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能
不怕。”
鍾家通道:“如此說來,晚輩是逃過一劫了,但願她們也能平安。”
尹婆婆道:“吉人自有天相,你不必替她們擔心,其實你所中的毒箭,毒力
也頗為強烈,如是射中要害,咱們只怕也救你不得。”
鍾家通道:“兩位前輩恩同再造,晚輩有生之年將永銘心腑。”
楊鶴道:“咱們沒有望你報答,不要將謝字掛在嘴上。老伴,小哥兒只怕餓
了,有沒有什麼吃的。”
待尹婆婆離去之後,楊鶴也告辭道:“好好休養,毒力雖已除去,傷勢還須
調息,老夫不打擾你了。”
鍾家信在這對老夫婦的悉心照料之下,傷勢逐漸好轉,這天早餐之後,他準
備向他們告辭,於是道:“前輩,晚輩想……”
楊鶴微微一笑道:“你想走。”
鍾家通道:“是的,晚輩待辦之事尚多。”
楊鶴道:“緣到即聚,緣盡則離,你要走老夫也不便留你,不過……”
鍾家通道:“前輩如有吩咐,但請明示。”
楊鶴的確有話要說,只是他卻扭頭向尹婆婆瞧去,因為他這位老伴神情悽苦,
好像正在被生離死別的痛苦折磨著。鍾家信不明白她何以如此,因而詢問道:
“怎麼啦,婆婆。”
楊鶴道:“女人就是這樣,想不開。”
一般來說,女人的心胸似乎稍窄一點,不過這也要因人而異,古往今來,志
節超人的奇女子史載載竹簡,那麼楊鶴的話是以偏概全了。不管怎樣,尹婆婆想
不開是真的,但鍾家信卻不便追問。
楊鶴向鍾家信瞥了一眼,然後投目窗外,長長一籲道:“我夫婦咳,那個孩
子,如果還活在世上,應該有你這般年歲了,唉……”
現在鍾家信終於明白了,尹婆婆是瞧到他而思及亡故的兒子。本來嘛,喪子
之痛,人所難堪,何況這對夫婦年事已高,自然會有此種情難自己的感觸了。鍾
家信略作沉吟道:“前輩……”
楊鶴收回目光,靜靜瞧著他道:“小哥兒,你有話儘管說。”
鍾家通道:“前輩如果不嫌棄,晚輩願意拜在兩位老人家的膝下。”
楊鶴夫婦“呼”的一聲站了起來,異口同聲道:“此話當真。”
鍾家信立即拜倒下去道:“孩兒叩見義父、義母。”
楊鶴哈哈一笑道:“我們夫婦生受你了,快起來,孩子。”
尹婆婆一把將鍾家信拉起,臉上老淚縱橫,情緒顯得頗為激動。良久,她抹
幹淚水道:“老頭子,快拿見面禮來,輕了我可不依。”
楊鶴道:“好好,信兒,你學的是些什麼武功,使出來讓義父瞧瞧。”
這就怪了,尹婆婆要他拿見面禮出來,他為什麼扯到武功上去了。這的確有
點古怪,不過鍾家信卻知道楊鶴絕對不是因為吝惜見面禮才顧左右而言他,他所
以如此,必然另有用意。於是他將鍾氏武功逐一演練,他想,至少義父他們可以
改正他的缺失。
楊鶴瞧過之後點點頭道:“信兒的根基扎得很好,在一般江湖來說,可以算
得是一流高手了。只是,如果要出人頭地,還得加以苦練。”
鍾家通道:“多謝義父指教。”
楊鶴摘下兩根三尺長短的樹枝,將其中之一交給鍾家通道:“你用樹枝當劍,
咱們過幾招玩玩。”
尹婆婆插嘴道:“羽兒,你義父是太上老人的嫡傳一脈,你可不要跟他客氣。”
鍾家信聞言一怔,暗忖道:“秋月大師所言果然不虛,如今僅有冷曉梅這一
支未現。”
楊鶴面色一正道:“信兒,對敵過招,切忌分心,否則必將招致無可彌補的
悲慘後果,接招。”
鍾家信的心頭剛剛一凜,一縷勁風已經射到他喉結重穴,如果是當真搏殺,
只這一招他就栽在這裡了。
楊鶴收回樹皮,微微一笑道:“不要顧慮,信兒,按照你鍾氏的劍法全力進
攻,快。”
鍾家信知道如不施展天都九歸劍法,必然不是他義父的對手,他雖無爭勝之
心,卻也不願輸得太慘,於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