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走去。
皇上病了;會不會是那天他淋了雨又坐在假山口吹了那麼久的風;所以才會病的。
想著末夏很快速的煮起了梨;一雙眼睛絲毫不敢移開。
“那丫鬟很眼生;安嬤嬤;我以前沒有在膳房見過她。”李公公瞅了瞅末夏;不解的問道。
“公公有所不知;她是這些日子才被安排進膳房的;我們膳房丫鬟少;這個你也知道。”安嬤嬤不慌不忙的回道;對於末夏的安排;她早就打點好了一切。
“那行;我先回去了;安嬤嬤;梨好了以後就趕緊送來;龍體要緊。”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離開膳房。
“咳咳;咳咳。”黎闋宮內;不斷傳出焱逆的咳嗽聲;他端坐在案前;案上仍舊是堆疊很高的奏摺。那身明黃孤寂悲廖;束上的墨髮些許垂在肩際。
當若水走近宮內的時候;看見的就是焱逆輕錘著胸口;俊臉蒼白無比;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清淡素雅的小臉寧靜;她悄悄走近幾步;站在了焱逆的跟前。
“若水?”焱逆抬起眼簾;看見了站在他面前的人兒。“你怎麼來了?”
“臣妾聽說皇上病了;所以過來看看。”若水尷尬的站在案前;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她螓首苦苦澀一笑;縱然她擁有四妃的地位又怎樣;焱逆沒有去過水磬宮一次;她就好像被打入冷宮一樣暗無天日。
“朕沒事。”焱逆走到若水面前;執起她的柔胰放在自己寬厚的掌心;明顯的感覺到了她的顫抖;他俊目狹促的眯了下;心下忍不住疑惑;當初他為何會將若水納入後宮;這樣的女子像是一塵不染的小白花;普通卻充滿純淨;是任何人都玷汙不了的。
“朕愛過你嗎?‘”不自覺的他問出了口。
若水猛的抬頭對上焱逆褐色深邃的眼眸;密長的睫毛卷起的弧度覆蓋在眼眶上;她冰涼的手在焱逆溫暖掌心下越來越溫暖;她搖了搖頭;嘴角綻放出一抹牽強的笑容。
見若水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他稍稍用力的捏住她的手;透過若水;他似乎找到了另一種感覺;那感覺安心祥和;讓人可以靜下心來感受時間的流逝。
“朕今晚去水磬宮。”他鬆開了手;轉身又回到了案前;一心一意的看起了奏摺。
若水驚訝的移不開步子;這是她第一次主動來找焱逆;但是卻得到了焱逆的回應;她激動的服了服身;便退了下去。
直到若水嬌小的身影完全消失;焱逆才將視線從奏摺上移開;他大大的倒向身後的椅背;俊容疲憊不堪。
慈安宮是當今皇太后所居住的寢宮;末夏端著瓷碗小心翼翼的走近殿內;本來她是被安排到黎闋宮給皇上送煮梨;她知道嬤嬤的用意;如錦長相清秀可人;脾性也不溫和;是唯一一個和末夏呆在膳房的丫鬟;但是她卻不甘心就這樣碌碌無為守在宮中直到期滿出宮;所以總是想要攀龍附鳳;就好像前段日子;焱逆在梨園設宴之時;她就藉機跑去湊熱鬧;愣是將膳房的工作丟到了一邊;所以嬤嬤這次想讓末夏前去給皇上送煮梨;好斷了如錦的念頭。
但是安嬤嬤怎麼算也算不到;末夏心裡是那麼抗拒見到焱逆;在半路她遇見了正往慈安宮送藥膳的如錦;當下就和她換了差事。
她捏著托盤;顫兢兢的走近慈安宮;宮內金鼎香薰裡飄出淡淡的檀香;層層紗幔之後是賀蘭蓉端坐著的身影;而她的旁邊赫然有一個男子的身影。
“母后;您最近在宮中過的可好?”那人便是焱飛;他每日及早都要來慈安宮請安。
自焱逆登基以後;賀蘭蓉幾乎沒有出過慈安宮;而她也彷彿一下子老了好幾歲;她重重的嘆了口氣;“皇兒;母后悶的慌;舊疾又犯了。”
焱逆輕佻起眉;瞪了眼邊上的丫鬟;“太后病了怎麼不請御醫;這膳房也要準備些補品;怎麼這麼不懂規矩。”
“三皇子;膳房的人已經到了。”
“讓她送進來。”焱逆吩咐道。
站在門口的末夏聽到叫喚;趕緊端著藥膳進到了最裡面;她將托盤遞給了賀蘭蓉的隨侍丫鬟;整個人卑微的跪在地面上;長長的墨髮束起垮在肩頭;她整個人若就這麼看上去毫不起眼。
“今個怎麼不是如錦來送藥?”賀蘭蓉見是個生面孔;一邊皺著眉頭端起瓷碗;一邊問道。
“回太后;如錦臨時有事不能親自前來;奴婢就代替她來一趟。”末夏乖巧仔細的回答道。
焱飛本散漫的眼神在聽到末夏的聲音的時候忽然放在了那跪在地上顯得很柔弱的女子身上;他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