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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黃的協議在梁霄白色手套的映襯下更顯老舊，趙菡總擔心他一個用力就能把紙給捏碎了。

梁霄似乎早就知道協議的內容了，他只掃了幾眼就將紙張遞給了趙菡。

趙菡拿出手機想把內容拍下來，卻發現手機一直黑屏根本打不開。

“小姐姐，我們這裡面可沒有訊號啊，不過你要是想要儲存的話我可以給你個道具哦。”祖白笑嘻嘻地從她身後湊上來，嚇得趙菡一身冷汗——她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人接近。

趙菡將手機塞回包裡，也明白自己的監聽器估計在進門就已經停止工作了，她露出一個有些勉強地微笑，問梁霄：“可以嗎？”

“你幹嘛要問他啊？明明是我說給你的……”祖白有些委屈地眨眨眼，卻也沒有給人一種大男人賣萌的惡寒，反倒看起來有些可愛。

梁霄默默退後了幾步，示意她隨意。

於是她就看到祖白跑到沙發的夾縫中扯出一個什麼東西，然後拎著遞給她。

“這……”趙菡有些驚悚地看著這個像是還連著視覺神經的眼球，似乎被她看得有些羞澀，眼球還眨了眨。

“別害怕嘛，它很乖的。”祖白笑嘻嘻地將眼球塞進趙菡的手中，“只要對準目標，對它說‘咔擦’它就會將目標記錄下來，而且永久存檔不會丟失哦~”

似乎聽到了“咔擦”兩字，眼球眨了眨眼睛，趙菡的手中出現了她自己一臉麻木的樣子的照片。

“是很方便。”她僵著臉誇道，眼球冰涼涼滑膩膩的觸感讓她背後的雞皮疙瘩停不下來。

“只不過一天不能超過三次啊，不然它會哭一個星期。”祖白跟梁霄打了個招呼，又縮回沙發上。

“攝像瞳，E級詭異，其他效果跟祖白說的一樣。”梁霄言簡意賅地說，“超過次數它會不停流淚，可能會淹個房子什麼的，但威脅不大。”

趙菡不知道自己怎麼張嘴喊出“咔擦”然後將合同儲存的，她只知道當她回過神的時候，這個眼睛就已經趴在她肩上很久了，甚至在她轉頭的時候還親暱地蹭了蹭。

“詭異還能認主？”趙菡問，“而且就這麼放著它不會跑嗎？”

“詭異當然不能認主。”梁霄將原本的協議收了起來，一邊回答著，“只是這種詭異是我們人工豢養的，所以說也比較好控制。”

“你也不用擔心出去會被人看到，靈感不高的人根本不會有察覺。”

想了想局長的話，趙菡決定還是收下這隻小東西，就當是多了個寵物。

“你們說要與我們交易的那種東西也是製造的詭異嗎？”

“可以說是吧。”梁霄似乎有些疲倦，聲音也冷淡了不少，“低階物品類的詭異一般都是對人無害的，而且詭異具有排外性，同一個地方只會存在一個等級最高的詭異。”

趙菡敏銳地感受到他的情緒變化，也不再多問，而是低下頭來仔細看那份協議的備件。

協議並不長，有很多地方都用縮寫或者符號來表示，總結起來大概就三點內容：

第一，官方遇到無法解決的神秘事件可以申報MIA，MIA會派人去解決。

第二，在解決事件期間，官方配合MIA的行動，並且負責安撫群眾情緒。

第三，為保護普通人和維護社會秩序，在事件結束後MIA會替換牽連者的記憶。

令趙菡震驚的是，申報的地點除了幾個她沒聽說過的，有一個就是梁霄的“一家書店”。

將這種申報點開在大街上，每天還有許多普通人來來往往，看來MIA是真的很有自信不會洩露訊息。

“現在協議應該可以再加幾條了。”梁霄靠在書架上，半邊臉隱藏在陰影裡。

“第一，關於交易的事情我希望能跟你們領導談，因為有很多細節不太適合跟你透露。”

“第二，官方成立一個專屬的部門，專門負責神秘側的事件。”

“是MIA內部出現什麼問題了嗎？”趙菡忍不住問道，“這一路走過來都沒看到什麼人。”

“神秘會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出現在普通人的眼中，你們不可能瞞一輩子。”梁霄的嗓音因為說了太多話有些沙啞，但也更顯沉重，“時代的潮流我們無力阻止，但我們會盡力維護住難得的和平。”

“你們可以組織一批有這個意向的人，MIA會負責測量他們的體質並安排相應的訓練。”

趙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