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仙,難不成,就是司徒風水?可那個時候,司徒風水恐怕還是個小孩子而已,不可能是他,那麼,便只有上一代的畫仙了。
“不錯,地圖就是那幅山水圖。事隔多年,這幅圖卻不知被魏卓情藏到哪去了。但本王卻可以保證,這幅圖依然是在丞相府裡。只是在哪個具體方位,卻無從查詢。”靳滄海非常苦惱的就是這件事情,見燕飄零陷入沉思的模樣,他淡淡的笑了,修長的手指撫了撫鼻下的鬍鬚,唇角微揚,“只要燕姑娘想方設法的接近他,取得他的信任,便可以套知地圖的方位,從而拿下此圖,亦不是難事。這一點上,本王對你頗有信心。”
“如此,我明白了。”燕飄零輕輕點頭,雙眸微眯,突然問道:“不知王爺,對這位魏公子的瞭解,到底有多少呢?”
“他愛好女人。”靳滄海微微一笑,神情有些玩味,負手立在原處,靜靜的看著燕飄零,濃眉微挑,“其他的,本王一概不知。”
“好吧,我知道了。”燕飄零臉色沉了下來,心中暗罵,這個老東西,什麼偷畫,就是要她想方設法的勾引那個男人,真是老謀深算,老奸巨猾,簡直氣的她心肝脾肺都在狠狠顫抖啊!
夜色至深,皇宮禁苑。
正殿,氣氛有些微妙。
靳昊天靜靜的觀察著面前的女子,一身青袍,風華絕代,這張動人心魄的絕美臉頰,依稀是自己難以忘懷且留戀至深的美好,為何,從她的眼裡,他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感情,有的,只是漠然,隱隱透著一絲空洞的蒼白,這種感覺很強烈,如此風情的輪廓,卻有著悲傷的情感,靳昊天想要多看一眼,卻抵不過心中的那一抹疼惜的觸動,他淡淡的收回了目光,轉身走到椅子旁,端起了一杯茶水,挑眉嘆氣道:“蒼劍七殤的結局,是否已經註定了呢?這對於皇叔來說,恐怕是他最不想要看到的吧。但他做事實在太絕情了,你們七個人,為他出生入死,每次執行任務,朕都一一看在眼裡,卻疼在心裡啊。皇叔太不知足了,組成你們這批隊伍,費了他不少心力,如今卻又大費周章的除掉,朕可真是替你們不值啊!”
“皇上,有話就請直說,不必如此拐彎抹角。”江西樓站在柳心泉的身邊,一臉冷漠的看著靳昊天,一旁的東風跟他臉色差不多,暗自咬牙,哼,這個皇帝,雖是黃袍加身,卻沒有半點王者氣度,論資質與謀略,他哪點勝過滄王?未成想,滄王竟然如此無情,他們這些忠實的屬下,一夜之間倒成了亂臣賊子了,這世間,還有什麼情感是值得他去信任的呢?
“好吧,既然如此,朕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們。皇叔想要得到蒼茫訣,朕亦想得到。普天之下,莫非皇權所掌。既然朕坐上了這個龍椅,那朕理所應當,享受世人的尊崇。包括得到世間最完美的劍譜,那個寶藏原本就是屬於皇家的。小小的米粒,何以與日月爭輝?一個武林盟主,也想與皇權抗衡?簡直不自量力!朕想要誰執掌武林,誰就有這個資本。”靳昊天神情充滿嘲諷與不屑,目光也變得黯然深邃,抿唇笑道:“既然燕飄零被無名高手抓走,皇叔那邊卻也興不起什麼風浪。柳心泉,朕知道你與燕姑娘感情很好,她的離開,給了你很大的重創。但是塵歸塵,土歸土,她始終屬於江湖。若然你們助朕一臂之力,打垮皇叔,朕會給你們相應的回報。西風山莊是個景色宜人的地方,朕也不捨得讓它消失。而云峰山確實是個山水極佳的好去處,朕目前也沒有打算在那裡修建行宮。燕飄零的貴妃封號,朕也還沒有宣告天下。蒼劍七殤的罪責,朕沒有讓獄司屬參與,包括,凌傲天的死,朕也全當是意外兇殺,至今沒有找到兇手。這一切的一切,是否將要實施,就要看你們的決定了。”
“說了這麼多,無非是想讓我們幫你做事。”東風的眼底閃過了一抹嘲弄,還要再說兩句,卻被江西樓的眼神制止,無奈的沉默下去。
江西樓滿眼探究的掃視著靳昊天,似乎,他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將局勢看的如此通透,暗地裡做了那麼多事情,如今卻成了威脅他們的籌碼,知道在利益的誘惑下,他們不可能妥協,皇權對他們一點吸引力都沒有,這個皇帝只好想出這樣一個辦法逼他們做出選擇,他可真是煞費苦心啊!
“皇上還真是算計良多,我們現在還有別的選擇麼?”柳心泉神情冷漠,抬眸盯著靳昊天的臉,諷刺一笑,“不知現在的皇權,還能有幾分讓我相信的成分?”
“你可以完全的相信朕,朕會給你至高無上的榮耀。包括你最想要得到的東西,嚮往的東西,朕都瞭如指掌。”靳昊天淡淡的笑了,面容雖然俊逸無比,卻怎麼看都有一種陰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