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背影,又看了眼睛前那明顯是宮中侍衛的腰牌,有話梗在咽喉間,怎麼都發不出來。
她想了很多救她的人,唯獨沒想的,就是蕭君昊。
“元七,你有沒有查?”靈犀公主不知道什麼時候蹦了出來,一臉歡喜的看著她, 接著又看了眼華寧錦身後的佛像,嗔怪的嘟起嘴。“真是,你怎麼才查了這些?”
“好了,佛像有沒有達到一千個?”還好,在靈犀快步蹦過來時,她聽到了些許聲響把腰牌收起來,不然被看到他看到真是百口莫辯。
“華、華貴女!原來你也在這裡拜佛!”一個十分軟弱顫顫的聲音傳過來。華寧錦與靈犀皆是一怔,看過去,竟然是冀王的那位嫡四子王寶柯!
“是。”華寧錦沒問對方怎麼認識自己這種蠢問題,看王寶柯的年紀應該也是國子監進學。
王寶柯不由得有些詞窮,他緊張兮兮的看著這個自己萬分喜歡的女郎,頗有種無從下口之感。
“不知四郎君什麼時候離去?”看著那少年抓耳撓腮急得腦門都冒著汗,華寧錦自心裡泛出一股無奈的同情,“還要再等段時間?”
“是,母親還想與主持大師做做晚課,要晚一些才能回尚京。”
“大母年紀大,身體易疲倦,我們收拾一下,很快就要啟程。四郎君,我們就此別過。”華寧錦有禮的退後一福身,手卻拉著靈犀馬上離開。
靈犀忍笑忍得都快掉出淚了,在走出千佛殿後,她終於忍不住大笑出聲。
“哎呀,元七,別看你還是小孩子,可是有人惦記了呢。”說著靈犀伸出手在華寧錦的臉上輕擰了一把。
“別鬧了!”華寧錦好氣又好笑。
“我真要走了,大母已經說了很快就啟程,我先回去了。”華寧錦拉著靈犀的手拽了拽,兩人繞去了後殿找到信王,把靈犀丟給信王,人就回去後院。
二姑娘在房裡一聲不吭,看了華寧錦回來後,生平第一次,她沒有親親熱熱的喊著七妹妹上前,而華寧錦雖然多少有些不習慣,但心裡更多的是淡定。
那種虛偽的感情,她不排斥,但卻也不喜歡,不就是一習慣麼?她改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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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府的車隊在尚京城城外的官道上行走,華寧錦與二姑娘一車,而長公主與蔣氏的距離感卻與時劇增。蔣氏開始時不解長公主為何用那種極滲人的目光看自己,可是因心裡發虛,她很快就低下頭躲去長公主的視線。
長公主選擇的啟程時間正是下午,尚京城外依然熱鬧,華寧錦懶懶靠在車廂,眼睛卻透過窗上的簾隙看向街角那忙碌的人。
二姑娘手裡拿著繡棚,低頭繡花,一聲不吭。
意外,就在這時發生了。
“小心!”正在行進的車伕,突然大喝一聲, 伴著一聲驚叫與馬的嘶叫後退的聲音並傳,正在神遊的華寧錦與繡著花的二姑娘皆是忒不及防,齊齊的發出一聲驚叫,在車子的晃動中重重的摔到了車板上。
“姑娘!”隨在車上伺侯的烏梅與清冬清秋幾乎在摔倒後立即撲了過來,分別在車子停止了震盪後扶住自家的主子,接著又是一臉驚慌失措的檢視著有沒有受傷。13718446
“姑娘,你怎麼樣了,傷著沒有?”清冬急切的扶住華寧錦的手臂,小心的摸了摸華寧錦手臂上的骨頭。誰知,華寧錦居然倒一口氣,轉身擋住清冬的手臂。
“沒事!”
另一邊,烏梅也是扶著二姑娘面無人色。在二姑娘的院子裡,誰不知姨娘最心疼的就是二姑娘?這要是讓二姑娘受著了什麼傷,她也不用想活了。
“姑娘,怎麼樣了,有沒有哪裡傷到?”
“不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就摔了!”二姑娘的臉都氣得通紅,手指被剛剛繡花的針紮了一下,而剛剛繡的繡品已經被手指間滲出的血滴染上了紅色。
車子外面已然吵了起來,華寧錦隱約聽著外面的聲音,忍不住掀開馬車簾面的一角,向外察看。
“你是誰家的?怎麼就這樣冒失!”車伕上下打量一番,卻看到對方身上外面整潔但內裡隱約看得到補丁的繭綢左衽,立即眼露鄙視。
“哼,不過只是個無功名的寒門庶子!”車伕眼睛裡的輕視一目瞭然。
陶安春的臉色氣得鐵青。
“剛剛我追那個偷了我的小賊,這才冒犯了貴駕,可是,您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