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乘著的青油小車離開,楊姨娘臉上的諂媚之色盡消,變得卻是帶著幾分冷然的笑。哼,現在由著你狂,可是很快的,蕭家就會在這個北地消失,到時,被拉下太妃錦袍的你不過是坯塵土罷了。
年太妃走到小書房前,就看到了自家兄長正一臉陰鬱的站在書房前的書案後,低頭正認真的看著什麼,聽到下人的問侯聲,年懷奕抬起頭,看著自家的妹妹走進來時眼睛一亮。
“妹妹!”
“哥哥,這麼急著讓我回來是不是有什麼事?”年太妃與大老爺二老爺極親厚,倒是三爺兒,因兩人年紀相差不過兩歲反倒沒了親密變得有幾分針鋒相對。
“還不是君昊。”年懷奕嘆了一口氣,與年太妃說將起來,年太妃本不知到底蕭君昊為何與年家分裂得這般徹底,這樣一聽,臉色不由陡變。
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蕭君昊個性陰沉銳利,怎麼會容許別人做出如此之事?年太妃登時心中清楚,此事如不好好處理,不是年家被覆滅,恐怕就是蕭氏在這北地消失了。想到這裡,她眼中不由得掠過幾分掙扎。
年懷奕眼睛一直密切的注意著蕭君昊,看出年太妃眼中的為難,眼珠輕轉,邀著年太妃到一側密談,字裡行間帶著難言的親密,讓年太妃忍不住想到了對方是她的兄長,是她在年家時對她最好的人。
心中微軟,年太妃最後還是決定為了年家而努力那麼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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駿馬賓士在宣同府裡的街道上引起了行人的注意,宣王府中護衛們一身黑色的裝束扎眼而一目瞭然。蕭君昊肅著一張臉,想到了他所知道的事就覺得心中極焦躁。
一行人直到宣王府門前才停了下來,蕭君昊翻身下馬,臉上帶著幾分冷凝,手臂極自然的一抖身上的披風,直接進了府直奔年太妃的院子。
“母親!”蕭君昊進了房,一眼就看到正有些發怔的年太妃與她身邊一臉興奮的年秀如,一臉木無表情的年嬌如正用一種極哀怨的表情盯著他。
“阿昊!”眉頭輕鎖的年太妃喚了一聲,臉上倒帶出幾分興奮來。“母親有件事要與你相商。”
“什麼事?”蕭君昊強忍著心中的不耐。
“秀如跟了你這麼多年了。”年太妃輕輕嘆了一口氣,“這孩子命不好,一個子嗣也沒有,你忍心她孤老一生麼?母親想著秀如不管怎麼說都是你的表妹,你們自幼一起長大,你一直對她極好,想來這事兒你應該也不會覺得心中不舒服。”
“到底什麼事,母親你有話直說吧!”蕭君昊伸手揉了揉眉心,大步上前坐了下來。其實心中已經明白了年太妃的意思,心中對年太妃的想法既有些驚訝更多的卻是可笑。
“就是阿衡!”年太妃輕嘆了一聲。“我想著那孩子年紀小個性又周正,就是就出身……偏偏是通房所出,莫不如把他抱到秀如的房裡,這樣對他也好一些。”
“母親。”蕭君昊忍不住打斷了年太妃的話。“通房所出和妾侍所出,差也沒差到哪裡。”
年太妃登時為之語塞,接著馬上反駁回來。
“那就把秀如抬回貴妾或是平妻吧!當年不也是以平妻的禮節娶回了她的?”
“即使是這樣,她還只是妾室罷了。”蕭君昊冷然。“母親您想得太多了,這後院兒的事兒,本就不需要母親如此勞心勞神的,有空母親多歇歇,聽說母親最近總是頭暈疲倦的,還是好好養養病,過不了幾天,兒子就把元七接回來。”
“什麼!”年太妃的嗓音陡然尖銳了起來。“你居然還要把那女人接回來?不是應該休了她的!”
“母親又忘記了吧?”蕭君昊輕哂的起身,心中卻對年太妃再一次失瞭望。“她是御賜之妻,是不可能和離或是休棄的。”
看著蕭君昊大步離開,年太妃的手指忍不住緊緊相握,而一邊的年秀如早就紅了眼眶,看著眼角都不掃一下自己的蕭君昊,年嬌如的眼睛已經通紅一片,內裡全部都是隱約的看不透的層層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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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君昊胸腔中一片沸騰,自幼他就知道自己血脈的隱約不同。父親看向他的目光極複雜,既為自己的兒子的出色驕傲,又因自己身體裡的血脈而猶豫不決。如果不是因為府裡的三個兒子都擁有年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