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罪名,不知太祖‘立倉救災’的律令何時變了。”
逃難當然不是罪名,但歷朝歷代對逃難流民都深有戒備,以防民變。
只是,遠寧府境內的這次難cháo,只涉及境內幾座村寨,人數不多,按著大瑞律法,當地官府是有疏導之責的,不光不能治罪,還要開常平倉、廣惠倉放糧。
令天下立義倉,以備兇災。
這是大瑞太祖定下的規矩,祖宗成法,這道法令換成邱言前世的說法,就是社會福利。
“別扯那些虛頭巴腦的!太祖爺那是什麼樣的人物?是你一個連功名都沒有的窮措大能說的?”
聽邱言談起律法,無論是王巧兒等潑皮,還是帶頭兵卒,都是一陣心虛,這個世界神道昌盛,律法的維持,並非只靠人心默契,皇朝一定,神鬼約束,下到布衣百姓,上到朝堂貴胄,都存有畏懼。
聽到邱言談起太祖律令,王巧兒幾人縱然是存心過來找麻煩的,也不得不以趕緊轉移話題,生怕驚了祖龍之靈。
“好,不談律法,那就談些別的。”邱言倒是從善如流,看了一眼帶頭的兵卒,“李波,你家中的那二十兩銀子,可放好了?城北鄭家村的那間小院修葺的如何了?”
“你你你,你說什麼?你是怎麼知道的?”帶頭兵卒聞言,面sè大變,哆嗦起來,甚至都忘了問邱言是如何得知他名字的。
那二十兩銀子,乃是他藉著一次守門敲詐得來,貪心之下,並未上報,直接就私吞了,若讓上司知道,定要提出分羹,rì後也免不了有小鞋穿。
但這還算好的,問題是鄭家村的那間院子,那是為村中一寡婦所建,李波與她人苟且rì久,若是曝光,不說道德律法,單是家中悍妻就夠他受的,鬧將起來,別想消停。
不再理會sè變的李波,邱言看了王巧兒一眼:“城南蔡家年前走失了頭牛,你可知道去處?城北劉府前些rì子曾經失竊,丟了珠寶首飾,你王巧兒是否知曉賊人線索?”
“你你你……”這一下,換成王巧兒哆嗦了。
蔡家走失的牛,正是被他無意間發現,忍不住一逞口腹之yù,這事兒要是被傳出去,立刻就要有牢籠之災,在這農耕社會里,私自宰牛可是不小的罪過,更何況,他殺的還是一頭壯年耕牛!
至於劉府失竊的珠寶,雖不是王巧兒犯的案子,但賊人銷贓卻是找的他,追究下來,也是個罪名。
兩罪並罰,估計要給刺字流放。
邱言也不管陷入驚恐的王巧兒,又看向王巧兒身邊的其他潑皮,開口出言,居然一一將幾人的名字點了出來,然後又對著每個人,各自說出了一段話來,說的人人sè變,紛紛露出驚慌失措的神態。
聽到最後,那兵卒李波眯起眼睛,死死盯著邱言,臉露狠意,似乎做出了什麼決定。
卻不曾想,邱言忽然瞥了他一眼,眼中光芒一閃,這李波就覺腦袋轟鳴,如受重擊,身子搖晃了一下,差點摔倒,但隨即這感覺就消失了,彷彿錯覺。
等他回過神來,卻發現邱言從懷中取出了一疊紙,分發到眾人手上,李波下意識的接過來,目光一掃,登時面sè大變。
“現在的情景,足夠讓你們鋌而走險了,不過,你等莫非以為邱某會一點準備都沒有?罪行、罪證都已被我寫成了幾份,做好了佈置,你們想要滅口、抵賴也是無用!只不過多上一個某人xìng命的罪名,絞斬之刑是免不了的了。”
邱言這話一說,彷彿渾不將自己的xìng命放在心上,卻說得王巧兒等人面sè更差,那李波也收起了兇意,眼露惶恐,他驚疑不定的看著邱言,低聲問道:“你是如何知曉這些事情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邱言說著,抬手向上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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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雞鳴狗盜,物盡其用
“這是怎麼了?”
門外傳來了劉懷略顯蒼老的聲音,就聽急急腳步聲,劉懷和劉越父子越門而入。
他們遠遠的就看到自家大門洞開,院子裡站了不少人,心知不對,是以快步走來,一進門,就看到邱言被幾人圍在中間,而自己的妻子、妹子等人則是一臉驚慌的躲在院子角落。
“你們這些潑皮,敢上我家撒野!”
見到院中一幕,劉懷怒氣上湧,不顧劉越的阻攔,就要上前。
卻沒想到前面人影一閃,邱言卻是擋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