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發出一聲悶哼,下意識低下頭向自己的肩上看去。
在混亂中他那狠狠撞上了石柱的左肩此刻一片淤青,顯然撞得厲害。
剛才突然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實在太多太亂他還沒有注意到,現在一看到,本是麻木得沒什麼知覺的左肩立刻火燒似的疼了起來。
淺褐色的手指在那片淤青的肌膚上似乎有些遲疑地輕輕揉了一揉,王弟發出的疼痛的抽氣聲讓它立刻停了下來。
注意到亞圖姆皺著眉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的左肩看了一會兒之後就把目光投向了手中的藥粉,遊戲趕緊站了起來。
“我沒什麼事。”他說,對他的王兄露出了笑容,“愛西斯說那藥粉只能用來治外傷的。”
他彷彿是要證明一般揮了揮右臂,肌肉拉動時抽痛讓他的唇角忍不住抽了一抽,但是他也感覺得出來,雖然那淤青看起來可怖,不過右肩並沒有傷到骨頭。
他再一次對他的王兄笑了起來,然後趕緊轉身向亞頓那邊跑了過去。
坐在對面石柱腳下的亞頓正低著頭自己處理著傷口,察覺到遊戲走過來,立刻抬起頭來。
他和遊戲的目光對上,然後起身站了起來。
“亞頓,你沒事就好了。”
遊戲的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開心的笑容,伸出左手,將一個生命之符樣式的黃金耳飾遞到亞頓身前。
亞頓怔了一怔,他看著遊戲,目光緩和了許多。
深色的瞳孔微微彎了起來,像是撒進去的火光讓他的瞳孔越發變得溫暖。
他伸手接過耳飾,直接戴在了自己缺了耳飾的左耳之上。
紫羅蘭色的眼睛隨著他手的動作盯著那個黃金耳飾看著,年少王弟稚嫩的臉上有著明顯好奇的神色。
“只是暫時將魔力存放在裡面以便在危險的時候放出來的小飾物而已,用一次就廢了。”
亞頓說,指了指自己的右耳,那個黃金耳飾明顯比左邊剛戴上去的那個要明亮上許多。
他的眼睛閉上,似乎想了一想,又睜開。
“遊戲,你和那些人遇上了?”
遊戲點了點頭。
“還剩下多少人?”
“一個老人,還有一個……王兄說是下埃及的一個將軍。”
“他們手上應該抱著一個嬰兒吧?”
“嗯?”遊戲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沒看太清楚,那個男人手上的確抱著東西,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嬰兒。”
“那應該就沒錯了。”亞頓說,“遊戲,你聽著,那個老傢伙是我的父王阿克那丁以前的部下,他手中阿赫摩斯墓地的地圖大概是我父王遺留下來的東西。”
他看著遊戲說道。
他的話很清晰,因為同時也是在對不知何時走過來站在王弟身後的少年王做出說明。
“我從拉茲那裡曾經聽過說一件事……那個老傢伙的獨生女在今年因為難產而死去,留下的遺腹子似乎也是生命垂危,不過是依靠祭司的力量勉強吊著性命。”
“所以,遊戲,我大概猜得出來他們來到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亞頓注視著遊戲的目光並不銳利,但是此時此刻卻顯得頗為嚴肅。
他抬起手,指尖輕輕點在遊戲胸口的正中間。
“……【死者蘇生】。”
亞頓的聲音很輕,他深色的眼睛和遊戲在那一瞬間輕微地顫了一顫的紫羅蘭色的瞳孔對視。
目光嚴肅而銳利。
“他想用這個神聖的石板來挽救那個瀕死的嬰兒的性命。”
他說,“很可惜,神聖的石板世上僅有一塊,而且就算還存在,也只有擁有王室血脈的人才可以使用。”
金髮的少年瞳孔深處的目光很冷。
“他不過是痴心妄想罷了。”
注意到亞頓瞳孔深處那道森冷的厲光,遊戲有些不適應地眨了眨眼。
他後退一步,想要躲開那隻點在他胸口那個印記之上讓他不知為何覺得很不舒服的手指。
他剛一動,那略有些僵硬的舉動立刻讓兀自想著什麼的亞頓反應了過來,注意到遊戲臉上不自在的神色,那雙深色瞳孔裡的冷光散去,取而代之地是一抹懊惱的神色。
“抱歉,遊戲,讓你感到不舒服是我的錯。”
亞頓很乾脆地道歉,臉上的神色也顯得柔和了許多。
看見遊戲對自己搖了搖頭表示不介意的時候,他微笑了起來,下意識伸手想要揉一揉站在他身前許久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