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喊得聲嘶力竭,快要癱軟在地板上時,門被推開了,一名身著黃衣的男人走了進來,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聶輕輕頓時渾身升起冷氣,從腳底一直流竄到頭頂。
這是一個陰厲的男人。
陰沉的墨黑雙眸,有些蒼白的英俊面龐,冷酷之極的氣勢。
霸氣!
殺氣!
戾氣!
天下若有梟雄,便應是這般人物吧?
“什麼事?”男人皺緊雙眉問。
“我要方便。”聶輕輕拚命給自己打氣,不要這麼快就被嚇趴下。
她現在可是強盜山賊的婆娘,怎麼可以被另一個賊給嚇倒?
男人喚來一個侍女,帶聶輕輕去解決生理問題,又好心地讓她洗淨了手,才把她送回黑屋。
男人還在屋裡。
聶輕輕低下頭不看他,想直接走到床前坐下休息,男人卻伸手抓住了她,那隻手宛如鷹隼的利爪,疼得她猛抽一口冷氣。
她怒視著這個粗魯野蠻的男人。
男人的眼眸如暗夜一般深沉,嘴角微微挑起,“近看更是漂亮,果真是人間尤物。”
他的手指挑逗般地撫過她的嘴唇,聶輕輕憤怒地扭開頭,男人沉沉笑起來,“憤怒的小野貓會讓人更興奮。”
“不要碰我!”聶輕輕儘量讓自己顯得平靜。
沈一醉說過,在某些時候,女人越反抗,反而越能刺激男人征服的慾望。
不過對於沈一醉來說,無論她反抗還是順從,他對她總是“性”致勃勃就是了,這真不知道是她的悲哀還是幸運。
“那些無用的奴才總算辦了一回漂亮事,選了一個真正漂亮的人間尤物。”
奴才?他是……
“你是皇帝?!”聶輕輕驚訝的看著他。
“還不算笨嘛。”男人伸手勾著她的頭就親了過去,用另一隻手扳著她的下巴強行把舌頭伸進她嘴裡。
聶輕輕一陣噁心,從胃裡翻湧上來的感覺讓她想吐。
或許感受到了她的異常,男人主動撤離,盯著她蒼白如紙的臉看了一會兒,眼神變得更加陰厲,“你就那麼愛那個男人嗎?我最看不得那些惺惺作態的女人,哭死哭活的到最後還不是乖乖聽我的話。”
聶輕輕猜測他說的男人應該是指沈一醉,看來他們是認識的。
她沒有回答,只是用決絕的眼神回視著他。
已經四十二歲的皇帝祁熠煌,看起來卻像才三十出頭,怎麼看都不像是縱慾早衰的模樣。這個傳說中好色無度的男人,置天下百姓死活於不顧的殘酷暴君,居然有著一副好皮囊,真是蒼天無眼!
“呵,不要挑戰我的耐性,雖然我一向喜歡漂亮的東西,但等新鮮感一過,你就會連妓女都不如。”祁熠煌殘忍地笑著,大手粗魯地扯開她的衣襟。
他的武功深不可測,在他的箝制下,聶輕輕無力抗爭。
“你乾脆殺了我!”她終於哭了起來,淚如雨下。
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
與其被辱,不如一死。
同樣是被擄,同樣是被強行佔有身子,當初沈一醉的親熱讓她激動,現在這個男人卻讓她只求一死。
原來自己對沈一醉的感覺,從一開始就不一樣。
即使他只是個搶劫她的強盜,即使一開始不知道他是因為舅舅的緣故特意從聶家解救她,即使他三番兩次言而無信是個無賴漢,她還是不知什麼時候就喜歡上了他吧?
“你知道當初沈家滿門抄斬的時候,沈一醉為什麼能逃過一劫嗎?”祁熠煌捏弄著她毫無反應的酥胸,在她的耳畔輕浮地說。
聶輕輕愣了一下。
“是我!是我救了他!天下人都想不到吧?是我這個劊子手放了他一條生路,因為我等著有人來找我報仇,這樣的生活才有趣是不是?除了女人,鮮血和殺戮更刺激是不是?”祁熠煌在她的耳畔呢喃,宛如一個瘋子。
聶輕輕惶恐地睜大雙眼,這個男人是她此生見過最瘋狂的人。
瘋了!他一定是瘋了!
“啊?!”祁熠煌的大手探進她的大腿之間,她死命抵抗著。
“我先殺了他滿門,如果再佔有了他的女人,你說,他會不會氣得瘋掉?”他有些瘋狂地揉捏著她的酥胸和柔軟,劇烈的疼痛讓聶輕輕渾身痙攣。
一醉……
就讓她這樣死了算了!
聶輕輕使勁要咬斷舌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