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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部分

個有潛力的才子,能讓人稱奇、在意,卻不會被人真當一回事,多為茶餘飯後的談資。

這種局面,在鄉試後才有了改變,他的一紙兵策,不僅將自己推上了解元之位。也讓名聲直達天聽,連帶著還有諸多餘波,真正登堂入室,不過,這名聲還只是侷限在劍南一道,縱然有人談論,也多是劍南之人,出了這個範圍,就幾乎無人知曉了。

想要傳名。本就需要乘風而行,若是勢不夠,就要用時間來沉澱。

只是,邱言卻是親手開闢了其勢。

北上東都、文軒閣書文。耕讀林中、九幅畫言古,無疑又將其名聲向上推了一個層次,只要給他一定時間,名聲隨著人流流傳。假以時日,未必沒有賀書長、祁九聯之流的聲勢。

但是,不等事情進一步發酵。邱言就西去京城,用會試把名聲積累大大提前,從此京城聞名,更有了文魁之號,之後的殿試和論道九韻,更將他的名聲提升到了一個高峰,若非根基淺薄、年齡不大,大儒、宗師的名號早就被人叫出來了。

當然,在很多人看來,這個名號被叫出來,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多則十幾年,短則幾年,邱言必然會坐定宗師身份,畢竟他念合秩序的事情,在當時就不是秘密了。

不過,再看好邱言的人,也沒有想到,僅僅過了大半年,邱言就靠著在草原上的一番作為,將坐實稱號的時間,大大縮短了。

如今,提起邱言,立刻會產生一點奇特局面,那便是很多人腦海中,對邱言的印象,並不統一,對於他的成就,也有諸多看法。

其中的原因,就在於邱言名聲、地位、人望,提升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前面以為他是個書畫高手,後面就傳出他對上古頗有研究;

今日還以為邱言只是學問高深,明天才知道他已經拿到了狀元;

剛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只是知道他聖眷甚隆,執掌兵閣,等過一陣子再看到其名,就是在戰報上了,而且伴隨著大勝!

……

凡此種種,都足以說明他的崛起之迅速,來勢之兇猛,一時為天下所矚目,連帶著許多其他事蹟,都被慢慢的挖掘出來。

但凡是人,對人盡皆知的事,要麼篤信,要麼就會加以懷疑,今日聚集於此的眾多學子,為了彰顯自身的思緒,難免就有不從眾的心思,這交談時,挑選的不是邱言天下皆知的事情,而是些小事、瑣事,一方面表現自己的見識廣博,另一面,則是想從這些細節中,推斷出邱言的性子。

而且,這聚集過來的學子裡,不光有昨日晚宴的參與者,還有很多沒資格參加酒宴的寒門學子,他們與書香門第、富貴人家中的學子不同,不願放過任何一點機會,早早的來到,先借著晨光誦讀,又和其他人研究起邱言可能傳授的知識,連帶著談論邱言過往。

“我聽人提到過,說邱修撰的學問,體現在‘知行’兩字上面,那東都坊間,曾經流傳過他的一些心得,都是過去請教過他的儒生們匯總而成的,價值不菲。”

“我也略有耳聞,還託人將他在東都文軒樓中,入木在桌的那篇文章給抄錄了過來,其中精妙,引人深思。”

“這也是次機會,傳聞中說邱修撰不光是兵家宗師,儒家學問也獨樹一幟,曾得兩陳讚譽,集馬相國、兩陳之說大成,別開一道,有建立一派學說的跡象,我等若能抓住機會,提前領悟一二,說不定也能趁勢而起!”

“這種事可遇而不可求,但終究要一試。”

“說起來,你們覺得今日講學,修撰真會將精髓學說拿出來,讓我們參悟麼?若他要開闢學說,不是隻有親近之人和入門弟子才能得學真諦麼?”

說著說著,話題又落到了對邱言能傳授多少的猜測上,事到臨頭,沒有人不關心這個問題。

“聽說修撰年幼時,與父母相依為命,家中貧窮,每日鑿壁借光,以此苦讀,也是貧寒出身,必知道我等為學不易,不會敝帚自珍。”說這話的是名寒門學子。

卻有一衣著華貴的青年笑著道:“這可未必,從為官之道上就能看出上品與寒門之別,世族出身的官員,本身底蘊深厚,不會輕易被錢財誘惑,多有建樹,倒是那寒門官員,從小貧寒,一朝得志,立刻就抓住一切機會斂財……”

這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是暗諷修撰?”打斷他的,是名面容英俊的青年,穿著一身洗的發白的儒服,渾身打理的利利索索的,給人以清爽之感。

“原來是張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