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坊都是靠她們賺錢,憑什麼作為伊人坊的新當家,要擺出一副看不起搖錢樹的樣子。
……哼……有脾氣是好事,但是跟我作對,就是你不聰明。……離綉冷哼,這伊人坊的姑娘,果然都是花瓶。
……我怎麼感覺,噩夢要開始了。……姬然呆呆的看著屋頂,一副先知的樣子。
……四大花魁是那幾位?……此話一出,四人不驚一抖,互相看了看,周圍的人似乎巴不得離綉的注意力趕緊被別人代替,忙不迭的都讓出空位。瞬間,她們面前竟無一人。
離綉視線掃過她們,停駐在末夏身上,末夏的血色衣衫,讓她一看就知道她是當日掛牌時唯一出場的女子,也是那個被像極了衣若塵的男子抱在懷裡的女子。
陰冷的眸子深藏著一抹算計,末夏對上離綉的眼神,不自覺的抿起嘴,緊繃的臉上透著防備。
……好了,打擾各位真是不好意思,你們可以回去繼續休息了。……適時的,離綉轉開盯著末夏的視線,露出讓人不寒而慄的微笑。
眾人如鳥群般一鬨而散,末夏看著離綉若有所思,拉著憤憤不平的冥落趕緊離開,那個女人,也許真的不好惹,沒有了唐韻兒的保護,她不知道,四大花魁以後的日子,是好還是壞。
第十章 月靈遇禍
亞彌正興奮的在別院上空飛翔,院中,焱逆端坐於一顆大樹下,換上了血色衣袍,初見時的慵懶邪魅又顯現無疑,血色眸子沉溺在手中的銀色鏈子上。
大手收緊,金屬的鏈子鉻刺痛了他,手臂彎曲,焱逆將握著鏈子的手掌放在了心口,抬起了頭,散著的墨髮灑在毛皮座椅上,一貫冰冷的俊臉悄悄彎起溫暖的弧度。
……殿下。……樓隱和十夜相互看了眼,默默的走到焱逆旁邊,十夜手中還攥著一張白紙,神色凝重。
一把收緊手中的鏈子,焱逆收起眼中的溫度,望著十夜手中的東西,一抹邪惡自嘴角傾瀉。
……又催我回宮?……不用看,焱逆就知道十夜手中的信函內寫的是所謂何事,宮裡現在大概都要亂成一團了,而他,要的就是那亂,越亂越好。
……皇上急件,讓殿下速速回宮。……十夜將手中的信函遞給焱逆。
單薄的白紙在接觸到焱逆細長的手指時,瞬間灰飛煙滅,隨著風消失,焱逆一瞬不瞬的看著被燒成灰燼的紙屑,眼裡盡是冷酷。
……哼,他做夢。……陰柔的眸子血紅深邃,迸射出火花。……左偒去哪了?……輕揮去眉角的冷意,他伸出長臂,亞彌在空中看到,撲展著翅膀停落在焱逆肩頭。
……他去伊人坊了。……樓隱思付了一會,如實回答,想到左偒出去時千萬般拜託他不要告訴焱逆他的行蹤,心裡突生內疚,他不說,焱逆也是有辦法知道的。
……再這樣下去,他什麼時候才能擔起左將軍所擔的重任。……焱逆眉頭深鎖,對左偒的未來深感擔憂,左將軍雖然還正值壯年,但是焱朝周邊番邦小國都伺機而動,焱朝看似和平,實際已經搖搖欲墜,隨時都有戰爭的可能,到時候,光靠左膺,根本不可能護整個焱朝周全。
……左偒少爺雖然年少好玩,其實只需一段時間的鍛鍊,去戰場殺敵,也不會遜色。……十夜看出了焱逆的顧慮,最近宮中一封接著一封的信函,無不是要焱逆回宮主持大局,如今外患在先,內訌在後,宮中由皇后和柳妃兩撥權勢分幫,皇上卻身患重病,朝廷危在旦夕,而焱逆在宮中虛有太子之位,並沒有權勢可以依靠,只是鮮少有人知道,皇上最為器重,乃至皇后柳妃都想拉攏的左膺將軍卻是焱逆心腹,而焱逆如今的擔憂也並不是沒有依據,如若宮變,最利於幫助他的,唯有左偒。
……樓隱,去喚左偒回來。……焱逆起身,撫了撫肩頭的亞彌,轉身離開庭院,妖冶的面龐透著無奈。
……
月靈推開夏閣的門,看見末夏依舊是坐在窗前,無聲的望著窗外,春天來了,窗外的景色也不見得那麼迷人,可以讓她整天整天的盯著看。
……小姐。……放下手中的茶壺,月靈站在末夏的身邊,女子雖不是絕世容顏,卻總是散發著與世隔絕般純潔,血色的衣衫更加襯托出她的白皙,完美的弧度由額頭延伸到頸間,常年跳舞而保持的身材被裹在稍有透明的薄紗衣襟之中,一副通靈剔透的水滴狀白玉耳墜掛在她小巧的耳垂上,修長的墨髮烏黑髮亮,就這麼披散的肩上,末夏就這麼安靜的坐著,像是不沾煙火,在月靈的心裡,末夏根本不遜色於伊人坊排行第一的孜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