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捆綁俘虜,清點傷亡,同時也將己方
的傷者抬進屋內施救。二十幾個人來來往往,挺夠累的。
突然間,屈元蒼想起了遊逸,他急急回頭望去,卻險些笑出聲來。遊逸正大
馬金刀地站在那裡,左右手分套著金龍頭與黑皮絞索,在他面前不遠,華凝萼卻
滿身血汙的跪在地下,擁著躺在面前的任顏嚶嚶哭泣,好不傷心斷腸。遊逸站在
那兒,敢性還是監視著這一對同命鴛鴦呢。
屈元蒼十分高興的搓了搓手,說道:“我們贏了,老哥哥,哈哈,我們贏了。”
鍾國棟點了點頭,略呈疲乏地說道:“是的,贏了。”
就在那張斑灰的木桌上,屈元蒼高掛正中,鍾國棟在右,陳玉卿在左,遊逸
與甄達緊站在屈元蒼身後。
桌前,錦帶會的瓢把子雙手反剪被綁在室中的木柱上,佟三泰如今氣色已好
轉多了,固然還是一副萎頓之狀,但至少已比他被擊暈的那裡要強些了。他猛一
瞪眼,切齒叫罵著:“屈元蒼,你這老狗,你不必得意,現在你就開始賣狂未免
還早了點,我錦帶會的弟兄定會來找你及你這幹幫兇算帳的。”
屈元蒼嘿嘿笑道:“做你孃的春秋大夢吧,什麼錦帶會,比不上一根驢鳥,
你看老子們能不能將錦帶會的旗號拿來擦屁股。”
佟三泰青白的臉色急速抽動,他羞怒的說道:“姓屈的,你敲錯算盤了。我
將看著你們傾倒,目睹你們在一片血雨刀光中奔逃哀號,就憑你這點小小奸狡的
手段,永遠跳不出本會深仇之網。”
“呸”了一聲,屈元蒼吼道:“你是什麼東西,下三濫的棒老二,坐井觀天
的癱哈蟆,不自量力的江湖小丑,你來給老子算命,別說你錦帶會全是一群不堪
一擊的酒囊飯袋,就算加上你的後援絲錦門,也照樣只有挨刀的份。孃的皮,還
有臉在哪裡大言不慚,瞎吹一通,簡直不知羞恥為何物,你這個狗操的。”
佟三泰大叫一聲,咬牙罵道:“你是頭狂妄的瘋狗。”
屈元蒼獰厲的大笑道:“你是什麼,錦帶會的龍頭,去你孃的那條大腿吧,
你如今也只好躺在老子面前裝龜孫,這就叫階下囚,懂麼,階下囚。”
佟三泰雙目如血,痛恨的道:“我要活剮了你。”
屈元蒼突然發出“嘻嘻”的怪笑聲,問道:“怎麼剮法,佟三泰。怎麼剮法,
我兒,用你的舌頭。”
說著他“砰”的一拍桌子,杯盤齊跳中,他又回床四濺的吼道:“別在那裡
扮你孃的狗熊了,姓佟的,老子在外頭闖了這多年的碼頭,還沒有遇上過你們這
種可憐又可笑,貪婪狠毒又加上愚蠢的痞子無賴,你們他孃的強徵橫斂,殺雞取
卵自斷了生路,居然就想撈過界來搶我們地盤,真是異想天開哪。老子們的地盤
是用血汗用性命開出來的,就這麼客氣拱手捧上。老子們不去吃掉你這群下三濫
業已功德無量了,想不到你竟敢先來動老子的歪念頭。怎麼著,你就真當我們是
這樣好吃的麼,你錦帶會就真有這麼大的力量啦。我老實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