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零!”柳心泉呼喊一聲,足下生風,一刻不停的追了上去,手腕一旋,劍鋒一展,劇烈的青光瀰漫了整個夜空,儘管輕功卓絕,但卻怎麼也追不上這個身穿黑披風的男人,一股憤怒赫然勃發,柳心泉仰天嘶叫,內力提到了極致,腳步霎時快了不少!
“心泉!”燕飄零渾身使不上力,卻掙扎著回頭望去,這一眼,心疼痛無比,那個焦急追來的身影已經離她越來越遠,最終徹底消失了!
“飄零!”柳心泉神情悲痛,眼睜睜的看著燕飄零被那個男人帶走了,她痛苦的跪在了地上,手中的劍深深插在土裡,隱去了那獨有的光芒,就像她的心一樣,痛的只剩下灰暗。
“心泉!”
“三姐!”
江西樓與東風飛到柳心泉的身旁,看著她痛苦的模樣,兩人的心也跟著揪在了一起,東風蹲下了身體,輕輕將她抱在懷裡,這是他第一次看到了這個女人的無助,那雙眸就像是失去了聚焦般,空洞的盯著遠處,臉色蒼白的嚇人!
一個燕飄零就對她這麼重要麼?東風緊緊的抱著她,低眼一看,心都要停止了跳動,這張冷傲風華的容顏,卻早已淚痕遍佈,他顫抖的輕道:“三姐,無論如何,你也要堅持下去,燕姑娘會等著你的。”
江西樓靜靜的看著她,那空洞的眼神,觸痛了他的心,仔細斟酌一番,輕輕說道:“方才那個男人雖然蒙著面孔,但我卻可以猜到他的身份。”
話落,柳心泉的眼珠突然轉動了一下,好像是抓住了一點希望,扯著他的袖子,急切的問道:“他是誰?”
“能夠有這麼迅猛的身手,以及如此高強的輕功。能夠在眾目睽睽之下,劫走飄零。這說明飄零對他有利用價值,暫時是不會有事的。”江西樓靜靜的訴說著,見柳心泉的神情有了些起色,雙眸也恢復了以往的光彩,但卻有一種沉重的意味,他繼續說道:“這次我們回皇宮的訊息已經瞞不住了,逼的他親自出手。不過,事情總得有個解決辦法。那個寒明還在不遠處看著我們,先回去再說吧。”
柳心泉眼神暗沉,一語不發的站了起來,輕輕推開東風,轉身走向了寒明以及那些黑衣人的方向,江西樓與東風對視一眼,雙雙跟在她身後,三人停在寒明的面前,柳心泉臉色有些冷,盯著寒明似笑非笑的表情,沉聲道:“是不是該回去見皇帝了。”
“精彩,非常精彩。”寒明突然擊掌淡笑,悠然說道:“沒想到燕妃娘娘對柳大人這麼重要,差點讓你精神崩潰了。這一點,我不得不佩服。原來蒼劍七殤還是有溫度的,那就好。皇上也非常欣賞柳大人的個性,所以他特別囑咐在下,一定要好好的恭請你回宮。”
“這便走吧。”冰冷的言語,冰冷的聲線,柳心泉垂下了眼,臉色愈發冰寒,竟然無視所有人驚訝的表情,轉身就走。
江西樓拍打著扇子,瞥了寒明一眼,跟在柳心泉的身後,慢慢的離開,東風冷哼一聲,帶這麼多人來,卻不出手,是來看熱鬧的麼?真是太過分了!
深夜,冷風飄散,極長的柳葉在風中搖擺,月光透過一個天窗灑了下來,四處的高牆鐵壁,空氣中隱隱飄蕩著冰冷的氣息,依然是那個極為空曠的場地,八根銅柱穩然肅立,整個密室的面積極為龐大。
燕飄零皺著眉頭,暗自觀察著這裡的環境,一絲燭火被悄然點亮,立在不遠處的男子背對著她,偉岸的身姿挺拔健壯,雙手倒背交疊,他靜靜的站在那裡,從來到這裡,一直這樣站著,沒有動過分毫。
燕飄零眼神一眯,心中冷笑,撫了撫袖袍,站了起來,看著那個背影,淡淡笑道:“王爺竟不顧尊榮與地位,以這種方式將我請來,是不是太有失您尊貴的身份了呢?”
“哼,你這張伶牙俐齒倒是用的極為恰當。本王能夠親自請你回來,當真是你的榮幸。不但不感激,還想與皇帝聯手對抗本王,簡直自取其辱。”靳滄海轉過了身,一雙銳利的眸子靜靜的審視她,一身王者威嚴油然而發。
這一身凌霸的氣息,不得不讓燕飄零佩服,但她卻心中不滿,這個滄王的權勢已經夠高的了,他還是不滿足現狀,一個人的野心怎能膨脹到這般地步,得了天下就是最完美的了麼?承襲了至尊武學就能夠填補那份利慾之心麼?哼,不見得吧。
“柳心泉的命,本王先留著。燕姑娘若是想要她過的好一點的話,你就必須要乖乖的服從本王的命令。否則,即便是她投靠靳昊天那個小子,本王也有制衡他們的把握。不要以為成為皇帝的人,他們就能夠全身而退。”靳滄海臉色冷沉,靜靜的觀察燕飄零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