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波小心。”
刁榮應聲跳起,連人帶叉猛然撞向許波。剛剛應付了賈奇與牛恕的許波尚未
換過勢來,他突覺有異,飛快倒撲,但已慢了一點,金光閃亮,那柄短架金叉業
已顫巍巍的插進了他的左腰。
“嘿”的痛得許波悶哼一聲,他咬著牙狂旋猛回,雙手握刀,“削”的尖嘯
著倒斬,一記“喀嚓”的暴聲傳來,刁榮的身子已被攔腰斬成兩段,腸臟隨著劍
刃刮過之勢揮灑四周。
又一條影子衝向了許波,人尚未到,“劈啦啦”的渾厚掌力已有如焦雷般由
十個不同的角度齊擊下來。
這時,鋼絲拂塵正好拍向鍾國棟的上盤,他猛的張嘴,呼的一口長龍氣,宛
如一股勁矢般射向對方拂塵,同一時間,他頭也不回的猛揮左手。
彩光猝現,去勢如電,牛恕的霹靂掌開始罩向許波時,這枚像是來自虛無的
追風神芒已“嗵”的一傢伙將牛恕的頭顱擊成了個血糊糊的爛柿子。
許波貼地射躲開去,邊啞著嗓子叫:“大先生,謝謝。”
瘦長道人的鋼絲拂塵突被鍾國棟一口的震腑箭震歪,瞬間他又側身進逼,鋼
絲拂上揚斜揮,左手暗抖,一溜極細的青芒已在如此接近的距離裡射向鍾國棟。
好個鍾國棟,真個是忙者不會,會者不忙。只見他長劍微抖著歸引力的貫展,
那溜青光就像金屬遇見磁鐵一樣,緊緊地粘在劍身上,而他也藉著迴歸力的運展,
身體回輪。
瘦長道人的鋼絲佛塵一散立聚,猛然罩向鍾國棟。但是,鍾國棟在身體回輪
之際,一枚追風神芒已不可思議的當頭襲至,只見眩爍的彩光倏現,瘦長道人已
“嗷”的一聲倒仰摔跌,額門上開了一個拳大的血窟窿。
毫不稍停,鍾國棟身形暴掠,沾地斜出,長劍揮處,照面之間,已將三名藍
衣大漢砍作六截。
平空橫著滾出,鍾國棟讓開了兩柄鋒利的銀鉤刃,雙腳分彈,怪叫如泣,又
有兩名藍衣漢子捂著面孔倒栽塵埃。
那邊,鍾家忠展開天都九歸劍法,在九十九次半孤同時並形而成的一剎那,
陳隆已怪嗥著翻滾出去,全身上下,赫然卷裂開十六道縱橫交叉的血口號。
九尾狐花小倩鬼魅一樣的乘機閃進,鐵如意狠毒的揮扣,鍾家忠“呼”的吸
胸挺背,“嗤”聲裂帛之響,鍾家忠的長衫已被撕裂,背脊上出現了五條血痕印,
這位有鍾家堡第二代主人“咯噔”一咬牙,踉蹌後退。而手中的劍卻急速波動,
自肋側倒刺而出,於是,花小倩嬌細的尖叫著踉蹌後退,一雙俏眼恐怖的瞪視著。
她退後之際從她胸脯中間滑出血淋淋的劍刃,眨眼裡,她的面容歪曲,嘴唇冷紫,
茫然又痛苦至極的緩緩跌倒。
許波艱辛地說道:“大公子,你先歇歇。”
鍾家忠抖動了一下,問道:“許叔,我背上這一傢伙不輕吧外。”
許波點點頭,說道:“血糊淋漓的,深探的五條爪痕,皮肉全翻卷開了。”
說著,鍾家大少奶奶姚玉姑已快步走來,她二話沒說,趕忙替自己丈夫敷藥
包紮。妥當後,又替許波敷藥包紮。
鍾家忠瞪了瞪捲曲在地下的九尾狐花小倩,只見她此刻面如死灰,另一隻手
猶緊握著那柄血跡殷然的鐵如意,早就斷氣啦。鍾家忠挺了挺背脊,看著許波的
模樣說道:“要不要在此地守著你。”
許波搖搖頭,說道:“用不著,大公子,我動是不方便了,但這把劍仍照樣
可以出手宰人。你小倆口毋須為我擔心,他們哪一個若以為正可藉機打我落水狗
的話,就是瞎了眼,選了心了。”
鍾家忠拔空而起,頭下腳上的掠出五丈,人未落地,他的長劍已眩閃著震飛
三支箭矢,刃芒貼著人頭揮舞,四顆腦袋業已上了半空。
二百名左右的錦帶人馬如今差不多已快去掉一半了,只見刀光寒輝交相映會,
血雨噴灑,人在追逐奔掠,砍殺撲騰、金鐵的鏗鏘聲應合著撕裂耳膜的叱喝哀號,
藍色的身影與配有紅衣肩的身影往來穿插,一會那個仆倒,一會這個摔滾,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