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末夏恍惚的回道,……我怎敢責怪皇上。……
……既然你心裡不責怪我,那你之前可是對朕有誤會或者偏見?……他蹲下身子,由下而上的看著她。
……當然也沒有。……末夏秀眉不安的皺起,不懂焱逆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既然都沒有,為什麼你面對朕的時候都是這天字一號表情?……焱逆終於說了出來,他承認,他就是天殺的嫉妒她肚子裡的孩子,嫉妒焱飛,因為誰都可以和她有說有笑,就他在她跟前,她表現跟大臣們早朝時一樣古板。
啊!末夏莞爾,臉上終於洩露了一絲笑意,‘‘您是皇上;末夏怎麼敢有不敬的舉動‘‘
‘‘行了行了;竟然用這種理由來搪塞朕;該打。‘‘焱逆吹鬍子瞪眼的看了眼末夏;說著便要身體力行;拉過末夏就要實施懲罰。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末夏一驚;實在不是很能接受焱逆的表情;但是一個不留神就被焱逆捉了去;嚇的她驚慌失措的大叫。
‘‘要朕饒命可以;那你先告訴朕;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見末夏投降;焱逆趾高氣昂的暫且饒過了她;但是他終是忍不住將埋藏在心裡很久的問題給問了出來。
末夏渾身一個僵硬;默默的收回了被焱逆握緊的皓腕;而她這一小小動作也隨即落入了焱逆的眼中;她轉過身去;像是在做著極力的掙扎般不願說話。
‘‘朕既然問出了口;就代表朕不會怪罪你與孩子的父親;不用這般扭捏。‘‘天知道他是忍耐了多麼大的醋意才說出了這種話;抱著醋缸猛喝卻不能說酸的感覺真爛。
背對著他的末夏緊緊的皺著眉頭;晶亮的瞳孔中是說不出的猶豫;孩子的父親就近在眼前;要她如何開口告訴他。
‘‘皇上;孩子的父親;已經去世了。‘‘想了半響;末夏終於撒了個慌。
焱逆心臟一個收緊;連著此時末夏肚子裡的孩子也躁動不已;他伸手覆上心房;一百個不相信末夏的說辭;但是看見她悲痛欲絕的模樣也不像是在悶他。
‘‘痛。‘‘一聲輕輕的低喃溢位;末夏終於隱忍不住的蹲下了身子;本以為那只是陣痛;沒有想到那痛楚竟然越發的厲害;像是肚子的孩子在抗議她剛才那善意的謊言。
‘‘怎麼了?‘‘她的身後傳來了焱逆緊張的呼喊;伴隨著還有他溫暖的懷抱。
世上;有一種愛超脫世俗;比過權利地位;勝過榮華富貴;這種愛刻骨銘心;那便是真愛;如有真愛的兩個人;也一定能夠擺脫現實的束縛;而焱逆和末夏產生了這種愛;卻愣是沒有發現;樓隱靜靜的掖在一方屋簷瓦下;兩眼出神的看著底下兩個人的一切。
他拉高袖口;那本應該是血紅的地方已經漸漸變深了顏色;一朵薔薇花在他血管內肆意奔騰;製造出了無比的刺痛;這個世上;不止他們兩個人痛。
而在冷宮的門外;離綉和若水都憤恨的看著裡面的一切;最終兩人甩袖離開;一種名叫恨的東西深深在她們心中發芽。
“姐姐可看到了?皇上只對一個卑賤的罪奴有興趣。”離綉側首觀察著若水此刻的表情,繼續火上澆油的說道。
而若水的心裡此時便是波濤洶湧,同樣是懷有身孕,但是她得到的是一劑苦藥,而末夏雖然身處冷宮,卻有著好百倍的待遇,為何老天如此不公。
兩人拖著旖旎的衣角漸漸走遠。
霓虹點點,璀璨流光,當黑夜悄然而至,炎逆才恍然發現自己在冷宮已經待了整整一個下午,看著已經安睡的末夏,他的嘴角不經意的流露出了絲寵溺。
“皇上。”李公公手裡捏著一封密件,忐忑不安的敲了敲冷宮的大門。
“進來。”他側首撇了眼來人,冷聲應道。
“皇上,這便是你讓老奴查的東西,全在這裡了。”李公公走近了些將密件放到了炎逆的手上。
第七十八章 突然示好
“就這麼一點?”炎逆疑惑的看著手中薄薄的密件,難道他以為的複雜過去其實簡單到不行?
李公公也不明所以,不懂炎逆的意思,只能頷首應到,“回皇上,老奴親自吩咐下去的,訊息絕對沒有錯。”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他微微點了點頭,就要拆開那密件,卻見李公公還一動不動的柱在一邊,不禁睬了他一眼,“還有什麼事情?”
“皇上,賢王已經進了宮,就在御花園內等著。”李公公說道。
“朕午時宣的他,他到這時才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