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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你是誰……咳咳……”說話時嗆著了風,我劇烈咳嗽起來,然後咳嗽著渾身溼淋淋地給扔入一個人懷中。

“你怎麼了?”我聽到白衣驚呼,睜眼便見他一臉驚詫地抱著我,可比剛才見我要幫他洗衣時更是驚詫萬分。

我實在沒法說我幫他洗衣不但把他衣服洗沒了,還將自己摔到了河裡,紅了臉問:“那個人是誰啊?”

“那是李叔,我的侍僕。”白衣說著,已將我抱著,一徑走入一個房間,很善解人意地不再追問我他的袍子去向,扶了我坐在床邊,折身從箱子中取了一套他自己的衣衫來,微笑道:“快躲被窩裡把衣衫換了,我去叫人煮一碗祛寒湯來。”

他折身將門帶上,留了我一臉赤燒,慌忙將衣衫匆匆換了,將一旁的布巾將頭臉的溼水拭乾,才想到打量周圍的陳設。

所有的桌椅案几,都是很古樸無華的原木所制,式樣簡單,但看來大方整潔,與潔白樸素的帳幔棉被相配,反襯出一種山野之中獨有的出塵之氣來。

也許再簡潔的陳設,只要有白衣那般出塵的人住著,都會有種特別的高潔之氣吧?

我嗅一嗅穿在身上的衣衫,亦是清新的山林氣息,一如白衣的味道,不覺抿起了嘴角。

“棲情,換好衣裳了麼?”白衣柔和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我忙過去開了門,羞怯怯地笑道:“換好了,好看麼?”

白衣啞然失笑:“好看,很好看,只是太大了點。”

何止大一點點,白衣看來雖是略單薄了些,可他的身材頎長,比我高大太多了,單衣外袍,都是鬆垮垮掛在身上,腰帶繫了三道,才勉強扣住,而腳下的衣角至少有半尺拖曳於地,呆會在地上一掃,不知會髒成啥樣了。

這時白衣一拍手,已一箇中年婦女笑著送上一盞湯來。我知道必是白衣叫人準備的,忙接了過來,不顧麻燙喝了起來。

白衣一邊叫我慢點,一邊向那婦女道:“快去將棲情姑娘的衣服清洗烘乾,她呆會下山要穿的。”

那中年婦女忙撿拾了我扔在地上的衣裳,福了一福,退了下去。

“原來你有好幾個侍僕的,也不早說,讓我幫你洗衣裳。”我撅著嘴,故意裝了不高興。

“我沒有很多侍僕,就李叔和李嫂他們兩個。他們曾被我一個師長所救,後來就一直跟著我了。”白衣遲疑了一下,喟然道:“可惜他們的舌頭給人拔了,所以雖然能聽見,卻從不能說話。”

“沒……沒了舌頭!”怪不得不管是那個李叔救我,還是李嬸送湯,始終不曾說過一句話。“你有侍僕……那我洗衣服時,那個李叔是不是一直在旁看著?”

如果不是一直看著,哪有那麼巧我一摔下水去就給他拎了上來?

白衣負了手笑著,也不答我的話,走出了房門。

我把嘴撅得更高了,緊跟在他後面出了門,嘀咕道:“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不幫你洗衣服了。你也學壞了,會欺負我了!”

出了門,卻看到我洗的那件被水沖走的袍子,正掠在架子上,如潔白的旗幟,在風中飄搖。

“我叫李叔把衣袍找回來了。這是棲情公主第一次為我洗的衣袍,大概也是平生唯一一次洗衣吧?”白衣笑容朗潤,神情歡喜之極,又用手指敲了敲我張開的嘴巴,聲音柔軟似水:“別驚訝了,這衣袍我會小心收好,從此都不會再穿,我會一直留著,一直記得,棲情居然肯為我浣衣……”

我親了親他敲過來的手指,頑皮一笑,道:“我不喜歡親手指!”已將唇迎上他。

“你這瘋丫頭,現在是白天……嗯嗚……”白衣的唇已順利被我堵住,被我撬開唇齒,與他廝磨糾纏。他自是經不起我挑逗,早已張臂將我抱住,清芬而熾熱呼吸撲於我的鼻間,令我心神俱蕩。

是的,我逗引他。

我喜歡他,就絕不放棄他,也絕不給他任何機會放棄,我要讓他愛我多一點,再多一點,最好每時每刻,都離我不了。

同樣雪白的衣袍彼此繚繞糾纏,同樣漆黑的長髮彼此繚繞糾纏,同樣悸動的心彼此繚繞糾纏……

山間所有潔白的霧藹,都是我和他相擁時所散發的快樂和美好,飄來蕩去,綿綿嫋嫋……

光天化日又如何?

眾目睽睽下又如何?

天地做證,白雲做證,山神做證,我與白衣相愛,生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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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弱地問一句:親們手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