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讓他們賠錢!”
“不要吵了!”芳婕突然喊道,“我們答應雅姐姐過的,按照劇本現在應該去四樓。”
“如果沒有完成任務,雅姐姐下次就不會帶我們出來玩了,到時候不聽話的就不準跟我們去和那個哥哥捉迷藏!”
不知道“雅姐姐”是誰,反正吵的沸沸揚揚的孩子們瞬間消了聲,乖乖地看著芳婕把校服丟到火海里,排著隊出去了。
一朵不知從哪飄過來的潔白的茉莉花落在芳婕身上,散發出一股濃郁的香氣,芳婕感覺身子一輕,整個人舒服了很多。
“雅姐姐……”滿臉通紅的女孩捧著花朵,像是在注視自己的偶像,“我們現在就上去!”
——
畫面一轉,只見正在四樓上課的校長像是陷入了什麼迷障,他驚慌地衝出教室,竟自己跨過欄杆從四樓翻了出去,下一刻,水花四濺……
藉著水和軟泥的緩衝,校長沒摔出個好歹,他頂著一頭的血哭爹喊娘地跑了出去……
水池邊開放的鳳仙花愈發得鮮亮,顯現出驚人的活氣。
聲音越來越多,無數問訊趕來的家長衝進學校,而被送到校園後門的孩子們還在酣睡著……
濃郁的香氣瀰漫著校園。
“今天怎麼這麼早就放學了?”
“我也不知道……”
家長們帶著孩子往家中走,誰也沒有意識到發生什麼……
“啊啊啊——”一個房間內,半禿頂的校長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有些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和腦門,長舒了一口氣,“原來是做夢啊……”
“喂,老王?你也做了那麼奇怪的夢?”
“太奇怪了,我們要不去廟裡上個香?”
窗外突然傳來了警笛的聲音……
故事完。
……
溫予握住筆的手微微顫抖,一時腦子一片空白。
無數想法盤桓在他的腦海裡,最終化作一片懵逼——感情這群孩子十八年前就知道他要來了嗎?
雖然猜到了孩子們來自十八年前,但溫予還沒那個本事還原劇本。
原來是孩子們的懲罰遊戲嗎……雖然HE是蠻好的,但他開始被自己的腦補嚇得不輕。
那些所謂的牆上的眼睛,估計就是雅姐姐的能力之一;所謂掙扎的人影啊,腐肉啊,全是夢境具現到現實裡的產物,怪不得那時候鳳仙花那麼鮮豔……明明不是鳳仙花開花的季節。
他完全沒想到!
想起那個所謂的[皮肉]線索上寫著的“是因為你存在”,心中對這個雅姐姐的惡趣味感到非常的無語。
還好梁霄的逼格在喬邵和大雷面前保住了,不然他直接出師未捷身先死——即使扭曲度沒超標他估計也會尷尬到沒臉見人。
“你們為什麼會選擇我……”感覺自己形象徹底無了,溫予簡直羞恥到想鑽地,“我演技那麼差就算了,劇本也摸不明白,就這還能往下面玩?”
系統閃了閃,沒有回答。
“到底為什麼要改變這個世界?詭異又為什麼會出現。”溫予像一條曬在岸上的鹹魚,整個人攤在沙發上,“所以說芳婕她們現在安分地過著日子,等校長一被抓就全HE了?把我嚇得半死還好,孩子們跟那個花精到底又是哪個本啊?”
“故事全程沒提示,就最後給我整了個花精出來,你這玩我呢?”
“系統你不解釋我就不幹了!”他焦躁地把本子“啪”地合上,丟到了一邊,靈魂上都能看出半透明的緋紅,他實在是尷尬到窒息,“這劇本寫的也太糟心了,我本來還覺得是我造成了孩子們遇到詭異,愧疚了一路。”
他是想活著找真相報仇,能活誰會不想活呢?人的求生欲使得任何人在面對死亡的一瞬間都會毫不猶豫地追逐那唯一一根救命稻草,而能勝過求生欲的是處於靈魂更深層的力量——責任,但也是極少見的。
良心是一種根據道德準則來判斷自己的本能,它不只是一種能力,它是一種本能。[1]
儘管溫予自認自己是比較冷漠的,但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讓他無法將道德從自身剝離,他可以對電視上播放的募捐資訊嘆息一聲又無動於衷,也會因為路邊碰到的死去的小狗而落淚。
既冷漠又共情,區別僅僅是否在自己身邊,又或是能否影響到自己。
“我是個普通人”他想,突然有些退縮,“普通到社會上遍地都是,隨隨便便從大街上找個人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