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吻便匆匆投入夜色之中。
宴會中,聖皇端起酒杯,微醺的雙目細眯環視,“這酒也快喝完了,駙馬怎麼還沒回來”。
“可能是——”皇上正想替她託辭,元容這邊卻出現了,“讓聖皇久等了”說話間,元容朝中年女人投去一抹複雜的神色。
被灌了幾杯,聖皇也盡興而歸,就此落下宴會的帷幕,緊接著皇上便領著元容和宇寧趕上侯在側宮門外的馬車,正當皇上下令架馬時,宮門後赫然湧出兩排佩刀侍衛,將馬車圍得嚴嚴實實。
“發生什麼事了?”宇寧抓住她的手背,驚慌地探聽車外聲響。
“沒事,我去看看”元容扭頭安慰,皇上這時掀開車簾,對外面一眾侍衛揚聲高呼:“讓路,你們難道不知道這馬車載的是何許人嗎!”高聲落下,人牆開出一條路,一位一身玄色,背手而來的女子面帶微笑的凝著車上之人,“朕攔的就是你們”。
看見她,皇上臉色沉凝,“您出爾反爾!”。
面對質問,聖皇昂首接下,“你不仁,我不義,將東西交還,朕還可讓你們留全屍”。
皇上訝異瞪目,“您想殺我!?”頓了頓,她音調拔高,“如果我身首異處鳳滕難辭其咎,您能平息五國騷動嗎!”。
聞言,聖皇哼聲笑道:“假如有一樣的樣貌,誰料真假呢”皇上大赫,踉蹌幾步跌靠在車框上。
氣氛霎時間凝固僵持,突然,一個長方形的錦盒撩開了車簾,露出裡面女子肅穆的表情。元容站在皇上身旁,見到在她手中搖晃的錦盒,聖皇笑意盈盈的臉忽下沉,眼中當即射出兩片利光。
“如果聖皇還想取回就立即放行,待我們安全後自然會奉還”。
聖皇眯著雙眼,陰狠凝視,“我將你們殺了再取回不是更快捷安全嗎”。
“是嗎!?”元容狡黠一笑,回身取過吊在車頂的油燈,將火苗靠近錦盒,“要不咱們賭賭看,是火快還是聖皇的刀快呢?”。
接著月圓幽光,元容看到聖皇猙獰的面孔,就這麼僵持不下時,聖皇閉了閉目,緊盯著元容,然後道:“讓路”。
人牆讓出一條長路,馬車再次啟程,元容迎風而立,視線一直跟那雙含恨的眼眸對視,末了,送去得意一笑。
馬車裡清楚的聽到後方馬蹄的震動,皇上心緒大亂,抓住元容追問,元容將錦盒藏好後在袖袋掏出一張紙箋。
皇上愕然瞪目,顫顫拿過開啟檢視,確定內容後,一臉複雜的望著元容,“你可知這是在燒老虎鬚”。
“我還要拔了她的牙”元容目露兇光,摸了摸腰間鼓起的包子,“所以才需要找來鐵鏈將老虎鎖住”。
“元容,你做了什麼,聖皇為何拔刀相向!?”宇寧眉頭深鎖,剛才聖皇震怒的聲音還言猶在耳。
“我們會平安歸國的”柔柔淺笑,在她臉上再沒能找到那絲冷酷的兇狠。
身後一群兵馬一直追至城門,但現在已宵禁,城門守衛見狀站在塔上大聲吆喝:“入夜宵禁,馬上回頭!”。
元容步出車,不跟城上士兵討價,反而回頭跟來勢洶洶計程車兵喊道:“麻煩聖皇開城門”經她這麼一喊,兵戎裡緩緩有一匹駿馬步出,馬上女子雙眼銳利,沉默半響,道:“開城門!”。
聽到命令計程車兵先是一愣,得知來人身份後急慌的開啟城門,一輛馬車對持上千兵戎。
“現在你們也在城外了,東西是否該歸還了!”句句滲透著讓人寒顫的殺意,元容也不含糊,舉起錦盒就往她扔去,趁她分神之際,元容搶過馬婦的馬鞭揚手鞭策在馬屁股上揚塵而去。
接到錦盒的她趕忙吩咐士兵追截,在震耳欲聾的馬蹄聲下,她開啟錦盒,裡面空無一物,憤恨的扔去盒子,仇恨的目光在月色下更為妖邪,“該死的!”。
後頭追兵兇猛,元容在馬車後箱拿出裝有煤油的瓶子用布條做火引,點燃後往追兵扔去,立馬拉起一條火線,驚得馬匹嘶叫慌亂,一時間亂作一團。
危險暫且告別,元容知道皇上有很多話要問,但現在最重要的是將東西藏在安全的地方。
“這些是聖皇跟邊界蠻夷勾結的信箋還有簽訂的條款,這也是白狄的保命符,希望您能保管好”。
“你到底是何許人”皇上不得不重新審視這看似平凡的農婦。
元容寬容笑道:“草民不過是一介農婦而已”。
日夜趕路,三人很快就到達白狄的國界,路上,宇寧一直沉默不語,快進城時,他忽然正襟危坐,“母皇,兒臣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