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風聲也激發了此房之內的極致,隨即,在幾人腳下,地面泛起波紋,浮現一根根紋路,蜿蜒曲折,構成一圖,0綻放光芒,赫然是道陣法。
陣法一顯形,房間裡被風吹動的事物盡數跌落下來,似被鎮壓。
“嗷~~”
忽的,一聲嚎叫,那道從邱安身上升騰起來的黑煞面孔,正嘶叫著跌落,身形被陣圖所拉扯的延伸變形,看得出來,此物打算掙脫逃離,但終究未能如願,反被吸附在地上,彈動、掙扎不得,難以脫離。
邱安脫離了黑煞面孔的纏繞,緩緩吐出一口氣來,跟著就從地上起身,但臉色一片煞白,露出憔悴之色,這對於他而言可謂罕見,以其人修為,寒暑不侵、病痛不染。便是重傷,只要氣血搬運通暢,就不會露出這般神態,但現在只是片刻功夫,就成這般摸樣,背後之意,耐人尋味。
“邱兄弟,你剛才是怎麼了?這道黑影……”胡起忍不住就問了出來。
“剛才,我彷彿經歷了一番歷練,心念中多了一道身影。說不清楚、說不明白……”邱安的面色並不好看,說著說著,臉上露出一點追憶之色,但旋即搖搖頭,“先不要管我這裡了,這風來的突兀,看方向分明源自書房,是不是老爺那邊又有變化?”
“這……”胡起一聽也躊躇起來,身邊的戴國更是面色一變。鼓了氣力,就要衝出去,但跟著就被胡起用力按住。
“大哥,你這又是做什麼?”戴國轉頭喝問。
胡起則是反問道:“莫非忘了公子的吩咐?”
“可是……”戴國正待再說。窗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響!
這聲音打亂了幾人思緒,他們循聲看去,就見幾件事物正朝此處疾奔過來,為首的人參寶寶騎著黑霧難獸當先而行。身後八字古篆凌空徘徊,攻玉長劍急速飛出,發出破空聲響。地上又有香爐在連續滾動。
香爐後面,跟著一對生著貓頭、狗頭的奇異生靈,此物撒丫子奔跑,而在這貓狗的後面,還跟著一隻舌頭伸出嘴邊的土狗,這狗一邊跑,狗嘴裡還在不斷的叫喊:“太危險了!太恐怖了!若是不跑,性命不保!”
對於狗嘴吐言,胡起、戴國早已見怪不怪了。
說起來,這隻土狗也有些來歷,其名為宋奴,本是武信城節度使宋淵府上的家奴,但暗地裡實是妖王施間慧的屬下,與邱言曾經敵對,也曾與碧盈一同來府,說要負荊請罪,卻被邱言廢了性命根基,煉化成一隻土狗。
時過境遷,幾年時間過去,他作為邱家土狗看家護院,也算有了功勞,更沒了作惡的機會,悄悄重新修行,終又有了點成就,但每日擔驚受怕。
對此邱言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不說破。
現在,這些個土狗、貓狗等物,急切奔跑,而他們逃離的方向,正是邱言的書房。
人參寶寶等物,本就藏在書房一角做著自己的事,突然爆發異變,隨後氣勢激盪,整個書房更是剛才的狂風中崩塌,它們從中聞到了危險氣息,又接到邱言傳念,立時不顧一切的疾奔過來。
茲啦!茲啦!茲啦!
一連幾聲,包裹人參寶寶在內的眾物魚貫而入房中,每過門前,這屋中陣勢都要顯化,胡起等人在裡面能清楚看到大門處的一層屏障,被眾物接連穿過。
跟著,那貓狗、土狗入得屋來,終於放下點心,各自喘息起來,邊上,那座小香爐同樣冒出陣陣青煙,做出氣喘吁吁的模樣。
“你一個爐子,喘什麼氣?裝什麼裝?”上面,立時就有八字古篆的聲音傳來,稚嫩中帶著一絲顫抖,透露出心底的一絲慌亂,它是要用這種方式,排解心中驚恐。
“你見過香爐自己能跑路的麼?你以為我這移動半天,是用腿走路的?還不是要耗費爐中積蓄,透支心神!現在安穩下來,自是要試著恢復元氣!”香爐奮起反擊,話不饒人。
說著說著,雙方都有些氣急敗壞。
“好了,好了,”一旁的胡起,對這些奇形怪狀的事物,是半點意外之感都沒有,顯是見得多了,上前制止言語衝突,跟隨就問道,“幾位,可否告知我等,公子那邊到底怎麼樣了?是個什麼情形?”
“你說邱言?邱言麻煩不小,但具體會怎樣,咱們也不知道。”八字古篆當空搖晃,好似人在搖頭一樣,“好傢伙,那股黑煞,真是嚇人,遠遠的遙感,都彷彿要將我的意識根本動搖,萬一沾上了,怕是靈智不保!”
“不錯,那黑煞太過邪門,隔空感應都對我等有不小影響,也不知邱言是怎麼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