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韓棟樑想起郭少應,不由苦笑。他們家郭少應的爺爺奶奶都是隻知道掙錢的人物,他是個沒什麼用的人,郭少回又太要強、太要面子,所以郭少應才受了這麼多苦。
只要放下/身段去求一求……
韓棟樑轉過身,正要開口。文沐剛好接通電話,程易在後山上捉到了幾隻野兔,喊他們一家過去烤了吃。
“跟我們一起去?”
“……好,我回家穿件棉襖。”
還是跟程易開口吧。這事程易既然瞞著文沐,就是不想讓文沐知道,他又何必攪了程易的好事,一來對不住老同學,二來得罪了程易,他也沒好果子吃。
文沐也跑著回家招呼文修他們快點收拾,打電話通知在醫院的文大藝也去綠園。程家楊太后和程老公公自然也不能忘,聽說打了野兔,程正果比誰都開心,也顧不上伺候楊太后了,抱上大孫子,一路快車到了綠園。
等文大藝到了,兩人燙了壺酒,在綠園的池塘邊,在寒風陣陣中,縮著脖子吃烤兔。其餘人都在院子裡,就他倆要感受當年打獵的滋味,非要上山,還是眾人一陣好勸,才消停點,在山下找了個地兒回憶當年。
“想當年還沒禁打獵,咱倆拿那種土槍來後山,從早打到晚上,一天下來,獵物多的都運不走,最後還是得揀能活的再放生。”程正果懷念道。
文大藝一臉哀怨:“還說呢,你專揀要害打,害得我放生的時候,還得給它們包紮,搭上點口糧才能送走。”
“我不也是為了打到更多的獵物!是你說你想拿野味去北京賣的!”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文大藝更是生氣:“還說呢,我跟你去打獵有一次成功去北京賣過麼?每次打的是多,娟美她一個電話,你就哭著回去了,外正、外行他倆來了還好,不來我一個人根本就拿不走。花一天時間跟你打獵,再花一夜時間給它們包紮放生。”
“哈哈哈!”程正果拍著文大藝肩膀大笑,“我是給了你積德的機會啊,所以你生的兒子比我多嘛!”
兩人在山腳下瑟瑟發抖地暢聊過去,王愛分和楊娟美則帶領兒子、孫子、孫女們,熱熱鬧鬧地在小院生火烤兔子。
程易和文沐將他們的冬瓜葡萄拿了出來,獲得了一致的“雖然好吃,但為什麼要長在冬瓜裡”的疑問。
程易不予作答。
“我們到美國一年左右,小易天天在外面忙。我就問他,你在忙什麼啊,三四天你都不回趟家,一回來鬍子拉碴渾身臭的不行。他就說,不告訴你。”楊娟美說起程易的趣事來,“後來有一次,他帶過來個朋友,是個老頭。”
“我就問那老頭,你是幹什麼的呀,怎麼跟我們小易認識?當時我猜那是小易的老師,但你們知道他說他是幹什麼的麼?”
眾人紛紛恭維地看過去,楊娟美登時心情大好。
“他詳細地跟我解釋了他的工作,就是研究怎麼樣把猩猩的腦子,摘出來,放到狗腦子裡。”
眾人看向程易,怪不得程易會把葡萄裝到冬瓜裡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不過顯然程易這個冬瓜葡萄讓人比較好接受。
文沐發現韓棟樑還沒來,就打電話催促,但是沒人接。
“叫張卓張路過來?”程易以為文沐是打給他最好的兩個朋友。
“不是。差點忘了他倆,我叫他倆也過來。”
“哦。”小傢伙“噠噠噠”跑過來,三兩下爬到文沐身上,吭哧吭哧把今天見到張卓張路的情景說給文沐聽。
文沐正要打給張路,聞言,退出,打給了張卓,對方很快接了。
“過來綠園,程易獵了幾隻兔子,過來一起吃。”
對方沒說話。
文沐嘆口氣:“就我們一家還有楊姨一家。”
王愛分聽到文沐喊“張卓”的名字,驚喜地湊過去,搶過電話讓張卓快點過來。她對張卓的父親和妹妹有成見,但對張卓的喜歡,一直都沒有減少。
張卓本來不想去,但又辭不掉王愛分的熱情相邀,只好答應下來。
“記得把張路也叫上。”王愛分興致勃勃掛了電話,讓文沐去準備張路喜歡吃的胡椒粉。文沐給程易使個眼色,兩人一起往倉庫走。
“他倆估計吵架了。”文沐那塊肉引開跑來想蹭塊肉吃的大狗,略煩躁道,“肯定是張路迫於壓力,留在家裡,讓張卓一個人出去了。我就說這小子靠不住,當年他沾花惹草還少麼!”
“而且他給張卓介紹過好幾個女人。他現在喜歡張