
駱致謙道:“當然知道,但是我們怕甚麼?這裡三公里之內沒有一個人,他就算拖上三天,也只不過是多活三天而已!”
駱致謙的話,令得我的心中,又感到了一般寒意,我甚至是沒有可能拖上三天的,但是我自有我的主意,拖上三個鐘頭,也是好的。
駱致謙道:“你想明白我的全部秘密,必須從頭說起,你有這耐心麼?”
我道:“當然有,我的目的是在拖延時間,你講得越是詳細越好。”
駱致謙笑道:“我可以滿足你這個最後願望的,我那一次失蹤,是由於我的快艇,被岸上的炮火擊中而發生的,彈片陷進了我的肩頭,在匆忙之中,我抱住了一塊木板,在海上飄流。
“由於肩頭的傷勢十分重,我在海上飄流之後不久,便失去了知覺,而當我再醒來的時候,我在一個獨木舟上面。”
“在獨木舟中的,是他們三個人!”
駱致謙講到了這裡,伸手向侍立在側的三個土人指了一指,那三個土人,我本來只當他們是波金的僕人,卻是未曾想到他們和駱致謙是早已相識的。
駱致謙繼續講吓去:“獨木舟在海上飄流,我不以為我有生還的機會,他們三人中約一人,拿起一隻竹筒,示意我張開口,我看到竹筒中所盛的是一種白色的液汁,我當時也不知道那是甚麼,我張大了口,喝了兩口那種白色的液汁,苦而難以下嚥的一種液汁,我幾乎想將之吐出來!
“然而,當我喝下了這兩口液汁之後,只不過一分鐘,奇蹟就來了:疼痛之感消失,肩頭上的傷口,也迅速地癒合。而且,嵌在肌肉中的彈片,也像是被一種神秘的力量所推湧一樣,自己跌了出來,我相信世上沒有一個外科醫生,能在這樣短的時間之內,令得一個傷者得到這樣好的待遇了。
“從那一剎間起,我知道我可以獲救了,而且,我立即想到,這種奶白色的液汁,一定是土人的神奇傷藥,如果我能夠知道它的製造方法,或是大量地得到它,那麼,我將成為世界上最富有的人,這還成為疑問麼?”
我冷冷地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