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丟掉羽箭,受傷的地方已經開始發黑,不是毒,卻是做標記的藥物,也就是說,只要有人開啟底蓋,碰著了羽箭,就會被發現。
黑色部分越來越大,他一咬牙,在手鍊上使足內力一蹭,整塊變黑的皮頓時鮮血淋漓,他將一切恢復原樣,蓋上馬車的地板。
他已經,知道真正的寶藏在哪兒了……
一路平安,沒有遇見任何打劫的宵小,倒是風漠然派出的從水路出發的官兵,被劫了個徹底,連船隻都不剩下一個。
快到京城的時候,風漠然放鬆警惕,大隊的人馬出門相迎,一群人暫時在京城的太守郡家暫住。
那太守的兒子是當朝的狀元,為人耿直,硬是派了全府所有的守衛去幫助御林軍看著拉寶藏的車子,結果到了後半夜,全部是精良看守的囚車以及風漠然的攆車被掉包。
一模一樣的車子,悄無聲息的行動,甚至在精良醒來時,都看不出車子已經被掉包。
寶藏就此不翼而飛,風漠然一大早上馬車的時候,發現了事情的不對,開啟馬車的底部,空空如也。
頓時雷霆萬鈞,所有看著馬車的精良被打入天牢,太守一家也被隨便安了一個罪名入獄。
天牢中待著的不止這些人,還有風漠宸和白離若,他們倆人居然在這裡看見了老朋友,吱吱。
早在路上的時候,吱吱就不見了,原因是風漠宸老是粘著白離若做那些事情,不適合這種小動物在旁邊觀看,就將吱吱鎖在外面。這一鎖就鎖了三天,待兩人都想起吱吱的時候,這傢伙已經沒影了,感情是思念故土,又跑出回來了。
吱吱頗感興奮的跳進白離若的身上,一身雪白的毛,已經變成了黑色,唯有馬雙圓滾滾的眼睛,還看得出來是本來面目。
風漠然來看兩人的時候,白離若正在走來走去找水給吱吱洗澡,手腕和腳腕上的鐵鏈,叮噹作響。
此時的白離若腹部已經凸顯,戴著手鍊和鉸鏈極度不方便,風漠然看著陰暗潮溼的環境,不禁皺眉。
“離若,明天你搬進宮陪太后吧,她很想你。”風漠然終是不忍心,開口給白離若和自己一個臺階下。
白離若白了旁邊偷笑的風漠宸一眼,淡淡的道,“我不去,我就在天牢陪著風漠宸。”
風漠宸本來躺在稻草上閉目養神,聽見這種傻笑,不由得笑出聲,站起身道,“你傻了吧?難道你想,孩子在地牢出聲啊?”
白離若抱著吱吱回頭瞪了風漠宸一眼,“一家人,當然要永遠在一起,不管是什麼地方!”
“風漠宸,我給你個機會,告訴我寶藏在哪裡,我可以放了你們!”風漠然冷聲跟上,眸光帶著灼灼的恨意。
“皇上,你真是好笑,寶藏一直都是你在看著,現在反而問宸寶藏在哪裡……”白離若不滿的嘟囔。
風漠然看了她一眼,一言不發,定定的看著風漠宸。
風漠宸只是微笑,冰藍色的眸子,熠熠生輝。
“你還有,三天的時間,如果沒有血麒麟,你就會死,考慮清楚,讓人通知我。”風漠然扔下這句話,就甩手離去。
“喂,寶藏真的在你那裡嗎?”白離若蹲下身子,認真的看著風漠宸。
風漠宸若有所思的看著白離若,輕輕的搖頭。
白離若頓時頹廢下來,“還有三天了……”
“沒事,其實除了血麒麟,還有別的法子可以解毒。”風漠宸不忍心看著她這個樣子,揉弄著她的頭髮,出聲安慰。
“就算有別的法子,我們現在,在天牢也不是辦法!”白離若垂首,不想讓他看見她眸子的憂色。
“你應該,答應他去皇宮住的,現在天下所有人都知道鸞貴妃已經死了,如果我出去後開口根她要你,他沒有理由不把你還給我……”風漠宸淡淡的,其實他早就打定了這些主意,只是離若她,太纏著他了。
緣起緣滅
“我不要和你分開!”白離若悶悶的,聲音嗡聲嗡氣。
“嗯!”風漠宸點頭,像是承諾般道,“我們永遠不分開!”
白離若微笑著靠近他的懷裡,吱吱在她手中蹦來蹦去,風漠宸提起吱吱的耳朵,一把丟開,嫌惡的道,“髒——”
吱吱在一邊委屈的看著白離若,白離若無奈,只等高喊,“來人啦,來人啦……”
獄卒知道這裡面住著重囚犯,也不敢怠慢,便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
白離若開口要水,給吱吱洗澡,被獄卒冷眼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