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這個神秘之人,或許能給他的逃命之旅帶來一些轉機也說不定。
反正李唯也知道,就算是不救這重傷垂死之人,自己最終也一定會被那些宗門叛徒給追上,所不同的,只是時間會推後一些罷了。
李唯當機立斷,心中打定主意之後,便是船漿一拔,讓事船頭朝著旁邊稍稍歪了歪,旋即伸出雙手,將那個已經位於船弦之側的“血人”從水中撈了上來。
這一近距離看到那人身上的傷口,李唯更覺觸目驚心,尤其是在他撈人的時候,那狂湧而出的鮮血將他整個身子都染成了血紅之色,濃郁的血腥之氣撲鼻而來,差點直接將他給薰得暈了過去。‘
李唯出身大宗門,從小耳濡目染,也見過一些大場面,這數月來更是和那些宗門叛徒鬥智鬥勇,這一個從小一直受到宗門庇護的少年,已經是快地成長了起來。
“須得趕緊止血!”
李唯皺了皺眉,感受著懷中之人因為失血過多而快要死亡的時候,他便已經知道自己最迫切地需要做些什麼,那便是止血。
雖然李唯心中有些奇怪此人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居然還沒死,但眼前的情形,明顯沒有給他太多時間思考。
好在李唯是曾經的大宗門宗主之孫,這幾個月的逃亡也沒有讓他放棄自己的容袋,那裡面的丹藥和天材地寶也算是有一些,此時總算是派上了用場。
李唯從容袋之中取出一個精緻的玉瓶,而後開啟瓶蓋,只不過當他將玉瓶之中的止血藥粉灑在沈非傷口上的時候,卻是被那狂湧而出的鮮血給狂暴地衝開了。
“這樣不行啊!”
李唯臉色有些難看,他的這瓶止血藥粉藥效奇佳,可是此人身上的傷口實在是太大了,血液的湧出也絕非普通,這藥粉都不能附著在傷口之上,談何止血?
俗話說救人救到底,李唯雖然心中暗罵,但還是瞬間想到了辦法,畢竟是大宗門的少宗主,見得他又從容袋之中取出一枚帶有尾孔的銀針,而後穿上一條絲線,一針紮在了那古怪之人的傷口邊緣面板之上。
“哼!”
李唯這一針扎得有些突然,那神秘之人雖然緊閉雙眼,還是悶哼一聲,想必是吃痛,但李唯半點也沒有理會於他,自顧做著手中動作,口中喃喃道:“手藝不精,你可不要見怪,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造化了。‘”
原來李唯清楚此人身上傷口太大,那兩邊血肉都翻轉了起來,鮮血不斷狂湧,止血藥粉根本就起不了效果。
唯一的辦法,就是先用針線將其傷口給縫合起來,這樣一來可以稍稍止血,二來止血藥粉也不致於再次被鮮血給沖走。
手中銀針不斷在那重傷之人面板之上鑽來鑽去,李唯可以想像這種劇痛,但為了救命,他也顧不了這麼多了,連自己的性命都危在旦夕,他也只是盡人事聽天命而已,誠如他口中所說,救不救得活,就得看此人的造化了。
好不容易將那人胸前傷口給縫合,雖然模樣甚是難看,但第一次給人縫合傷口的李唯還是頗感滿意。最為重要的是,那本來猶如大河洶湧的鮮血,此刻已經是變得安靜起來,只有少數液滴從縫合的傷口之中溢位。
這種程度明顯已經屬於正常,所以李唯再次從容袋之中取出一瓶止血藥粉,將這在地通界都算珍貴的藥粉,不要錢似地灑在那人的縫合傷口之上。
事實證明李唯那手工不佳的縫合還是很有效果的,這一次,那些緩緩溢位的鮮血,在止血藥粉灑上去之後,便開始冒起一個個小小的白色泡沫,到得最後,當藥粉滲入傷口之中時,那原本狂湧的鮮血終於算是止住了。
當然,這其中除了李唯的手藝和藥粉的藥效之外,更關鍵的是還是那人強勁的自主恢復能力。大宗門出身的李唯自然是知道這一點,當下更是放下心來。
既然救了人,何況是在搭上自身安危的情況下救人,李唯自然是想將此人救活,他可不想到頭來人沒救過來,還讓自己陷入死境,那可就成了得不償失的典範了。
“好了,繼續逃命吧!”
見得那人的傷口不再流血,臉龐之上長長鬚遮掩的面龐也恢復了一些血色,李唯終於是鬆了口氣,朝著後方雖然平靜但卻蘊含著一絲危險的海面看了一眼,手中漿杆划動,再次划著小舟朝前逃去。
…………
天殘空間之中。
一個有些虛幻的紅光身影盤膝而坐,看那模樣正是沈非,只是此時的他,臉上有著一股濃濃的擔憂之色,因為靈魂之力陷入天殘空間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外間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