壇。長江堂隸屬大英、大義、大勇、大智
四壇,黃河堂隸屬大烈、大威、大雄、大能四壇,另設渤海堂,堂下均屬女弟子,
八壇高低按排定的順序而分上下,八壇鼎立,是為金蜈。八壇之下,均轄許多執
事,其人數不等,再下來就是香主、頭目了。
無可諱言,這位倪尚強執事一身武功本來自是十分硬扎的,不過,如今他的
對手卻亦非泛泛,九翼手邵斌更是鏢行這一道里屈指可數的頂尖人物,武功之強,
確已達到爐火純青的境界。二人相較,老實說,倪尚強比起邵斌還要遜上一籌。
現在雙方的激戰更已進入生死交關的白熱化了,邵斌的一雙爛銀短槍吐刺如
電,閃爍流炫,火井著倪尚強那杆有如龍繞風旋的盤龍杖,另外倪尚強手下的兩
名好手,卻傾以全力,舍死力搏那兩個異常倔強的鏢師。
三處廝殺中,那身長黑臉微麻的鏢師猝然暴退,他的兩個對手中一個使三節
棍的大漢立時斜躍,另一個執著兩隻峨媚刺的角色乘機揉上,雙刺凌空劃過兩道
流光,猛然戮向這位鏢師的背脊。
假如是一個武學深湛精博之人,他能一眼之下便看出拼鬥雙方在彼此施展時
其中所含蘊的情勢趨向。現在,鍾家信隱在草叢裡看得清晰,那個鏢師是要用一
招來斷勝負,分生死了。
一抹深沉的微笑甫始浮上鍾家信的唇角,鬥場上已驟然變化,那位鏢師猛地
身形前俯,整個身體領貼地面三寸之處,同時,他的一雙鋒利單刀已各自抖起半
掄寒光,猝然反腕自兩脅之旁例穿而出,又快又準,穩狠兼備。
自背後撲上來暗襲的那位金蜈門好手一擊落空,慣性地往前一個傾俯,於是,
就那麼湊巧地剛好迎住了對方反腕穿刺的兩柄單刀,只聽得“噗嗤”悶響,血光
飄濺,那兩柄單刀已有一半刀身插進了這人的胸膛。
得手的這名鏢師毫不遲疑,他狂笑一聲,立目斜身而出,一條瘦削的身體翻
舞縱掠,其急如風,又猛然撲向那餘下的另一個敵人。
當然,事情的轉變,魔面子雷衝也看得仔細明白,他不由悽生生地笑了一聲,
道:“小子,你果然還有兩下,不過,只伯你要死得更艱難了。”說著,他突然
狂吼道:“錢聰,你也把那條命賣給他吧。”
錢賢,就是那個使三節棍的大漢,他受命之下面色倏轉慘厲,他嘶啞地尖號
著,三節棍揮掃盤旋,“嘩啦嘩啦”連連暴響,不要命地抽打向那名鏢師。非僅
如此,這人也馬上展開了全屬於同歸於盡的狠毒招式。看樣子,他似是享的想將
一條性命,豁將出去了呢。
懶洋洋的鐘家信抹了把臉,他心付道:“金蜈門行事周密,手段殘忍不說,
他們的規律更象是十分嚴峻呢,那個姓雷的妖人只一吆喝,他手下的角色便是真
的要拼命。看情形,姓邵的幾個人只怕今天難逃此劫了。”
鍾家信正在琢磨著,那邊人影暴閃中,“嘩啦啦”的三節棍震響不絕,那名
鏢師猝然翻揚,他的雙刀帶起了一溜血滴,那使三節棍的大漢也慘嗥著一頭摔跌
出四五步遠,手上的那節棍亦拋到了半天高。
幾乎在那人殞命的時間分不出先後,魔面子雷衝已一抹雲般凌空飛撲過去,
他的動作簡直隼利極了,兇悍極了,身形微微一閃,已是七招三十式同時暴卷,
有如狂飈也似猛罩而下。
那個甫始力斬兩名頑敵的鏢師估不到雷衝的功力竟然精湛高強到此種地步,
他雙刀盤舞,人已慌忙後退。
狼嗥似的尖嘯著,雷衝身形就宛似幻成一條鬼影,忽上忽下,倏左倏右,那
麼疾似風滾雲,快如湍流水,詭似煙幻霧一般迴旋掠閃著,而在掠閃中,掌影如
雲,如雨,如刃也似縱橫四射,穿織交曳,自鏢師急使的刀隙中飛射,自鏢師拚
命的避讓中轉回。
鍾家信看在眼裡,知道自己如果再不出手,這位鏢師就要到鬼門關報到,他
來不及知會鍾家仁、鍾惠琴兄妹,飛星迸雷手傾彈,抖成月弧如輪,剛好穿入雷
衝的掌影之中,把那位鏢師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