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邱言再次相邀,這才入內。
另一邊,這些人的遭遇,立刻就引得人群炸開了鍋,不少人都是一臉羨慕,更有那不忿之人,忍不住叫了起來:“定國侯,這幾人也沒有正式入門,何故也能得入貴派的聖賢堂?”
“知行之道在與知行,不在門戶,只要有所領悟,便可入得此堂,”邱言這樣回答,而後話鋒一轉,“不止是他們,若是各位心有領悟,今日一樣能進,蓋因這要進入士林,終究不能無根無憑,這樣就是不勞而獲,不符天地之理,便是邱某讓各位進來,你們一樣無法引動那門戶。”
這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就算是心有不忿的,也是無話可說,只能是暗自哀嘆,同時在那心裡種下了一顆種子,對知行之道的探究,變得迫切起來。
“好一手誘之以利,此法毫不遮掩,怕是要造成巨大影響,邱學本就逐漸風靡,經此一事,這勢頭怕是難以阻擋了,這也是千金買馬骨,讓門外領悟了知行之道的人入內,傳揚出去,人人都知道這知行書院摒棄了門戶之見,所帶來的影響,比新法還要強大。”
觀天台上,飛犼等人遠遠看著,那聲音也順風而來,對常人來說,微不可查的震動,卻可以在他們的耳中還原出原本的話語。
足以讓他們從裡面品味出不同的味道。
同時,一個略帶戲謔的生硬從後面傳來——
“不過,這樣一來,徹底動了天下書院的利益,想來百家聚集京城的景象不遠了,真是一舉多得了,著實一個妙招。”
飛龍聞聲看了過去,笑道:“觀水子,你倒真是大膽,這般隨意進出知行書院,莫非不怕那定國侯不快?”
這來人赫然是少年道士,觀水子,就聽他道:“定國侯的眉頭我自是不敢去觸的,但想來以他的胸襟,也不會因為我來到這觀天台上就定罪吧,況且他現在要整合百家學派,下一步還要對你們這個部洲上的道門動手,縱然是力強大,總歸還是要有一些助力,又怎麼可能不分青紅皂白的,一概鎮壓?”
“哦?你的訊息倒是靈通。”飛犼撇了那觀水子一眼,不復多言。
邊上,那陰陽道主冷哼一聲,黑白分明的眸子看了過來,眼中充滿了殺意。
觀水子就笑道:“道主你不要見怪,我之前是追殺過五行之靈,可終究沒能成功,倒是這封靈道的幾人,前後捕捉了幾隻,若是能被您收回去,想來於修為也是有利的。”
“都被困在這裡,修為再高,也要被壓制,沒有意義。”留下這麼一句,那陰陽道主也不復多言。
另一邊,隨著眾人退去,聖賢堂外顯出了一片空曠,而那堂中卻散發出一股高深莫測的味道,不住的蔓延和擴散。
“看來人已經進去了,就是不知,這一次士林之旅,定國侯的那幾位學生,會帶來怎樣的變化。”這樣想著,這臺上眾人便就看到,那邱安從遠處疾馳過來,在堂外盤坐,知道在這期間,就是要由此人來守護入林幾人的肉身。
這士林之中,本不能肉身前往,而是魂入其中,而聖賢堂中的香火,有滋補肉身的功效,可以讓離魂之人的血肉不會萎縮、退化,維持血液運轉。
只是邱言所立的這座聖賢堂與眾不同,不是以聖賢泥塑和聖賢紙驅動,不過卻也有相同功效,那文網思線纏繞下來,孟三移、武蒙、孫遜還有其他幾人的肉身,便都被纏繞起來,震顫筋骨皮膜,從而維持活力,除此之外,那肉身的氣血運轉在靈魂離開後,便迅速衰落,好似冬眠一樣,消耗很少。
但即便如此,肉身依舊還是脆弱的,若是有外力在這個時候攻來,損傷極大,是以需要有人守護。
待得邱安落座,邱言已然從堂中走出,身後只跟著鄭雲。
在邱安見禮之後,邱言一轉,就朝著觀天台走了過來,目光抬起,正好落在臺上眾人的身上,目光如常,偏偏給眾人一種沉重壓力之感。
就算是那總是面帶笑容的觀水子,也是微微一滯,心生山頭,念頭不復流暢。
“來了,看來那邊百家佈局一落,咱們道門也無法再拖了。”飛犼心中有數,卻也不懼,環視眾人,“待定國侯過來,為兄便要主動提出去聯絡各方門派,召開品丹大會,你們意下如何?”
這話看似是在問自己的兩名師兄弟,但實際上也在徵求陰陽道主和觀水子的意見。
“師兄,你的這個提議,很好,倒是省了俺的一番口舌!”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聲音,從空中傳來,而後就見一名身著道袍,神泛神光的道士落下,豹頭環眼,赫然就是那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