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抱起已經熟睡的末夏;走向裡屋,輕輕將她放在塌上,蓋上了錦被。
他高大的身影;將瘦小的末夏完全隱沒在黑暗裡,看著末夏如純淨的白蓮花般安靜的睡容,衣若塵眼裡流露出了深深的內疚。
時間,過的真是快,眨眼,兩年就過去了,距離那件事也有了這麼些年頭,他終於可以將自己置身於其中,挽回一切了嗎,若是末夏日後知道了一切,一定會很恨他,那完全信任和充滿依賴的“大哥哥”他是否還有資格擁有,因為那本來就不屬於他。
再回首看了末夏一眼,他轉身離開,白色的衣衫消失在黑夜的盡頭。
此次一去,或許,便是陰陽兩相隔。
第二章 血眸男子
五年後
時間;彷彿只是用來改變些什麼;有些事;時間可以讓你記住;有些人;時間也可以讓你想忘記也忘記不了。
煙花三月下揚州;若由水路到達揚州;站在烏船頂頭;很遠就可以看到揚州絡繹不絕的人群;小商販的吆喝聲摻雜其中;將這座江南水鄉承託的更加繁華;富裕卻不失文雅;這是此時揚州給來到這裡的人們最大的感覺。
而未遂時間改變的,是伊人坊日漸紅火的生意,凡是路經揚州或是特地來到揚州,都可以再揚州城內,聽到這麼個傳言,若來揚州,必定要來伊人坊,伊人坊的姑娘不僅外表是萬里挑一,更是個個能文善舞,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而能夠去伊人坊一睹美人芳顏的,也必定不是富甲一方,就是權貴之人,所以去伊人坊,漸漸的演變成了他們顯示尊貴身份的方式,若能去得伊人坊,那表示此人定不同凡響。
揚州城郊外,一座華麗的別院處在山腳下,四周被芳香四溢的梨花樹包圍著,只是院內清靜悠然,豪華的外表和莊嚴的神秘,無不顯示了前幾日住進去的主人是如何的尊貴。
入夜,院內。
一名男子慵懶的靠在雪白貂皮座椅上,一手百般無聊的撐著頭,一襲血紅外袍隨意披在他身上,露出裸露的鎖骨,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注視著高掛在空殘缺了一半的月亮。
一道黑色的身影悄悄的走近,恭敬的站在了他的身邊。
“如何?”男子並未起身,修長的手指劃過他勾起一抹邪笑的薄唇,薄倖而寡情,微微前傾,一把墨髮張狂的灑下,男子擁有世上最妖冶的面容,堅挺的眉宇間盡顯貴氣。
黑衣男子一言不語,將手中的畫卷遞給了他。
畫中女子,與他一樣一襲血色衣衫,卻是舞在雪花紛飛的瓊臺閣樓中,素顏的小臉未施粉黛,墨髮隨著她的動作飛散在空中,如振翅欲飛的蝶,畫中人,赫然就是末夏,只是當初那個稚嫩的小女孩,此時已經長大,依舊純真的臉龐,卻露出常人察覺不到的悲傷。
伸拿著畫卷的手微垂,露出男子世間罕見的一雙血紅色雙眸,那抹紅,在見到女子的容顏時,越見深邃。
夜,依舊幽暗著,他站起了身子,一陣春風拂過,將院內一棵高大的梨花樹上的小白花吹的到處紛飛,所飄過的地方留下一陣芬芳,男子任發隨風飄舞,風將他手中的的畫卷吹的搖搖晃晃,畫中女子依舊淡淡含笑。
“末末。”低沉的嗓音魅惑無比,但是卻帶著深深的眷戀。
眸中的思念,衝破那冰冷的防護,傾瀉而出。
“殿下,末夏姑娘是明日伊人坊四大花魁其中一位,據說在此之前,誰也未見過這四位女子。”一邊的黑衣人將他白天所打聽到的事情娓娓道給血衣男子。
“花魁?”
劍眉緊擰,心中卻是暗潮洶湧,他以為那人只會將她們藏著,沒有想到,他居然讓她們掛牌。
嘴角輕勾,他冷哼了一聲。
轉身之間,血色雙眸竟奇異般變換成了褐色,狹長的鳳目微眯,隱入黑暗之中。
夜;越來越深,春苑中,流動著不似往常的嬉笑熱鬧的氣息。
末夏依舊抱著雙腿,倚在窗邊,五年來,她習慣一個抱著自己,坐在窗前,希望有天自己回頭,可以看到那個熟悉的高大身影,只是一次又一次她回了無數次的頭,卻總是以失望告終。
“大哥哥。”她將小臉埋入雙腿中,墨髮依舊未束任何絲帶,那團血紅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未發現屋裡的另外三個人,都用擔心的眼神看著她。
“唉;在我們那個世界;用手機就可以聯絡到對方;不用這麼想著還不知道對方在哪裡。”冥落趴在紅木圓桌上;鬱悶的看著末夏;她實在想不明白;衣若塵只是一個出現在她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