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誠,那今日的事情也不要再拖了。就讓本座親自出手,令那逢林寨土崩瓦解,省的拖延,然後以此寨之人為本。弘揚我佛!”
“大師英明!”張宏悅立刻抓住時機,恭維了一句。
話音一落,車乘中湧出狂風,將幢幕吹開。一道人影從中飛出,卻是個穿著僧袍、光著腦袋的和尚,露出一條胳膊。胳膊上筋骨虯結,血肉泛著光澤,即便是在夜晚,依舊霍霍生光。
這和尚盤膝飛騰,懸於半空,一雙眼睛閃爍著睿智光芒,宛如指路的明燈一般,看到這雙眼睛的沼人,紛紛露出尊崇、膜拜的表情。
隨著他們的動作,那手中火把亦有變化,遠遠看去,彷彿火龍起伏。
這麼一番動靜,逃不過在寨欄上眺望的元守方,他心頭一驚,暗呼不妙,方才他觀察許久,注意到沼人中的那輛車乘,看周圍人的動作,知道坐在裡面的人非同一般,本想一箭貫穿,可拉弓搭箭,堪堪就要射出的時候,卻是心中一動,轉而瞄準了車乘邊上那人。
那車乘上畢竟有著幢幕遮掩,看不真切,一箭不中,反會打草驚蛇,倒不如將邊上人射殺,造成混亂,然後亂中取勝。
只是,令元守方沒有想到的是,那個看似瘦弱的男子,居然空手抓箭!
那支箭的威力,他心中清楚,其中蘊含的勁道,就算是山林猛獸被一箭刺中,縱然皮糙肉厚,也要半天才能緩過來!
緊接著,那車乘上飛出的和尚,就再次讓他驚訝起來。
“這光頭男子打扮怪異,但這氣勢未免驚人,離這麼遠依舊清晰可察,嗯?凌空懸浮,簡直聞所未聞,莫非是絕頂高手?”
以元守方的眼界和身手,他口中的絕頂高手,實際上還是限於武林層次,即為築基境的武者。但很快,他就意識到,事情的發展,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就見那和尚抬手結印,張嘴吐音,一個“吽”字說出,四周轟響,其人身軀膨脹,身上精血流轉,幾乎浮現面板表面!
隨後,聲音一轉,手印再動,化為一聲“哈”音,膨脹起來的肉身立刻收縮回去,將精氣從毛孔中擠壓出來,蒸發為氣,在周遭翻滾,宛如雲朵,熾熱陽剛!
緊接著,和尚手印三變,口中吐出一個“嘿”音!
轟隆!
霎時間其神破體而出,與氣血雲朵結合一處,鋪天蓋地的擴充套件開來,在意念的牽引之下,朝逢林寨壓了過去!
雲層廣大,氣勢不凡,氣血成光,映紅夜空,這樣的情景,根本不需要再多做什麼,單單一個畫面,都足以摧毀凡人心防!
那種整個夜空都壓下來的場面,讓寨中之人徹底絕望!
“神通!神通!這沼人中,居然有神仙中人!”
連心志堅定的元守方都是心驚肉跳,他雖不知佛門,卻知世上有著神仙之法,見此情景,不免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逢林寨裡早就已亂作一團,家家戶戶窗門緊閉,男女老幼都躲在屋中,外面幾乎看不到人影了,反倒是**、張薛父子從屋裡走出,看著天上壓下來的“雲朵”,面無人色。
“爹!已經沒時間猶豫了!”
張薛面色蒼白如紙,他的目光在寨欄上掃過,看到了元守方的身影,頓時恨意升騰,只覺得村寨的遭遇都是拜此人所致,那怒意一起,就再難平息,正好視線落到不遠處的灶公泥塑上!
“這些個禍事,都是因此而起!”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張薛邁開步子,徑直來到泥塑跟前,鼓足了力氣,抬手就打,他也算是修為有成,有築基第二層的暗勁修為,大筋彈動,血肉震顫,眼看著拳頭就要砸在泥塑上!
這等衝擊,只要打在泥塑身上,立刻就能將其斷裂、推倒!
寨欄上,元守方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了,但他離得遠,即便有心阻止,也愛莫能助,況且,那天上落下來的雲層,同樣讓這位灶公信民心神恍惚,有種身臨絕境的感覺,哪裡還顧得了其他?
“難道真是在劫難逃?”
呼!呼!呼!
雲層中傳出熾熱清晰,彷彿實質一般,壓在元守方身上,透勁入體,將血肉向下按壓,令脊椎彎曲、膝蓋鬆軟,眼看著就要跪下!
就在這時。
轟!
光芒自寨中升起!
“啊!”一聲驚叫,那正要將灶公泥塑錘倒的張薛飛了出去,在空中翻騰了幾下,接著使出了千斤墜的運勁法門,這才落下來。
只是,剛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