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中聽出了不少深理。回去後要好生整理,可惜先生不願收我為徒,不能侍奉左右,不然就算是書童。我也是願意做的。不過,大佑也知道,仙緣豈能輕得。想必要經歷幾次考驗。”
這人說話時,頗有些盛氣凌人的味道,但經過一夜交談,其他人也都看出來,這趙大佑是自小生活在奉承和恭維裡,不知道為人處世的細節,說話的時候也欠缺考量,是個紈絝,但非惡霸。
這個時候,中年文士走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問道:“還要讓先生得知,在下這些年遊歷天下,想記述些志怪之事,今夜遭遇離奇,想將前後經歷編入一書,先生的事情也會寫上去,不知可否?”
這個中年文士,也介紹過了自己,名為魏宗元,乃是一落第秀才,屢試不第,心灰意冷。
這人年少的時候,也曾有過神童稱號,算是個有才的人,他在意識到科舉無望之後,心思變化,竟對讀書時敬而遠之的神怪之事有了興趣,行事越發憤世嫉俗。
邱言知道,這是讀書人在前途無望後的一種放縱,魏宗元說自己寫的是志怪之說,其實未嘗沒有影射當世的意思,想藉此寄託懷才不遇的苦悶。
注意到其人福祿壽三火的變幻,邱言看出此人此生,難免要與鬼神妖類糾纏,既是命數,也是機遇。
“你要寫什麼,我當然不會干涉。”搖搖頭,邱言的話令對方安心。
魏宗元這才鬆了口氣,隨後泛起喜意,只覺一生遭遇,以今日為最,若能記述下來,流傳於世,也算不枉此生。
果然,幾年之後,魏宗元迴歸故里,建了一座書齋,齋內又有茶棚,其人常坐其中,奮筆疾書,將幾年中的離奇之事記錄下來,又加上自身見解、隱見,成就了一部志怪筆記,名字就叫《幽林夜話》,算是對今日之事的紀念。
這也是後話。
卻說魏宗元問了一句,得了邱言回話,有書生遊醉抱畫走來,皺眉道:“看先生的樣子,應該也在世俗行走,若被人知道攙和神怪瑣事,難免留下隱患,我勸魏先生不要記述太多、太細。”
魏宗元為難的看了邱言一眼,低聲道:“這個我自然曉得,到時還是要用假名的,不會牽扯到先生。”
說到這裡,他突然想起一事,便就問道:“對了,還未請教先生高姓大名。”
他這麼一說,其他人也都上心起來,這個問題並非無人想到,而是怕問出來太過唐突。
邱言看了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