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封官就是如此,一口氣讓邱言的影響力抵達了翰林院、國子監等地方,可謂一舉多得,但如此一來,帶來的權力疊加優勢,卻不是單獨一個官職能夠比擬的。
果然,這些人的擔心,隨後就得到了證實——
“……許邱言入政事堂議事。”
簡簡單單一句話,卻讓整個大殿為之一靜。
“入政事堂議事?好傢伙!這還得了!這哪是給邱言兵部尚書的頭銜,而是讓他預備著入兩府為相啊!這還得了?這邱言今年也不過壯年,何以能有這般待遇!”
震驚之中,不少官員就朝最前列的幾位宰執看去,發現這幾位卻是不言不語,似乎是事不關己。
見了這一幕,其他人如何還不知道,這個結果,幾位宰執早就從皇帝的口中事先得知了。
“就算如此,但邱言甫一回京,就入政事堂議事,也太讓人驚訝了,那個地方的位置,是多少人多向往了,卻都不可得,壯年得入,又沒有世家撐腰,未必就是好事。”
大瑞一朝,在職權在兩府中的官員,都可以稱為宰相,所以皇帝的這道旨意,其實就是給予了邱言一個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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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十三章定國侯
政事堂中的平章事、平章軍國事等,與那樞密院的樞密使,便是民間一般意義上的宰相,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
不過,由於兩府的格局,宰執並非只有一人,具體誰高誰低,就要看加銜了,也算是頗為複雜,但官場之人卻可以從蛛絲馬跡中看出端倪。
便如皇帝有心提拔一人入那政事堂為相,一般會安排其中的一個官職、位置,讓那人提前進入裡面,先熟悉流程而和工作,等條件合適的時候,也就水到渠成了。
只是,但凡新入政事堂中,沒有的平章事之類的職位,只能說是準相,那新黨的新任魁首岑帛,就是這樣的地位,他頂替王甫入了政事堂,但沒有合適的位置,最初的時候便先在裡面聽事。
這個“聽”字,就體現了權利範圍,只能聽,能洞察先機,但不能儀事,也就不能參與直接的政策制定,最多在皇帝問詢時,有建議權,直到近期,他才漸漸有了議事權。
這種安排,考慮的主要是資歷和升遷速度的問題,若不能四平八穩,入了政事堂也拿不住權力。
反觀今日之邱言,同樣沒有得到真正的政事堂官職,但入了政事堂不說,還能參與議事,裡面的問題可就很大了,與之相比,兵部尚書的職位根本算不上什麼了,想來就算有御史要彈劾、參奏,也不會盯著兵部尚書來說事,而是要聚集在這個政事堂議事上。
“沒有直接封相,可這態度已經表現的很明顯了,主掌兵部,又給了政事堂議事之權,皇帝的打算很明顯,但是這件事情,終究不會這麼簡單……”
有人這樣想著。同時拿眼去看邱言,可邱言卻立於殿中,並不言語。
此刻的邱言,正在感受著垂落下來的汩汩氣運,在身上一轉,於毛孔中穿梭,似靈氣一樣,讓他產生了一種洗毛伐髓的感受。
“政事堂之於文臣,就似第三境之於修士,是次跨越。也是憧憬所在,氣運匯聚過來、凝聚之後,所產生的官氣,神識有脫胎換骨的跡象,這邊是用官位和官氣來養望,最終形成氣場。”
這樣想著,邱言抬眼去看龍椅,意識靈覺升騰,好似前進一步就是鯉魚化龍!
“看似簡單的一步。實際上卻是咫尺天涯!”
在他的思索中,氣運不斷攀升,聚集在首,化作一方印證。蘊藏著的是權勢的精華。
“官職背後,還有不少的氣運,堪稱博大,但要等正式上任後。才能將之調動,隨著施政,緩緩融入自身。算是有了穩定的氣運來源,等正式得了宰相之實位,相信還有飛躍,由此看來,之前的功勞能獲得這樣的幫助,也算值得……”
邱言有諸多功勞,必然要回報在身上,但除此之外,身後的家族也會有所收穫,更有其他方面的賞賜,不會在朝會上說出來,這裡所涉及的就是位格的提升。
眼下的收穫,已讓邱言感到不虛此行了,但跟著那意外還是來了,冥冥中,一股龐大氣運降臨,而宣旨之人話鋒一轉——
“若有賢良,於國有益,朕不吝封賞,邱言北定邊疆,南安社稷,文逞宇內,又有農事可澤蒼生,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當表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