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均勻,面色紅潤,似乎只是在沉睡。
馬哈特俯身站在他的身邊,胸口的黃金輪發出微弱而溫暖的光芒。
稍許之後,黃金輪的光輝消失了,馬哈特直起身來,他緊緊地皺著眉,頗為憂慮地看向年輕的法老王。
“王,這個詛咒並非針對身體,所以不會對王弟殿下的身體有任何危害。”因為家族的原因,馬哈特從小翻閱各類古籍,是大神官之中對詛咒最為精通的人之一,“但是,相對其他詛咒而言,它卻是最惡毒也是最難纏的詛咒。”
“如何解除?”
少年王的問題很乾脆明瞭。
馬哈特為難地搖了搖頭。
“這是一種很罕見的針對靈魂的詛咒,我需要在回到王城後前往大神殿向大祭司請教。”馬哈特說,“這個詛咒……它會尋找人心的弱點,將人心深處的貪婪、慾望等黑暗面無限制地放大膨脹,讓人成為偏執的具有極端危害性的狂徒,最終因自我崩潰而毀滅。”
馬哈特還在解釋,年輕的法老王的注意力已經從他身上移開了。
剛才還在昏睡的王弟不知何時揉著眼睛在床上坐了起來,他打著呵欠,一臉惺忪,感覺上完全就像是睡了個回頭覺一般。
“王兄,剛才是……”
雖然還有些迷糊,但是他依稀還記得剛才的事情。
“王弟殿下!你有沒有什麼地方覺得奇怪?”
看著突然緊張詢問自己的馬哈特,年少的王弟下意識摸了摸似乎被貫穿過的胸口。
“還好,沒什麼特別的……”
“有什麼非常想要的東西或者想做的事情嗎?”
“好像沒有。”
“殺個人放個火什麼的都不想嗎?”
“……你很期望我做那些事嗎?馬哈特。”
“這就奇怪了。”
“你到底想問什……”
完全是莫名其妙的年少王弟話還沒說完,那從他身後伸出來突然抱住他的雙臂將他向後一拽,他整個人頓時就跌入亞圖姆的懷中,一句話也沒能說完。
“你們退下。”
緊緊抱著王弟的少年王說。
兩位大神官對視一眼,退了下去。
“王兄?”
王弟在年輕的法老王懷中仰起臉來,一臉困惑,似乎是期望他能對自己說明一下現在是什麼狀況。
亞圖姆緋紅色的瞳孔凝視著他的王弟,那冰冷的豔紅色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但是看得出來他並沒有打算進行說明的意思。
“王兄……”
“你不需要知道。”
年輕的法老王說,強硬話語,沒有絲毫迴旋的餘地。
“可是……”
“有朕在,沒事的。”
話再一次被他的王兄強硬地打斷,紫羅蘭色調的大眼睛眨了眨,年少的王弟沒有再說什麼。
那張稚嫩的臉對他的王兄笑了起來,毫不懷疑的,完全信任的。
對著那張柔軟可愛的笑臉,那冷冽的豔紅瞳孔也稍顯得柔軟了一些。
但是,當亞圖姆的目光落到那遊戲臉上已經變得很淺的牙痕之後,他的眼中再一次露出不快的神色。
他伸手使勁在那頰上揉了一揉,力度很大,一下就把那白瓷色的膚色揉成了紅色。
“王兄,疼——”
“別隨便接近不認識的人。”
“…………”
我好像記得在讀幼稚園的時候媽媽經常這麼對我說?
退出房外的兩位大神官正在船艙裡一邊走一邊對話。
“馬哈特,王弟似乎沒有異常。”
“奇怪,我的判斷應該沒錯。”馬哈特沉思了一下,突然又開口道:“我記得記載著這個詛咒的古籍上還說過,這種詛咒對某些人是無效的。”
“哪種人?”賽特皺著眉問。
“不存在黑暗面、毫無慾望、沒有貪婪之心的人,還有,擁有沒有任何弱點的堅韌心靈的人。”馬哈特說,神色有些複雜,“雖然這種人很難遇到,但是也並不代表不存在。”
“…………”
“賽特,你在想什麼?”
“總之,能沒事最好。”
馬哈特怔了一怔,笑了起來。
“我還以為你會反駁我,說我太看得起王弟了。”
“我只是認為能像你說的那樣最好的。”年輕的大神官回答,然後立刻換了話題,“不管怎樣,馬哈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