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起了殺意。
“大人?你醒了麼?”
就在這時,指揮使營帳一角被掀開,光線一暗,卻是張三一臉風塵的走了進來,這兩天營中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他們倆來忙,平時跟隨楊道只是修煉享福,即使在兵部之中,手下也不過十幾個人,哪裡有接手管理兩百多人吃喝拉撒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頓時之下累了個半死,這還是中午時分,下午的cāo練下來,估計人都能累的趴下,這還是有十大伍長一旁協助分擔壓力之下,如果十大伍長和剛來一樣暗中耍些絆子,兩人鐵定要累死了。
到了中午時分,開飯的時候,張三卻是端了一碗飯進來,楊道肉身雖然是先天武宗,氣血迴圈,能夠自主調節,三天三夜不吃不睡也沒有什麼事,但是畢竟人是鐵,飯是鋼,是人就離不開的吃飯,拉撒這一規律,楊道自然也不例外,卻是張三怕楊道餓壞肚子進來送飯,本來以為楊道還在沉思中,卻看見進來後楊道望過來的目光,充滿疲憊的臉上頓時閃過一抹欣喜,快走兩步,將盛滿菜的一大碗米飯放到了楊道面前。
“公子,你可算是清醒過來,這兩天可累死我們了,沒想到掌控這三營上上下下兩百五十六人的吃喝拉撒竟然這麼耗費jīng力,尤其還要計算錢糧,計算rì子時候,可真是累死我們了,公子你要是再沉思那麼兩天,我們估計就要頂不住累死了啊。”一放下碗,見到楊道醒來,張三就像一個裝了一肚子牢sāo的孩子,不顧形象的一屁股坐了下來,把碗一放,嘴一撇,羅裡吧嗦的說了起來,本來他的年紀要比楊道大很多,但是楊道地仙的身份,卻是令他無論如何在楊道面前也裝不起長輩的樣來,反而地仙的強大,令的他心中有了一種小輩的感覺,這一坐下來,見楊道清醒過來,就忍不住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發起了牢sāo來。
楊道看著張三滿肚子牢sāo,卻是笑而不語,感受著這一異樣的溫馨,卻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張三和王五兩人,幾乎是他手把手的交武功,從京城出來一路上,都是同吃同睡,共同面對敵人,與其說是手下,倒不如說是難兄難弟一般,在楊道面前,張三和王五兩人也顯得親密起來,也不怎麼顧忌,卻是有什麼說什麼,而楊道也不介意,到好像真的是比親兄弟還要親一般。
滔滔不絕說了半天之後,終於將滿肚子的牢sāo發洩完,張三整個人看上下鬆弛了一些,但是突然注意到了楊道從頭至尾都是一言不發,抬頭望去,卻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心中一慌,卻是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卻是在剛才的剎那,完全忘記了自己和楊道的關係,反而面對楊道就好像面對一個令人託心的大哥一樣,在軍法上卻是冒犯了上司,不由頓時反應過來。
楊道卻不等他有所反應,卻是先開了口,“張三啊,以後你就和王五兩人管理三營吧,以後三營上下,除了我以外,你們就是最大的,掌管一切,武堂,伙房,士兵的cāo練等等一切,都由你們來掌控,十大伍長之間有什麼事,什麼提拔的,也都由你們來一手cāo控,我讓四大金領協助你們,一般情況下沒有什麼大事,兵事的話,就不用向我來彙報,你們自己拿主意就行了。”
“啊,公子?你怎麼能這樣啊?”就在這時,楊道剛說完話之後,張三還沒有反應過來,沉默了下去,營帳門外卻是響起了王五的聲音,同時帳篷內光線一暗,卻是魚貫走進來王五和十大伍長來,卻是十大伍長忍不住擔心楊道,以為楊道真受了什麼傷,要進來一看,而王五也不好攔截,畢竟一營主帥好幾天不見一面的話,再大的撫慰都難免引起軍心不穩來,尤其在這種邊境的地方,大遼敵兵隨時都有可能打過來的戰場上,一天主帥指揮使不見,都有可能引起士兵之中種種的揣摩懷疑。
“參見大人!”
十大伍長魚貫而入,看到楊道正與張三款款而談,說到讓兩人掌管三營一下的時候,哪裡還不明白楊道這是將三營的大權,將給自己手下親信來掌控,負責,雖然這種事情早就預料到了,也不難猜想的到,但是十大伍長,尤其是冷鐵,在聽到這一訊息的時候,尤其是在這個時候,仍然是忍不住身體一顫,張三和王五這兩人一掌權,本來在楊道來之前,他冷鐵是整個三營中最大的,權利最高的,楊道來了之後,也就退居二線,如今張三王五兩人又上位,在官職上來講,卻是連退了兩級,這對於一心想要攀升,野心勃勃的冷鐵來說,卻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冷鐵的這一反應,卻是在一瞬間被楊道敏銳的察覺到了,不過卻是沒有說話,而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十大伍長中年齡最大,閱歷最豐富的賽風,隨後點點頭,頒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