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孃的,這夏蟬叫得真夠煩人。”
尋著聲音而去,屋內一名兩三米高的大胖子,靠在一把軟椅之上,正屈指而彈,所指方向正是那枯萎老樹上的新枝,沒有任何聲響,那正扭來動去的新枝突然斷裂,然後整條斷枝猛然間直直飛起,直朝院外射去。
折斷的新枝在半空中猛然停住,然後爆裂成粉碎,緊接著一道粗豪的笑聲傳來:“哈哈,鄭兄,誰惹你生氣了,怎的跟這夏蟬和枝苗生氣。”
背上的曖昧 (5)
聲音剛過,一個肉球從院直滾而來,大胖子前方的椅子上猛然間停下,然後學著大胖子一樣,靠在那軟椅之上,此人赫然正是那錘聖大人龍笑天。而那個大胖子,不是別人,正是剛從那小巷歸來不久,被葉貴福稱之為‘鐵錘’的大胖子。
鐵錘看著龍笑天來到,突然爽朗的笑道:“龍兄,在你的地盤,還會有誰敢惹我生氣啊。”
龍笑天一愣,方笑道:“哈哈,鄭兄說得極是,誰敢惹惱笑天的貴客,笑天縱然拼得人財兩空,也得為鄭兄討個公道才是。”
兩人各自打著哈哈,說著完全不著邊際的話,最終還是龍笑天打破這個局面,正色道:“鄭兄,我麻煩你辦的事情辦得如何?”
鐵錘的笑臉陡然間變得沮喪,道:“龍兄,鄭雄無力,居然連一把重劍也拿不動,更甚的是,連一個毛頭小子,也沒能奈何,鄭雄快沒用了啊。”原來葉貴福口中的鐵錘,真名叫做鄭雄。
龍笑臉上依然帶著微笑,道:“怎麼回事?鄭兄,那小子身邊難道出現了極其厲害的強者。”
鄭雄依然沮喪的道:“是不是極其厲害,我不知道,不過他只用了三招,便差點要了我的性命,不過,他似乎並不想殺我,所以我才能來此地跟龍兄道別。”
龍笑天的笑臉終於有了變化,雖然仍然是笑聲,不過卻明顯有些驚訝的道:“難道那葉劍峰還沒有死?難道是那小子背叛了我?”
鄭雄正色道:“不,不是葉劍峰,而是另有其人。所以你委託我的任務沒能辦成。”
龍笑天突然站起身子,走至桌前,端起早已放在桌上的一茶壺,在兩個杯子中都斟上大半杯涼茶,一杯遞給鄭雄,自己留下一杯小酌一口,然後毫不在意的道:“鄭兄,不必如此,既然事情沒能辦成,我們依然還是朋友。”
鄭雄拿著茶杯,一口飲盡,然後突然間笑道:“只怕從此以後,鄭雄便只是一個廢物,哪裡能成為笑面虎的朋友。”
龍笑天臉上的笑依然沒有轉換,不過笑意卻是更濃,轉過頭,看著鄭雄道:“鄭雄此話,笑天不懂啊。”
鄭雄站起身子,猛然間把茶杯摔在地上,厲聲道:“哼,笑面虎龍笑天,別以為你的這些伎倆鄭雄會不清楚,區區斷場散,還難不倒鄭雄。”
龍笑天站在當地,臉上笑意轉換,獰笑道:“區區斷腸散,自然難不倒鄭兄,不過這斷腸散只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真正的毒藥並非斷腸散,從鄭兄踏入此院開始,便已經感染,只怕鄭兄還不知道吧。”
鄭雄臉色突變,身子微微一顫,頹然軟倒在軟椅之上,指著龍笑天,狠聲道:“笑面虎,果然厲害,居然能把七七四十九種鮮花的香氣,配製成一種劇毒,而讓人毫無察覺。”
背上的曖昧 (6)
龍笑天笑道:“鄭兄在毒學上的功夫,只怕連笑天也有不及啊,居然瞬間便能夠看出,笑天花費多年時間才配製而成的香毒。”
龍笑天說罷,轉過身子,一手端著茶杯,一手輕輕的拂過那些嬌豔欲滴的小花,一邊自語道:“香毒,因為它的成份全是幽香無比的花香,所以我稱它為香毒。想必鄭兄已經猜到了它的解藥為何種成份。”
鄭雄躺在軟椅之上,試著掙扎了一下,不過卻是全身無力,不由臉色劇變道:“莫非,這香毒的解藥,是那……”
龍笑天哈哈一聲大笑,瞬間打斷了鄭雄的說話,道:“鄭兄果然聰明,的確如鄭兄所想,這解藥正是由七七四十九種惡臭無比的臭花組成,要尋齊七七四十九種惡臭,何其艱難,不過笑天倒是不負眾望,勉強的配製了幾份解藥。”
鄭雄小聲的罵道:“龍笑天,你果真是變態,而且是超級變態,連這種毒藥和解藥也能夠想得出。”
龍笑天走到鄭雄身前,一手端著茶杯,一手猛力的掰開鄭雄的嘴,把那整整一茶杯的斷腸散倒進鄭雄的嘴裡,一邊輕笑道:“這就是鄭兄的不對了,我這怎麼能說是變態,而是聰明,並且是超級聰明,你行走江湖多年,何曾見到過像我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