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說不過你,你要去找楊道,我是堅決發對,我絕對不會讓你跟楊道攪合在一起,然後對付你父親的。”嚴娜說了很多,很長,也是他以前從未說過,滾石老人從未聽過的,滾石老人第一次發現,嚴娜竟然這麼能說,心裡藏了這麼多的事。
外表雖然堅強,如刀削石刻,但是內心,真正的還是脆弱的,這些年,當了這麼多年的打手,滾石老人也累了,也乏了,也先找個地方休養中老。
但是他身上還有極其重要的使命要完成,是三百年前,嚴明給他的,但是現在,卻感覺到這種使命,只怕要完不成了。
而在現在的嚴娜眼中,既然不喜歡這個包袱,這個使命,那就拋棄就好了,但是他沒有拋棄,就說明他雖然感覺上不喜歡,不喜歡的只是這種麻煩事,而不是嚴明,說明他內心,還是終於嚴明的,所有嚴娜,並沒有勉強滾石老人。
“想不到,我想不到,我剛才感覺到的氣息,竟然是你,我還在疑惑,這股氣息不與我衝突,相反還與我相輔相成,就好像跟我有同樣的理想一樣。”
空間一閃,楊道身形,降臨了出來,看著氣質大變後的嚴娜,嘖嘖稱奇,也想象不到。
“怎麼,不歡迎我這個加入者麼?”看著楊道,嚴娜臉上顯現出了緊張的神情,以前的他,是不會有這種表情顯現的,因為所謂的喜怒不形於sè,在統領人的時候,是必要的。
但是現在參透那股逍遙的境界後,就當一切都不復存在了,嚴娜是發自內心的,楊道能看得出,而且楊道看的也心裡非常舒服,心裡自然而然的點點頭,面表上也點點頭,微微一笑,就說了兩個字,“好啊。”
楊道把手一身,兩個隔著幾百張的距離,但是在嚴娜手伸出的時候,楊道卻抓住了,一把將其拉到身邊,拉到秩序之界中。
“滾石老人,咱們的帳,該算一算了吧。”隨後楊道冷冷的看向滾石老人。
“楊道,叔叔也是各按其名,我是她孫女,我不會看著他就這樣被你殺死的,我也希望你不要為難的,叔叔這麼多年,也不容易。”完全忠於內心之後,看著滾石老人,也就是明叔,嚴娜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不知道是喜,還是憂愁。
“你總算給了我一個說得過去的表情,我這些多年,也沒有白費。”看著嚴娜這個表情,隨後有看看羊刀,全盛時期的他都打不過楊道,更何況現在殘廢了一大半的他,為今之計,只有走了,但是走,又能走到哪裡去呢。
他明叔,滾絲老人,從開始到現在,不知道去過多啥地方,不知道做過多少事情,也不知道殺過多少熱,也就過多少人,但是茫茫天涯,到了最後,天大地大,卻沒有落腳的地方,只能古老無疑,很夕陽同進退了。
“果然是大智慧者,竟然是這種表情,我以為他會很傷心或者很難過,但是他卻沒有什麼的表情,看到你的表情,反而是欣慰的笑了,就好像看到後繼有人之後,那種欣慰的笑容,這個老者,也不是一個簡單的角sè啊。”心中一笑,看著遠走的滾石老人,楊道心裡,漸漸放下了戒備和jǐng戒。
“哎,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我現在只想哭一陣子,雖然我知道遲早會雨這麼一天,甚至已經做了這一天到來的時候的心理準備的,但是當真實降臨的時候,我仍然是忍受不住這種苦楚,我要哭,我要哭個幾天幾夜,哭個痛快。”
“苦的確是一個解決方法,但是治標不治本,你現在追上去,還有機會,還來得及,畢竟照顧了你這麼多年,你內心,就真的這麼義無反顧,為了一個不知道能不能完成的道,你覺得你這樣子做,值得麼,是內心的真正想法麼?”
“古人曾經說過,一個人,如果早晨明白了一個困擾內心很久的道理,哪怕知道自己晚上要死了,也是心甘情願,毫無怨言的,我就是那個人,我就是那種人。”嚴娜搖搖頭,看著滾石老人離去的背影,沒有一點嘆息的,但是眼神之中,有蘊含著一種無法言喻的情感。
幾百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對於一個普通人而言,已經是幾輩子的事情了,尤其這幾百年中,風雨飄搖,一個被人追殺的魔主之女,落魄地獄世界,人生地不熟,面對重重險阻,困難尤其可知,但是身邊仍然有一個不離不棄的人跟隨者,照顧著,幫助著,這是何等的人生快事,夫復何求?
楊道隨時讀書人,但是最希望,最憧憬的,就是這樣的事情,也正是因為太過於憧憬,太過於嚮往,才忽略了身邊的人,也就是可兒,而現在得到了,內心之中,有一種志得意滿的滿足感,所以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