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到了神靈身的上面。
“南疆的局勢,也是越發複雜了,若我所料不差,皇帝接到的訊息,應該就與武信陷落有關!”
………………
大瑞劍南。蜀地天險。
此地神道隱隱混元一統,漸漸建立起一個完整的祭祀和反饋體系,而這些變化,都是因為邱言的神靈身抵定蜀地的神道霸主地位後,產生的一連串變化。
簡單來說,寄念祭祀,在神靈與信民等各方面,本就存在著種種不均衡的局面,可隨著邱言的降臨。局面有了變化。
神靈祭祀,其實也有很多境遇。
首先一點,就是名氣大、信民眾多、流傳廣泛的神祇,佔據祭祀的主導和主體。不僅不愁信民數量,更不缺香火祭祀,歷史悠久、連綿悠長,有這樣的基礎。自然有資本不將信民的祈求放在心上,只要偶爾顯靈,保持神秘。就能維持住信民的敬畏。
與之對應的,則是名氣不大的神靈,這樣的神靈受困於自身法職、法域,又或祠堂、廟宇的地點偏僻,得不到多少香火,導致存在感稀薄,有些深處偏僻之地的神靈,只能靠野獸草木的敬畏,勉強維持符篆不滅,這點邱言深有感觸,他為抿元山神時,就是艱難維持,才使得神念不墜。
由此可見,便是神靈,也是兩極分化嚴重,長此以往,最終結果便是兩極分化越發巨大,形成不可跨越的鴻溝,強者越強而名聲越響,弱者恆弱乃至聲不可聞。
這還是神道,在信民方面就有更多變化,那名聲微弱、艱苦維持的神靈,本身神力就不充沛,更不要說去替寄託念頭的信民消耗了,而強盛神靈高高在上,將本該有的寄託反饋,完全當做是對信民的恩賜,便就同樣不會盡心,如此一來,信民也就不受重視。
凡此種種,都使得對神靈的祭祀與反饋,有著嚴重偏差,新民盡心祭祀,不得神靈感激,反而被當做是理所應當的,甚至予取予求、作威作福。
但隨著邱言以灶公和山河之神的名義,威震蜀地,情況慢慢有了變化。
儘管開始的時候,邱言聲稱並無建立統一神司的念頭,讓各方神靈各行其事,不必奉他為首,只需遵守約定的神律即可。
可這世間,無論神道還是人道,終究難免心念變化、團體劃分,邱言無心統領,可他的名聲、實力擺在那裡,就有神靈投誠和獻殷勤。
連那些保持一定程度上獨立的神靈,也不會違反邱言規定的神律,更會有意識的模仿邱言的舉動,以求不會觸怒於他,同時,也會著手研究邱言從前的經歷,避免無意中觸碰了禁忌。
如此一來,邱言作為抿元山神時的經歷、歸位灶公後積極回饋信民的事情,難免流傳開來,成為劍南群神的行為準則。
慢慢發展下來,赫然成了蜀地神道的定規,在行為上趨向於統一,也在事實上慢慢形成體系。
對這些,邱言並未阻止,甚至還透過暗示、預設的方式,推動這個程序的加快,對他來說,神道變化並不是壞事,有助於人文之網徹底穩固之後,對神道的革新和定位。
“大勢濤濤,能提前順應,總好過被浪潮擊潰。”
此時此刻,神靈身盤坐在灶山山頂,兩龍盤旋雲間,一座高塔高聳入雲,身下則是一座銅爐,爐中光影變幻,有道身影變幻不定,不時發出慘叫。
不遠處,正有人正在演練拳法,值得一提的是,這道身影與邱言身下銅爐,有著明顯的氣息聯絡。
幾息之後,那人收了拳腳,走到了山峰邊緣,朝遠處眺望過去,說道:“好傢伙!這些沼地神靈還真是厲害,才剛剛佔據武信城,就毀祠掘墳,要斷絕中原的神道和祖脈,讓人皈依他們那個佛門,做事頗絕啊!我飛豹活了這麼大,真沒見過這般極端的,額,對了,我現在已經死了。”
這人正是與邱言神靈身幾次衝突、交手,最後被混世銅爐中的道士暗算,身死後,卻又被邱言將殘魂安置在爐中,真靈得存的封靈道傳人,飛豹道長。
邱言神靈身雙眼緊閉,開口說道:“征伐之人固然極端,並非代表佛門極端,此教甚大,有諸多分支,用來攻伐傳播的一支難免激進,若是日後我要傳播祭祀,應該也會有這般分支演化出來。”
飛豹道長想了想,點頭道:“這也有理,那佛沼大舉興兵,裡應外合,將邊疆重鎮拿下了,乃大瑞南疆五十年來未有之事,定會引起不小的風波,說不定會從凡間影響到神道,這些事情,不知尊神是否可有定計?”
“有些事情,需要的是駕馭大勢,而非單純靠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