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會贏。”悟說。
“你和年輕時候一樣幼稚呢。”傑損起人來,從來不會留情,哪怕是關係最好的朋友亦然,“雖然你很自信,不過我覺得,你會輸。”
悟的笑容微凝:“為什麼這麼想?”
傑的目光向外衣掃,景子正趴在窗臺邊向外張望著。她的長髮被風吹得微亂,在肩側輕輕地搖晃著。
“要是她喜歡你,早就回來找你了。這十二年都音訊全無,可見是真的忘記你了。”傑說。
“你怎麼知道她不是出了什麼事,無法聯絡我呢?”悟反問。
“好了,悟,這種話也就拿來騙騙自己,當不得真。”傑露出了很淡的無奈色。
“就算她忘記了我——那我也可以讓她重新喜歡上我。”悟吹了聲口哨,“她忘了我,那就更不可能記得你。傑,我覺得你輸掉的機率更大哦。”
“未必,也許我們兩個都會輸呢?”傑露出了高深莫測的表情。
“算了,不和你計較這些。”悟笑起來,恢復了從從容容的模樣,“今天我就會去找景子,要她重新做我的女朋友。你等著看吧。”
傑挑眉,笑容愈顯得有深意了:“今天就要告白嗎?那我拭目以待。”
兩人說完了,回到了客廳。景子轉過身,衝他們笑眯眯說:“講完悄悄話了?小朋友們。伏黑甚爾的事已經聊的差不多了,我該走了。”
她竟然完全不打算多留一會兒。
悟愣了下,說:“那我送你?”
一邊說,他一邊望向一旁的傑,生怕傑再橫插一腳。
誰知道,這回傑完全沒表現出剛才的熱忱,反倒很悠閒地站著,說:“我也有工作,就不幫忙送客了。悟,你可以的吧?”
他這種反常的大方,讓悟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但這種預感,並不足以讓最強的咒術師退讓。畢竟,他可沒碰到過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
於是,悟對景子笑說:“好了,我來送你吧。”
景子點頭:“麻煩你了。”
景子轉身去穿外套和鞋,悟則去洗手間洗了把臉。
清水潑到面頰上,讓悟的思緒稍微清晰了些。沒一會兒,他從內袋裡取出了什麼——那是一串斷裂的項鍊,墜飾是一顆細小的粉色鑽石,在洗手間的燈光下散發著朦朧柔和的光。銀色的鏈子斷開了,只餘下半截,顯見是被銳物割裂的。
悟將目光移到這串項鍊上,久久地出神。
十二年前的冬日,某個下著細雨的日子裡,景子拒絕了他的告白。那一天,她戴的就是這串粉鑽項鍊。鑽石秀氣,她的臉則比鑽石更美麗動人。
隔了幾日,不甘心的少年五條悟又去了那個景子拒絕他的地方。街道清冷如舊,沒什麼行人。他四處徘徊。然後,如命運指引一般,他在不遠處的小巷子裡撿到了這條斷裂的項鍊。
項鍊落在乾涸成黑色的血泊裡,鑽石的淡粉色已被染作了一團汙黑,幾乎看不清原本的模樣了。他捏著這條項鍊,心驟然一縮,隱約明白了什麼。
可遺憾的是,從那之後,他再未見過雨宮景子。
二十八歲的五條悟掂了掂項鍊,將它收回了內袋裡繼續隨身攜帶。他拿毛巾擦乾淨了臉,帶著一副笑嘻嘻的表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