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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樣的傳統是始自敵方民間傳頌的民歌。”

“是啊,史坦利那邊的某一個人。”然後理查王的一個騎士開口說。“好象在這邊。”他翻了一兩頁,直到他找到他要找的東西。“看來他是”優秀的威廉。哈林頓爵士,“這名騎士心存疑問。

無人能承受他們的攻勢。史坦利的軍隊太強了(那該死的叛徒!)

您該留得青山再捲上重來,我認為您滯留此地太久了。

您的馬已備好,改日您將高唱凱歌。

登上寶座統治王國,戴上王冠做我國王。

“不,給我我的戰斧,將英王之冠戴我頭上。

以創造天地、之神為名,英王我今願奉上生命。

只要一息尚存,我就不會臨陣退卻。“

正如他所說的他以國王之尊戰死沙場。“

“將英王之冠戴在我頭上,”卡拉定陷入沉思,“就是那頂事後在山楂子叢裡發現的皇冠。”

“是的,也許是留下來當戰利品。”

“我以前一直以為那是像喬治王戴的那種有高階絲絨裝飾的皇冠,但是這頂看起來不過是個金環。”

“是的,它還可以戴在頭盔外面呢。”

“老天,”卡拉定心血來潮地說,“如果我是亨利的話,我一定不願意戴那頂皇冠!”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你知道約克鎮怎麼寫的嗎──白紙黑字的記錄,你知道──關於包斯渥之役?”

“不知道。”

“他們寫著:”這一天我們的好國王理查慘遭謀殺;全城在此致上最深的哀悼。“”

曾經嘈雜的麻雀此時卻一片沉寂。

“不太像是一個令人憎恨的篡位者會得到的悼辭。”葛蘭特最後終於從喉嚨裡乾澀地迸出這句話。

“不像,”卡拉定說,“要不然不會”全城在此致上最深的哀悼。“”他慢慢地重複著這句話,心中反覆思忖這句話。“他們對此事如此在意,所以儘管一個新王朝正在形成,他們還是不計後果地把他們的意見白紙黑字地做成記錄,說這件事是謀殺而他們深感哀痛。”

“也許他們剛聽說國王的屍體遭到羞辱的事,覺得有點噁心吧。”

“是的,沒錯。你不喜歡想到某一個你知道且尊敬的人被脫光了掛在馬上搖來晃去像只死獸一樣。”

“即使死的是敵人也不願意那樣想。不過,在亨利和莫頓的陣營裡,是找不到感性這種特質的。”

“哈,莫頓!”布蘭特吐出這個字眼的樣子就像吐出什麼難吃的東西。“莫頓死的時候沒有人會”致上最深的哀悼“,相信我。你知道編纂編年史的人怎麼寫他嗎?我是指倫敦的版本。他寫著:”在我們的年代,沒有人願意在任何方面與他相提並論;這塊土地上的人民輕視他,憎恨他。“”

葛蘭特轉頭過去看這張陪伴他度過許多晨昏的畫像。

“你知道,”他說,“雖然莫頓的奸計得逞還獲得了大主教之職,但我認為他還是輸給理查三世。雖然理查戰敗且長久揹負罵名,但比較起來他依舊是下場比較好的那一個。因為當他在世時深受敬愛。”

“沒有任何罵他的墓誌銘。”男孩嚴肅地說。

“沒有,完全沒有罵他的墓誌銘,”葛蘭特說,最後一次闔上了奧利芬特的扉頁。“沒幾個人能比他更好。”他把書交給它的主人。“很少有人能獲得這麼多。”他說。

卡拉定走後葛蘭特開始整理他桌上的東西,準備明天出院。原封未動的時髦小說可以送給醫院的圖書館去取悅其它人。但他會保留這本有一堆圖片的書。他得記得把亞馬遜的兩本歷史課本還給她。他把那兩本書拿出來好在她送晚餐進來的時候交給她。他重讀學校課本上所描述的他的邪惡,這是開始追尋理查的真實面目之後的第一次。擺在眼前的是那清清楚楚的白紙黑字,那惡名昭彰的故事。沒有任何或許、可能這樣的字眼;沒有任何查證和疑問。

就在他將要闔起高年級用的那本時,他看到了亨利王朝肇始的那一段,他讀道:“為了王朝的穩定,都鐸深謀遠慮地將所有可能繼承王位的對手趕盡殺絕,特別是那些在亨利七世時依然活得好好的約克繼承人。這就是都鐸王朝成功的原因,雖然直到亨利八世時才將這些人徹底消滅。”

他瞪著這篇枯燥無味的陳述。這樣平平靜靜地接受了一場大屠殺;這樣簡簡單單地描述了一個滅族的過程。

理查三世被冠以謀殺親侄的罪名,他的名字儼然是邪惡的代名詞。但是亨利七世,他“深謀遠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